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总会有一个死者生前最亲近的人站在台前念着自己对这位死者的回忆……
在这个场合上要播放的歌曲,就应该是宏大的,是能够囊括一个人一辈子的。因为听众是普通老百姓,所以他们要创作的这首歌应该是能够用一种手法把一个普通人的一生给唱完整的歌。
“但是我现在觉得也许不是这样。”橙子说。
“……你觉得老头子在报名这个节目的时候,他想要选的歌曲是什么类型?是能够概括自己人生经历的歌曲,告诉所有人他是谁,还是……他想要和照顾了他十年的家人说的最后的话?”
“他想说什么?”
“他希望他的家人接下来该怎么生活?在回忆起他的时候,要抱着什么样的心情?”
老烟听到这里不住的点头,显然他想到的和橙子是一样的。
“不错,之前我们都把主题想得太大了,总觉得不把一个人的人生写进去,就不值得在葬礼上播放,但实际上,可能对于真的躺在那里的逝者来说,他们对于自己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什么评价已经不在乎了,真的到了葬礼那天,所有他在乎的人包围着他,他应该更多的是要对这些人说的话。”
“我觉得如果是老头子,他应该会说……”
两人相视一笑,自信满满——
“要忘了我。”
“要记得我。”
橙子:“???”
老烟:“???”
橙子瞪大了眼睛:“他肯定是担心家里人如果一直记得他就会感到难过啊!整整十年,眼睁睁看着他一天比一天接近死亡,难受、痛苦、担惊受怕,所以他肯定在最后的时候想要家里人能够忘掉他开始新生活啊!”
老烟觉得面前这个女的不可理喻:“没有人会想要被人遗忘!人类的特质就是永远都想要留下些什么证明自己来过!更不要说这个老头子是个经常失去记忆的人,他就更在意记忆了!他明显就是想要认识他的人不要忘记他啊!葬礼不就是在帮助生者回忆的吗?”
“葬礼不是应该是对死者的道别和对那些记忆的放下吗?!”
“忘记!”
“记得!”
“……这样看来我们仿佛并不是那么适合作为搭档。”
“啧,女人就是麻烦,拆队就拆队,这么简单两个字,非要用这么委婉的语气来讲吗?我打赌五百块,你跟你前男友说分手的时候肯定也是这么绕来绕去,一点也不果断。”
“……”被说中了的橙子更气了有没有!
跟随导演和摄像屏住呼吸,怎么也没想到被谢总监预言的这一幕会这么早上演!他们还以为怎么也得过两天的!
太可惜了!早知道他就赌今天拆伙了!五十块钱就这么要便宜了老谢!
等到第二天,邀请小分队再次出现的时候,橙子和老烟两个人已经离开了小分队,在告知了一声节目组他们因为个人创作理念不同之后,他们纷纷宣布闭关,发誓要创作出一首能让某人跪下来哭的歌曲。
一周后,所有跟团的创作者都纷纷获得了各自的灵感,脱团闭关,准备第二期主题赛。
节目组也终于对这次邀请的观众有了新的想法——
之前他们只狭隘的把葬礼联想到了生理上即将去世的人群,当然这本身也没错,但如果真的只邀请符合这一条件的人来当观众,这个数量是很少的。
因为当一个人的身体到了这种情况下的时候,他们往往也无法来参加节目了,就跟老烟和橙子在第一天遇到的那个经常性失忆的老爷子一样。
陷入瓶颈的时候,还得是贝总给予了他们指点!
彼时,远方已经和荀董吃了第六顿散伙饭的贝总终于是把对即将和金主爸爸分离的伤感不舍在金主爸爸坚持不懈的作妖下全部消耗殆尽。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公司赶快破产、对面这个谁赶快回家当纨绔、她也好摆脱这个人,过自己的包租婆幸福生活了!
为此,她趁着某人上厕所的时候,一个紧急电话打到了总导演的手机上,开口就问:
“你们这节目第二期拍了吗?!”
你们这个钱还花不花了?!
总导演表示他们这个瓶颈期还没度过,现在拍摄可能效果会不太好,主要原因还是出在他们这个观众邀请人数还没到,设置的条件太苛刻了他们不得不扩大地域范围去寻找……
“你们既然知道条件太苛刻了,就放宽一点准入门槛嘛。”把品控要求降低一点,让节目质量差一点,让愿意收看的观众少一点,亏本的可能性就大一些嘛!
“你比如这个什么濒临死亡的设置条件,这就很过分,全世界每天这么多人死,每一个都是病死或者老死的嘛?就没有其他死因了嘛?”
过个马路都可能会被车撞死,吃个面条都有可能被面条噎死,为什么非要纠结在必须要找病人和老人呢?明明按照可能性来讲,谁都有可能第二天是他的葬礼啊!
贝总的本意和潜台词,确实就是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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