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围观的其他人没有一个人上去帮忙的,都站在原地窃窃私语着看戏。
庄斯池看他们衣服上的暗红色痕迹和地上的不明液体,估摸着这两个人大概率是被红酒弄湿的。
他们俩被泼庄斯池只会觉得是现世报,他现在在意的事情只有一件:温枝不在台球厅里了。
发现温枝不见了之后庄斯池豁然开朗,这两个人估计是被温枝泼的红酒。
不过温枝现在去哪里了?
庄斯池随便拍了拍一个人的后背,问道:“你知道温枝去哪里了吗?”
谁知道对方转过身来后庄斯池看到这人笑得一脸春心荡漾:“温少爷啊,他刚刚从另一边出去了。”
庄斯池一边在心里念叨着这个人笑得可真是恶心,一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挤过人群,从台球厅的另一扇门走了出去。
律南公馆很大,庄斯池之前根本没来过这里,他漫无目的地找了一会儿后幡然醒悟自己有温枝的好友,为什么不直接给温枝发消息问他在哪里呢。
庄斯池拿出手机,给温枝发了消息。
【z:你在哪里?】
温枝很快回复:“我现在在外面的花园里。”
庄斯池绕了一会儿,总算找到通往外头花园的门。
他走出门就看到了温枝。
对方正站在花坛旁,脸被手机屏幕的光照亮。
庄斯池走到温枝跟前停下:“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刚刚打完电话回去没找到你。程明川还被人泼了一脸的酒。”
温枝收起手机,也没隐瞒,正大光明地承认:“我用红酒泼了他和许容。”
“果然。不打打他们俩的脸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庄斯池丝毫不感觉意外,他说,“许容就是今天一直跟在程明川旁边的那个助理吧。我之前没见过他,今晚第一次见。”
温枝嗯一声,略微提了一下前情提要:“程明川和许容刚才轮流来找我,说不是我想的那样,听得我都累了,什么时候还在说这种话。”
说着,温枝回想了一下许容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轻轻地笑了声:“挺好笑的其实。”
庄斯池捕捉到关键词,问道:“他们都和你说什么了?”
温枝把自己和那两人的谈话内容大致转述给庄斯池。
没等庄斯池回话,温枝突然发问:“你觉得我喜欢程明川吗?”
庄斯池沉默了片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温枝自问自答:“我好像没那么喜欢程明川。当时答应和他在一起也是说的试一试。他和许容聊天的事情,其实我最生气的是程明川骗我这件事。我不喜欢有人骗我,我还给过他机会坦白。”
庄斯池看着他,正想开口安慰他,却听到温枝说:“算了,不想再说那些事情了。我们去找个地方喝酒吧。”
“喝酒?”庄斯池一愣,“你平时可不会主动说要去喝酒。”
“偶尔也主动喝一次。”温枝说,“毕竟今天比较高兴。我应该早点把酒泼到他们俩脸上的。”
温枝和庄斯池喝了酒,都开不了车。
庄斯池叫了个代驾,等代驾到达律南公馆后,两人坐上庄斯池的车,直接离开了。
-
夏行颂再次抬起脸,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四十二分。
直到现在,温枝还没有回家。
温枝出门前和他说过不用等自己回来,可夏行颂还是在家里等了他四个小时。
这套别墅真的很大,一个人待在这么大的别墅里总会觉得有些孤独。
温枝出去的那四个小时里,夏行颂在自己房间门外的这条走廊上来回踱步。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巡逻中的看门犬。
夏行颂很清楚温枝不会那么早就回家,他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温枝一离开夏行颂就会感到焦虑。他之前并不会这样,他是从他们发生车祸的那天开始变成这样的。
客观来说温枝在外面碰到危险是小概率事件,但只要温枝一出门,夏行颂就会陷入到难以自拔的焦虑感和担忧感里。
夏行颂背靠着床头,坐在床上。半晌,他低下头,把自己的脸用力埋进被子里。
第一天温枝把被子抱过来给他的时候就说过这条被子是自己睡过的,他盖上这条被子的时候会想象温枝盖着被子的模样。
这条被子是现在为数不多能让他感到些许安心的东西。
为什么还不回来呢。夏行颂想。他会在外面碰到什么危险的事情吗?
如果温枝在外面碰到危险,他都不会知道,也没有办法去救温枝。如果又发生上次那种事情的话要怎么办。明明可以不出去的,为什么非要出去呢……
夏行颂此刻的精神处于一种极度紧绷的状态,再这样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就在这时,夏行颂听到了门铃声。
他一愣,随即翻身下床,推开门,跑下楼,然后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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