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啊?做造型了啊。”
眼见俞笙是要出门的模样,安辰招呼了一句。
“我出去一下,先给小羽做。”
淡淡地丢下一句话,俞笙仍旧打算大步出门,反正他们今天来得足够早,时间完全来得及。
忽然间,依旧冷清而不带丝毫波澜的声音,从化妆镜那边传来,是秦星羽依旧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回来。”
他还管不了了是么?
俞笙的身形顿住了,沉默了两秒钟后,转身回到化妆镜前自己的位置,规规矩矩地坐下,等待化妆。
一脸懵逼的工作人员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啥,但人们唯一心知肚明的是:
小俞总果然听老婆的。
不得不说,小俞总这次确实醋令智昏,错怪江引了。
江引今晚出现在彩排后台,还真不是来看秦星羽的。
当晚,从那狭长的走廊里,望着秦星羽一行人消失的背影,江引驻足凝立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转身走向走廊另一端,其他的化妆间。
同时从外套口袋里,拿出节目组发放的后台证,证件上贴着的公司标签是:
画堂传媒。
彼时齐年已经换上演出服,做好了发型,坐在化妆镜前,洋着一张洋娃娃般精致的小脸,配合着化妆。
就在一个月前,他出道了,也就是秦星羽和俞笙,在边境度假的那段时间。
只不过,不是以公司组合男团的形式出道,而是作为画堂传媒那一批练习生中,唯一单独出道的艺人。
如今以画堂传媒深陷财务危机、高层分崩离析的状况,已经没有财力能力去捧一整个男团了。
因而,只有齐年被迅速包装,公司还倾尽人脉资源,给推上了这么一个大平台的晚会。
虽然是比较靠前的充数节目,也有同台的其他小歌手拼盘,但作为新出道才一个月的艺人,能上这么一个头部平台的晚会,已经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事。
可想而知画堂传媒为了捧他,还真是下了血本。
彼时江引在化妆间里,拎着老同学给的后台证,靠在化妆镜对面,那一排临时存放物品的铁皮柜站着,一言不发。
齐年正被化妆师小姐姐,细心地涂着粉底液,不能乱动,只能从镜子里,看见身后的人蹙着眉头,一脸纠结、生无可恋的模样:
“一个寒假没见,见了我就这副表情啊?”
“还好意思说?开学多久了?为什么不回宿舍?不来上课?”江引冷脸质问。
听见对方问的是这事,齐年那眉眼弯弯的笑意,更明显了:
“原来引哥还去宿舍找过我啊?真够意思。不过,我外面有地方住,为什么要回宿舍?至于上课,有同学帮我喊‘到’就行呗……”
江引的眸子里的寒意,一点一点更甚了:
“你还住宋总家?你不是答应我和她分开吗?为什么反悔?”
“得亏我反悔了,要不然能出道吗?哼哼,风水轮流转,引哥,以后啊,看来是得小弟我带你飞了……”齐年打着哈哈,试图蒙混过关。
江引双手搅着那贴有画堂传媒标签的、演出后台证绳子,怒而不言。
眼见对方是真生气了,齐年嬉皮笑脸地软了语气:
“哎呀,都是老同学,以后我火了,肯定不会忘了你引哥的,我说到做到!干嘛总苦着一张脸啊……”
江引一动未动,仍旧倚着那成排的铁皮柜,望着镜子里那上了妆,明显不一样的少年容颜。
同学两年,他越来越看不懂齐年了。
与此同时,齐年也透过那化妆镜,看身后人那仍旧拧着的俊朗眉宇,琢磨了一会儿,恍然间明白了什么似的:
“诶?……我说江引,你该不会是……见着秦星羽了吧?你看看你现在,跟你年前在南城杀青宴那会,看见你羽哥上了小俞总的车那表情,简直一模一样!”
再次无视对方的冷脸,齐年眼中的笑,依旧染着一抹难以捉摸的深意:
“没想到啊,彩个排秦星羽也这么早就来,他不是压轴出场么?现在这圈里,都说什么不迟到一个小时以上,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一线!秦星羽这是怎么着,主动降咖了?还真别说,现在人人都是这风气,能有什么办法?可能也就你羽哥是一股清流吧……这么说的话,日理万机的俞总也到了?”
“闭嘴!”
怼上齐年这一番阴阳怪气,江引给予了简简单单,两个字的低声呵斥。
齐年一点也被没唬住,不在老同学头上点几把火,仿佛就觉得没劲儿似的:
“你看看,一提俞总你就急,也不知道是为了谁?以后啊,你也别为秦星羽吃醋了,我这也出道了,跟秦星羽都能上同一场晚会了,没准儿俞总下一个枕边人,就是我了呢,到时候外人看见你跟俞总不对付的模样,再以为你是为了我吃醋,这误会可就大了……”
江引气得拿后台证,上前就去抽齐年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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