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结束,新学期开始。
开完班会,余念和祖云卓抱着新书往食堂走。
见周围人少了,余念按捺不住,“云卓,我有个秘密要和你分享。”
“什么?”
余念搓搓耳朵,“你该恭喜我啦!”
祖云卓的目光,从他的无名指收回,“是要说戒指吗?很漂亮。”
余念捂着戒指按在心口,“哎呀,你都看到了。”
整堂班会,余念的右手除了记笔记,就没从无名指上移开。
“嗯,它很漂亮,是梁医生买给你的?”
“不是买的,是他亲手刻的。”
光滑的表面,独特的色泽,显然价值不菲,做工也认真精细。
梁医生这样的男人,仪表堂堂,事业有成,家底也很丰厚,是个完美无缺的恋爱对象。
祖云卓咽下酸涩,“嗯,梁医生很厉害。”
余念:“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还有什么?”
余念吮吮嘴唇,“不好意思开口,要不给你看吧。”
他点开了手机相册。
红色的封面,还有内页的名字和照片,赫然出现在祖云卓眼前。他大脑空白,无数个声音都告诉他,这是个玩笑,是幼稚无聊的笑话。
所以,他说:“你p的?”
“才不是呢!货真价实,前不久刚去民政局领的。”
祖云卓鼻尖浮出层汗,脑袋里像是旋涡在打转,“你疯了吗?你才多大?”
余念把他拉到无人的区域,“云卓,你小点声,别让人听到了。”
“自己领了证,还怕被人知道?”
“云卓,你怎么了?”余念有点委屈,“我不是怕被人知道,是不想造成太多的舆论话题。我结婚光明正大,有什么怕的。”
“倒是你,本想得到祝福,可你那么凶干嘛?”
祖云卓压不住火,“余念,你才读大二,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结婚上?”
余念渐渐变了脸色,“云卓,你到底怎么了?我只是结婚,又不是误入歧途。”
“只是领了一张合法证件,今后的生活也不会有改变。我还会认真学习,好好跳舞,这些事和结婚不冲突吧。”
祖云卓低头自嘲,无地自容。
他明知道,就算余念不领证,自己也毫无机会。可之前是无期徒刑,有了红色的本子,就是死刑。
祖云卓态度缓下来,“对不起,我刚才有点冲动了,你别生气。”
余念弯起嘴角,“没事没事。其实、我家先生刚和我求婚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半天才反应过来。”
余念蹭蹭红彤彤的脸,“不过更多的还是开心啦,超级开心。”
“嗯,恭喜你啊!”祖云卓努力保持微笑,“但是念念,你为什么这么着急结婚?”
余念扬起嘴角,眼睛里闪着光亮,“云卓,你想听个故事吗?”
“什么?”
“我爸和我妈的真实故事。”
余念很少提父母,但祖云卓知道,余念和他一样,父母早亡。
他目光柔和了些,点点头。
“爸妈去世的时候我才三岁,对他们的印象非常少,大部分是从爷爷那听说的。”余念说:“但他们的名字我永远记得。”
“爸爸叫余景洲,妈妈叫念琬柔,所以我叫余念。”
对这人世间的余念。
念琬柔幼年便父母双亡,一直由父母的挚友,也就是余念的爷爷奶奶抚养,当做亲生女儿照顾。
人如其名,念琬柔知书达理、宁静温婉,她自小热爱跳舞,像个美丽的白天鹅,是所有人心中的女神。
余景洲则是个调皮捣蛋、打架旷课的小流氓,从小就当校霸。
青春期萌芽的时候,余景洲有了秘密。
他喜欢上了念琬柔。
那时的他不懂正确表达喜欢,为了引起念琬柔的注意,总会想出些极端的方法骚扰她、捉弄她、取笑她。
念琬柔虽不理睬,却也从不生气。
公主从不缺爱慕者,但敢接近的人屈指可数。所有人都知道,念琬柔身边永远有个“死缠烂打”的余景洲。
高考前夕,念琬柔因专业优秀,提前通过了阳大现代舞系的考核,余景洲还是个不学无术的毛头小子,不思进取、贪玩懒惰。
情人节那晚,念琬柔的爱慕者找到了家门口,又被余景洲用武力赶走。
余景洲喝了酒,他冲动愤怒,比平时更加失控。
他讨厌所有觊觎念琬柔的人,也厌恶不敢表达爱意的自己。如果说了,可能连缠她资格都没有了。
念琬柔没有离开,质问他:“为什么赶走那个人?”
余景洲晕晕沉沉,“看他不爽。”
念琬柔:“我觉得他挺好的。”
余景洲瞬间清醒,“你什么意思?”
念琬柔:“景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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