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履虎尾、终得吉祥。
这又要坚持本心,这卦象所指的地方十有八九就是他想的地方,只是这虎尾到底有些不详。
贺堪抬起头却是像轻松了不少,卦象显示他位置就是正确的,只是有危险,贺堪还有一些提心吊胆却没有一开始那样的愁眉不展,唯一的烦恼还是危险在哪里。
“再算就不能算了。”贺堪手指刚想抬发现手指微微有些疲惫,手指筋都还有些酸疼,算是明白接下来的意思,他不能算了,便默默的叹口气说道。
天意如此。
贺堪不是专修卦之道的,可祭师讲究的就是规矩,规矩来了那就要遵守,贺堪记得长辈们口口相传的话语,放下了手。
那接下来就只能用眼睛看。
贺堪环顾四周的地貌,这片地貌倒是有些蹊跷除了他身后的这片黑色的石壁其他的也没多平坦,远处依稀可以看出两个漆黑的阴影,很大,应该是山,只不过这模样倒是有点像是谁趴在地上。
贺堪看了一眼,又忍不住看了好几眼。
下一秒,贺堪就把自己给吓醒了。
只见贺堪下一秒转身就离开,阴影从脚底下弥漫上来,很快,浓重的黑色阴影就将黑发诡士整个人都包裹住,阴影顺着下面的黑色往远处跑,一路上,贺堪疯狂运转着自己的诡力。
阴影在生死山中占了便宜,有些怪地阴影甚至可以直接跨过去,有些不能跨的,贺堪也能绕,一边跑,一边绕,贺堪直接远离了自己一开始躲藏的黑色石壁,往东南方向跑。中途的时候,贺堪还停顿了片刻,落在地上,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在心中估算了下方位。
没法算卦就是有诸多不便。
贺堪一直落在三座高山斜倚的位置,他落下来的角度刚刚好,贺堪可以完美的看清这三座高山的具体地貌。
“怎么了?这个小诡士怎么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高夫人之前看贺堪一直都在寻宝,卦之道,哪里有什么好看的,索性有没什么事还有其他诡士看着,高夫人便扭头去看其他人了,这不,一转头看见的就是贺堪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
高夫人优雅高傲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好奇的表情。
高夫人看向不远处的宇文镜,宇文镜耸耸肩,表示他不知道。
高夫人不清楚这狐狸到底是知不知道,只是她了解宇文镜的性格估计知道也会装作不知道,也没指望打听出个什么,收回目光,转而看向戚昭明。
这位总该可以说了吧?高夫人眼中的意思十分明显。
“……咳咳…”戚昭明低声咳嗽了几声,其实他不太懂这方面算吗?高夫人想问他也不知道啊?戚昭明十分罕见的露出心虚的神色。
外面的人对于戚昭明的印象大多数都是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是血怨级诡士,天赋异禀,上皇的长公主之孙,不熟悉的外人会觉得戚昭明是位血怨级的老怪物,总之,永远都脱离不了学识渊博这一词汇。
实际上只有少部分知道戚昭明对于这类过于偏僻或者需要算卦之类的都比较棘手,天生就缺乏这块筋,出去找诡物算账靠的都是本能,别说,久而久之,戚昭明的本能比算卦还好用,危险感应比阎忌算得还快。
高夫人让戚昭明说说缘由,戚昭明是真的说不出来,莫名就有些心虚。
高夫人不太明白戚昭明为什么咳嗽,还有些困惑。
戚昭明却是犹豫片刻,要不要斟酌着开口,上首的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还带着微微的笑声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谈话。
“高夫人问了这么多人,为什么不来问老夫呢?”上首的琴夫子可能是听见了下首两个人的谈话微微探出下半身,好奇的询问,似乎是没注意到戚昭明的反应。
高夫人一听也放过了戚昭明,挑眉道:“妾身这不是没敢找琴夫子的事吗?”高夫人与琴夫子关系不错说话都是带着几分调侃。
琴夫子被高夫人不轻不重的调侃几句,也不生气,这血怨级诡士各个脸皮都厚,脸皮薄的只有刚升上来的小年轻,琴夫子好笑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过还别说,水幕中贺堪遇到的问题他还真能说上几句。
“高夫人说笑了,老夫可是有职位在身,小嬉怡情,小嬉怡情。”琴夫子连连说了几句。
“夫子既然有把握,不如说说看,也为咱解解困惑。”高夫人也就是刚刚阴阳怪气的时候用“妾身”,这
一转眼,她就毫不犹豫的用回了咱,这才是她的性子。
众人都习以为常。
血怨级诡士很少会主动隐藏自己的性格,本来大家神智都不太稳定,怕的就是扭曲,无时无刻都有堕落的风险,再强行压抑的话真的会变扭曲。
“你看看这三座山的模样?”琴夫子摸了摸下巴,示意高夫人看水幕。
高夫人有些纳闷,顺着琴夫子说的话看向水幕,水幕中黑漆漆的却是将生死山中的一切都显露出来。
只见贺堪原本看见的两座黑漆漆的大山显露出真面目,郁郁葱葱,山上长了不少的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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