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府里的人。”
祝缨道:“去吧。”
项安领着项渔出去了,祝缨就让胡师姐传话给侯五和杜大姐,将项渔也加进客人名单里。
她自己则在思索着“广洒网”这件事。她很快就想通了,小江担心的许多事在她这里都不是事儿!
她没那么多可担心!
育婴堂的钱可以给,但是这个划拨不从刺史府的公账里出,就以每月石头之前的花费作补充。项渔的存在提醒了她,不是每个人都要坐在课堂里除了读书什么都不干的过上十年才算是在“栽培”。是她太执着于“全心全意坐在课堂读书”。
当然小江说得也是有道理的,她可以出钱,但如果只是她出钱,恐怕出不起,她不可能把所有的钱都砸这一件事上。得让一件事自己产生利益。
可以广收学徒。
育婴堂的孩子不是也要自谋生路的么?让糖坊收学徒,还有纸坊,边干活边学东西。搁作坊里,平时干活,每天随便坊里哪个算账先生抽两刻、三刻的功夫,给他们稍稍教点识字之类。不用太久,聪明一点的就能看出来了。
将聪明的一筛,分类培养,不大聪明的也有了一门手艺保底不至于饿死。
祝缨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行。
待她将整个计划想了个大概,项安已经将侄儿带了回来,将他安顿在了项乐的房里。项乐现在还没回来,就算回来了,叔侄住一屋也挺好的。
祝缨道:“他们今天正闲着,咱们着阿渔认一认人吧。阿炼呢?”小柳跑到外面隔着院门叫了祝炼一声,祝炼放下笔出来了。
祝缨道:“认一下人,这是三娘的侄儿,项渔。阿渔,这是阿炼。”
项渔听他姑姑提过祝炼,看了一眼,看不大出来特点,仍是礼貌地拱手,祝炼也还他一礼。
祝缨道:“你们年纪相仿,以后相处的时候还多着呢。慢慢处。”
祝炼道:“是。”
项渔也跟了一个“是”字,心说,大人很和气呀,怎么都说他规矩大?
祝缨顺口问了项安学徒的事情:“育婴堂的女孩子,在糖坊做得如何?”
“很是肯干。”
“那要是人多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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