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
从余韵中喘息回神,陈茗珂看着镜中发丝凌乱胸脯起伏的自己,诚实地承认了这一点:她确实有点期待被意外越界地对待。
不过这些痕迹之后会被清水冲刷得一干二净,无人会知晓。
陈茗珂擦着湿发出来时看到陈铭泽又坐在电脑前敲字。
自从哥哥工作后,他就变得同世界上任何一个阳痿社畜没有区别。
眼神呆滞神色冷漠话语平淡,没什么活人的气息。身上飘来的是她厌恶的大人味,路过这些人的时候恨不得捏着鼻子,也就是从前年陈铭泽工作后她开始有意疏远他。
即便他们本来就不怎么亲近。
“想要什么就凭借自己的能力去争取。”擦身而过时,陈铭泽从电脑前抬起头,眼瞳反射着屏幕冰冷的光线。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陈茗珂滑稽地倒退了几步,手指折回来点点自己,一副“我吗”的茫然表情。
“不要出卖身体去交换。”陈铭泽补充了一句,随后利落地合上电脑,拎起搭在椅背的换洗衣服,径直走向浴室关门落锁。
一连串的话语和动作行云流水,比她搓游戏的连招都丝滑。
这一家人都是些什么神经病。陈茗珂翻了个白眼,深感莫名其妙,迈着虚浮的脚步回自己的房间。
床铺柔软,高潮后的大脑已经生了几分困意。陈茗珂用吹干后的发丝磨蹭棉被,舒服得哼哼唧唧转了个身。
脸颊贴到一个坚硬的物体,眯缝着眼,她伸手把它拨开。
弯弯的,上面好像还有起伏的防滑条。
刮毛刀……她刚刚是不是忘了把它拿回来了……
陈茗珂掀开一侧的眼皮瞄了一眼,唐突坐了起来,身下的床铺发出怪异的“嘎吱”声。
“这不是……”这不是她的刮毛刀吗!
上面干干爽爽,丝毫没有被水粘湿的清凉。
那刚刚自己用的是——
一瞬间她冷汗直冒困意全无。
完蛋,她好像用陈铭泽的剃须刀自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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