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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转头去看车窗外飞闪过去的模糊树影,狡辩道:“…没哭,只是有点感冒了不舒服。”
郑思洲微不可察地叹了气,“去药店还是去医院?”
“不去,我回学校看校医。”
对话再一次匆匆结束,车内弥漫着尴尬。
郑思洲感到一丝类似窒息的隐痛,他不知道你因为什么变得那么脆弱敏感,连一点小事都要捂紧了不让他知道。
很快,车子停校门口。你开了车门,背了包要走。
“你等等。”郑思洲匆匆拿了消肿膏,下车喊住你。
他把药膏递到你跟前,说:“涂这个,明天就好了。”
“知道了。”你接过药膏,眼睛都没抬一下,纯属怕他看破你哭的事实。
郑思洲抬手摸了摸你的头,“还在怨哥哥,是不是?”
他突然的摸头令你骤然欢喜,口罩遮掩下的唇角情难自禁地上翘着。
强行冷静下来,你不得不费了些时间,还嘴硬地否认说:“没有。”
郑思洲心中叹气,奈何自己不能每时每刻都看紧你,也不能选择谁来当你朋友。他只好忍下莫名蔓延在口腔内的苦涩,挤了笑对你说:“…别和男生走太近,好好学习,知道没有?”
“…唔。”你对他点头,满口应承。
“行,我回去了。”郑思洲摸出口袋里的车钥匙,又转身嘱咐你一句:“感冒还不好就打电话给我。”
“好。”你转身想走,但还是回头问出了你想问的问题,“哥哥,你今年会结婚吗?”
郑思洲怔了怔,在短短的一瞬间像是思考了许久。然后,他在日暮融金的晚霞里对你说:“不会。”
“哦。”你压下差点从心底雀跃而出的欢呼,故作平静道:“我以为今年能有嫂子叫了。”
“你操心这个做什么?快上教室学习。”
“知道了。”
郑思洲目送你踏进校门后,开车走了。他不知道他一转身,你就急切地跑上了阅知楼三楼,偷偷地看着他的车子跑远,最后消失在一片血红的残霞里。
下了阅知楼,你背着包走向教学楼。
校道上,来校的同学渐渐多了起来,成群的很多。
但你是一个人,总是一个人。这不是你不擅长和那群只会死读书的人交流,而是你刻意保持了距离。
平时能和你走到一块的,都是分散在其他班里的初中同学。幸运的赵驰便是其中一个。
“郑思怡。”赵驰在你身后老远的地方叫你。你听见了却没回头,反正他会跟上来。
果然,他抬起自己的大长腿,除下地赶上来与你并行。
他将微肿的脸凑近你,“你怎么戴起口罩了?”
“过敏了。”你口吻淡漠,与昨晚截然不同。
“要不要我陪你去校医室?”
你重重地闭了下眼,语气有些烦躁,“大哥,我又不是新生,我知道校医室在哪。”
“好吧。”赵驰这下闷声不再说话,一路跟着你走到高二七班。
在走进教室前一秒,你伸手挡在他前面,无奈地提醒他:“九班在那边。”
“是哦。”赵驰转身,又不甘心地回头,“郑思怡,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因为我差点和你哥打起来?”
你摁下灯的开关,没有说话。
赵驰更急了,走进来期期艾艾地说:“我、我不是没有碰到他吗?而且,我都不知道他是你哥…还是他先打我,我脸还疼着呢……”
你停下整理书桌的手,掀眸看了他一眼,“我没生气。”
“那你怎么不理我?”
“哪里不理你,我不是和你说话了?”
赵驰面色略显憋屈,“…你看起来并不想和我说话。”
“是啊,因为我没时间,我还有好多作业还没补完。”
他眼睛突然亮了一瞬,期待地问你:“要不要我帮你写?”
“要付酬劳吗?”
“嗯…你给我个追你的机会,行不行?”赵驰想向你笑,不小心扯痛了发青的嘴角,他只好微翘了一点弧度。
你想都没想,向他做了滚出门的手势。
“别呀……”赵驰耷拉着脑袋,失落得像落水狗。
“再烦我,你就别指望我找你说话。”你狠心吐出这句话。
结果很凑效。赵驰马上安静下来,脸色幽怨地出了七班的教室。
你面无表情地拿出作业,一边对着答案,一边飞快地抄写。只是头顶的灯光太亮,照得你脑袋有点发胀。
周四晚自习,你依然在奋笔疾书,赶着永远写不完的作业。
抬头望了眼时钟,正好是晚上九点十八分,还有两分钟就要晚读。
你翻了翻桌上厚厚一沓的书,找出语文课本。但刚站起,你突然觉得一阵眩晕,还伴随着一股无处遁形的心慌。
你以为是自己久坐没动导致身体产生恶劣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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