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堂的名义给郑熹下令,让他留意京城治安。
王云鹤道:“从现在起,你我必有一人在宫中。太子与歧阳王必须都在宫中!”
施鲲道:“好!”
说话间,皇帝悠悠转醒,骆姳第一个发现,不等御医宣布就大声叫了一句:“翁翁!”
皇帝睁开了眼,又好像没有睁开,手在空中抓了两下,蓝兴上前将他扶起。小心地伸手在皇帝面前晃了晃,皇帝……看不见了。
皇帝的心有些慌,叫了一声“蓝兴”。蓝兴道:“奴婢在!”
“刚才,我听到谁叫我?”
骆姳又叫了一声“翁翁”,歧阳王带着她挤上前:“阿翁,我们都在。阿爹阿娘也来了。两位相公也过来了。阮大将军就在面前守卫。”
皇帝的手用力攥住蓝兴的胳膊,问:“太子呢?丞相呢?禁军在干什么?”
被点到名的四个人上前。
皇帝问道:“外面如何?”
王云鹤道:“变起仓促,臣等只来得及赶到宫中,现请旨……”
这事儿没法儿埋怨,最早发现情况的是皇帝的贴身内侍。蓝兴已经做得不错了,通知了太子而不是藩王,又通知了丞相,然后还尽力封锁了消息。至于关上宫门再有布置之类的事情,也就甭指望蓝兴了。只要还有脑子就得知道,眼前得防着两件事:一、万一皇帝死了,怎么收拾局面?二、万一皇帝没死,怎么办?
所以蓝兴不能干得太多,他不敢对阮大将军下令。最合适下令的是皇后、太后,但二位早死了。
如此一来,必然会有漏洞,皇帝病倒的消息现在说不定已经有很多人明确知道了!好在皇帝醒了,问题不大!但需要善后。此事也如刘松年所言,麻烦不在宫中,而在宫外,是宫外的人心。在大家心里,皇帝已经到了该出事的时候了,否则不会一有风吹草动就无端猜疑、蠢蠢欲动。
王云鹤的意思,是要安抚人心。反正皇帝好好的,宫门可以开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外紧内松。
皇帝暂时失明,慌乱之后恢复了一点清明,问道:“你们喜酒吃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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