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但是军队还不能完全撤离。
一则严寒,不好行军。
二则,经过多年战火的摧残,南疆许多地方都需要重建,兵士们正好可以帮帮忙。
自从战后,军中关于娇焓被俘虏,被污一辱的事便在军中传遍了。
不管她如何否认,但是那日冲进去看到的士兵实在不少。
这不是秘密,藏不住的。
娇焓找易天明他们出来作证,但是易天明他们能做什么证呢?他们受尽了毒打虐待,还被去势,痛得死去活来,哪里知道娇焓有无被人污了?
而且,易天明已经恼极娇焓,连与她说话都不愿意。
其他十几名士兵也是,他们得了赏赐的时候感激娇焓,但被俘虏之后遭受了一切,便恨娇焓。
娇焓很顽强地活着,她甚至无惧任何人的眼光,养好伤之后,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这种心理素质之强大,也挺让人佩服的。
苏兰基本以为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她会自尽,看来苏兰基还是低估了娇焓。
只是,苏兰基如果知道娇焓没有自尽,只怕要气死,他们的太子因受辱而自尽了,娇焓却有脸活着。
军中关于这样的议论也没有停止过,甚至有时候当着她的面也说。
娇焓一开始会冲上去辩白,说她没有被玷污,她是清白的,只是遭了毒打和毁容。
但渐渐地她也不解释了,因为实在解释不过来,加上顾长野一直对她冷暴力,她已经疲于解释。
不过,她却找到了林夜柔,用讥讽的语气对她说:“我听说了,你们都到了山下却不上去救我,你巴不得我死,你真狠毒,你以为我会自尽吗?我不会,我要活得比你们每一个人都好。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
林夜柔看着她,似笑非笑,“你错了,我想让你死很容易,半夜把你拖到山上去,从悬崖扔到崖底,野狗会吞噬了你的尸骨,让你尸骨无存。”
娇焓脸色变了变。
“又或者,在你的茶水里下牵机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娇焓伸手便要打过去,“你敢?”
林夜柔抓住她的手腕,一推她,她便摔在了地上。
林夜柔冷冷地道:“我还记得你一次来与我说话时候的傲气,现在,你傲给我看看。”
娇焓气得七窍生烟,却拿林夜柔无可奈何。
“好好养着吧,你的军棍还没打呢。”林夜柔冷笑。
娇焓慢慢地站起来,眼底桀骜冰冷,“你以为我会怕吗?林夜柔,就算你立了大功,你终究是输给了我,现在的顾长野夫人是我,而不是你。”
她又恢复傲然,仿佛提到顾长野,就能看到林夜柔脸上露出痛苦。
但林夜柔只是嗤笑了一声,“那恭喜你。”
她一副毫不在乎,丝毫不稀罕的样子,让娇焓瞬间破防,“你嫉妒,你只是不承认。”
“是是是,我嫉妒,我很嫉妒你成为顾长野夫人,嫉妒你成为将军府的主母,嫉妒你以后要夙夜不眠地照顾那位事儿精婆母。”
林夜柔说完,笑着扬长而去。
这段时间和沈万紫他们一起,帮着重建南疆,每天虽然累但是渐渐地学会了把心底的痛苦折叠起来。
偶尔,会和与元帅他们一起喝顿酒,畅谈南疆的未来。
元帅现在不再是胡子拉碴的,瞧着还挺养眼,怪道说他是商国一美男子,原来竟是真的。
春来冰雪消融,留下镇守西蒙的将士,便可归朝了。
沈万紫他们对于跟着他们回京还是回梅山纠结了好一会儿。
棍儿说:“梅山时常可回,但凯旋此生只一次,怎么也要回去接受百姓的鼓掌。”
他们没什么大志,平生最大的志愿就是练好一身武功,不求天下无敌,只求能遇到的对手,都可以把对方打得屁滚尿流。
忽然成了收复南疆的英雄,这高度一下子上去了,还不大适应呢。
娇焓的伤养得差不多了,该是时候接受军棍了。
在南疆的这段日子,她和顾长野的夫妻关系一直处于奇怪的境况里。
顾长野似乎总是躲着她,但是真遇到点什么事,也会帮着她。
例如她要被打军棍,顾长野找谢如墨求情,谢如墨见都没见他。
讨了个没趣之后,他便找到林夜柔,希望林夜柔能帮娇焓在元帅面前求情。
“我知道很冒昧,但马上便要回京了,她这个时候挨了军棍,定是熬不过路上行军的艰苦,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辜负了你……”
林夜柔冷冷打断他的话,“既然知道冒昧也知自己有错,那你是怎么有脸来求我为她说情的?再说,你不知道我林家满门被灭,与她脱不了干系吗?我是天下间最盼着她死的人,你来找我为她求情,你脑子没问题吧?”
一番话,堵得顾长野半句说不出。
他哑口无言地看着眼前这个满脸冰冷的女人,脑子里浮现的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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