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此刻,对方还小心地托着他的右手手腕,控制着那里活动不大自如的力度。
秦星羽全然不觉地盯了对方好几秒,收到一句来自面色凝重俞队长,轻飘飘丢过来的三个字:
“专心点。”
一如曾经在组合时,作为队长带着兄弟们彩排时的严格。
只有俞笙知道,自己这是虚张声势的严格。
此刻的他,扭头望向秦星羽在这白钢琴与白西装的映衬下,那天使般棱角分明的侧脸时,连额前的刘海轻擦着颀长羽睫的弧度,都显得勾人极了。
俞笙一直都想不明白,秦星羽是怎样能够做到,将清纯与妖冶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属性,兼容得恰到好处。
每每这么近的距离看他,俞笙心底都油然而生一堆赶也赶不走的黄色废料。
想抱着他,深吻他,在这钢琴上,在他公司的总裁办公桌上,在家里的飘窗上……
总之他一念间,就能想得到把这么一个清冷出尘的人,欺负到掉眼泪的样子。每念及此,俞笙都能够轻而易举地觉察,自己心底翻涌的恶魔一面。
想占有秦星羽这件事,他想了十年了。
此刻的秦星羽仍旧扭头,注视着对方深邃而望不见底的目光,同时思量着要他专心点那三个字。
他忽然浅浅地笑了,他和俞笙两个,究竟是谁不专心,又是谁心猿意马了?
他看得明明白白。
……
熬过了春夏交替极不稳定的情绪疾病高发期,随着盛夏的到来,秦星羽也加快了工作节奏,专心运营他的经纪公司。
他甚至还订制了一系列下半年的工作计划,于某个工作日的午后,到公司与安辰和另一名副总探讨。
其中包括练习生的训练进度和三场公演、给景小延和冯曳接的商务综艺和影视资源,以及他自己也打算着逐步恢复舞台。
虽然还是无法开口说话唱歌,但他可以练舞。
看着面前一叠打印的工作计划案,安辰急了。
他家艺人是个卷王,安大经纪一直都知道,那卷起来简直不要命,比俞笙还卷。
可问题是,他家艺人的身体状况又实在不允许这么卷。
除此之外,他们这个红豆影业新公司,能不能完成这份远超于业内同行的kpi,安辰心里也拿不准。
辰哥一个脑袋比两个大,瞥了一眼一同参与讨论的那位副总,人家是小俞总招来的人,也是业内有名的大经纪人了。
对方跟秦星羽不算熟,面对着这么一份眼见完不成的kpi,估计是不好意思说啥,但是,他安辰可得管管。
与此同时,隔了一条走廊的大会议室里,俞笙也在开会。
会议内容是关于品牌是否该签约几位新代言人的事。
许是俞老爷子觉着自家儿子,在国内这么一手遮天的任性,实在太不像话。
于是早在前些时候,就已经着手让团队在内娱物色新的代言人提名了。
不过这提名决议没能通过,俞笙拥有一票否决权。
除此之外,随着接手国内分公司这一年多来的经营,轮不到俞笙亲自否决,已经有不少高管和股东们,在老俞总和小俞总之间的博弈下,开始无条件地站小俞总了。
毕竟这天下总是年轻人的,大佬们心里有数。
于是终究老董事长实在是眼看着儿子养大不认爹了,觉着不行,一个多人视频电话会议直接连了过来。
有了上次派海外高管回国吵架、还没吵赢的经验,老董事长这回改变了策略,不走强硬路线,而是采取了委婉劝说的怀柔政策。
想来俞老爷子也是个有意思的人,从前儿子不愿意继承家业,老爷子气得不行,十年冷战终于换得儿子弃娱从商、继承祖业。
而今又觉着自己宝刀未老,唯恐儿子权势滔天,处处防着,父子俩跨越大半个地球斗智斗勇。
倒也不是俞笙一意孤行,觉着代言人除了秦星羽,就不能有别人。
而是他认为目前真没有这个必要。
jy集团是个百年家族企业的老品牌,主打的是一个传承和口碑,走的不是大肆宣推营销路线。
此刻的视频会议中,远在大洋彼岸的另一端,除了俞老爷子外,还坐了大大小小六七位高管,其中一位年纪颇轻的副总,字斟句酌,措辞严谨地发表意见:
“小俞总,您看这两个新代言人的人选,都是我们观察调研了大半年的一线艺人,经过评估,他们两位符合品牌定位,能够准确传递品牌价值观、有效提高用户对品牌的认知度,并且风险系数低,出道多年无任何负面新闻……”
“目前我们不需要签约新代言人。”
一大段的专业表述,被俞笙云淡风轻的一句话给顶回去了,惹得视频另一头的俞老爷子,颇为不满:
“怎么不需要呢?你看看那几家竞品企业,哪个不是十个八个的签代言,要是算上欧美和其他国家的,那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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