的仙尊斩杀,魔气失去一半的源头,想要驱逐就简单了很多,何况住在崇安城,经历过几十年间大大小小魔物攻城的,没有几个人是没被魔气侵扰过的,所以这座城里擅长驱除压制魔气的医师也有许多。
欲先取之,必先予之。这是花满难得记住的文绉绉的词。
她总是行动派,当即就捻了一点点药粉沾在袖间,随后关了门窗。
越崇确是我的福星。
花满托着封月舒的身子躺下时想。
虽然是越崇那孩子先发现的……不过,最后一次了,咳,真的。
花满有点心虚与愧疚,但不多。
她各种杂七杂八的双修之法都知晓一点,却并没有打算用回灵诀这套帮封月舒,她想要的只是用普通的双修先付出一点灵力帮她压制一些魔气,再循循渐进利用她提升修为。
直到开始运转功法输送灵力时,花满才知道自己遇到了个多么巨大的宝库。
和尚,不,大师,谢谢你。
浑身是伤的修士一瘸一拐走向山崖,她路过了战后满城的哭声,废墟与尸体,路过了自己辛苦挣扎打拼才攒下来的一个小小的,却被强大无匹的力量轻易摧毁的家,朝着太阳落下的地方走去。
她连脚上什么时候勾上了一片布都不知道,破布里,一个婴孩蜷缩在里面,她不哭也不闹,竟然还懂得勾住布,就这样被女修带着拖着在地上前进。
“这位道友!战斗刚结束,你这是要往何处去?”
一个沾满血渍却依旧光亮的脑门忽的出现在她身边。
女修懒得理他,只是茫然的继续前进着。
和尚却在她耳畔喋喋不休。
“烦死了。”女修声音嘶哑着开口,“你们修佛的,连人去死也要管么?”
“道友……那你带着的孩子,也要一起吗?”
“孩子?”女修愣了愣,这才注意到脚上勾住的东西。
“这玩意儿还活着吗?”她漫不经心用脚推了推布里的婴儿,惹得她皱皱鼻子,吐出一个泡泡来。
她懒得弯腰,僵硬着身体踩着那布,想要抽出脚来,却死活都解不开。
和尚笑着看她的动作,而后马上被瞪了一眼。
“懒得弄了,你要的话就拿走,不然跟我一起死也不错,明年说不定能投胎到一个好地方,好家庭,还有一个好资质的身体。”
她说。
“哎!何必如此。”和尚走在她身边,双手合十,“小僧不巧,学了点相面的功夫,这孩子我看与你有缘,带着她,道友之后的日子一定会不一样的。”
女修懒得理他这一听就是骗人的屁话,绕过他继续走,快到崖边的时候,脚下布团里忽然响起微弱的一声哭泣。
“道友,投胎之说只在凡人世界,一旦迈入修道,便很难再入轮回了重修道途了。”
和尚在她身后劝道。
“那又如何,就算当个凡人,也比拥有资质却是最差的要强吧?”
“资质并不能决定一切。”
“资质当然可以决定一切。”女修冷淡道,“你能看出我的修为么?”
“生在一个最普通的村落里,仙人收徒时告知我虽有灵根,却是最差一等,有了希望再被打碎。即使是这样,我也觉得资质并不能决定一切,直到我们一群女孩被合欢门带走。”
“每一个人都试图反抗逃走,她们用身体为我们铺成了路,告诉我们如何利用自己的一切,于是我逆转了双修的功法,吸干了门主的修为,杀了他逃出来。”
“我在崇安城呆了二十多年,用尽一切办法修炼,虽然并不那么顺利,但我那时候觉得就在崇安城老死也不错。”
“但是啊……你也看到这次魔潮了,魔气入体后被转化的那些魔物,一个辟海的小修士都能变成战斗力堪比成丹的存在,我这样靠双修堆积起来的修为虚浮的像个笑话。”
“虽然它也确实曾经救了我的命,但它也更让我确定,我这辈子都无法再进一步了。”
“方法并无对错高低贵贱之分。”和尚温和道,他澄澈的眼眸静静凝视着女修,原本就不明显的男性线条,此刻柔和的更是模糊了性别的界限。
“或许道友只是还没找对方法。”
“而且,魔物之潮想必这也是最后一次了。虽然消息还未传开,但各大宗门已经开始准备对魔主发动进攻,据说那位清璃道尊也在想办法冲击合道,为何不再试着多留几日呢?”
“若能看到魔主溃败,岂不更快慰人心。”
女修的脚步终于停住,几粒石子坠入脚下的深崖。
次日一早,和尚捋一捋僧袍,笑着对女修告辞,女修嘭的一声重重关上客栈门。
“果然不是个正经和尚。”她暗骂,而后揉揉一夜没睡发涨的脑袋。
只是顺嘴问了和尚,一个资质极差的身体该如何以双修之道修炼,他居然真的给自己写了一晚上的修炼技巧,还指导着她如何用正确的灵力运行方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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