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淡,但是他鼻子一直很灵,所以非常容易就能闻见。
躺在沙发上的人半眯着眼,一动不动,整个人似乎都恍惚了,江州看着他就有点来气,尽管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自己会生气,抬手拉住他的手腕,就想把他拽起来:“起来,先去洗个澡,别浑身酒气的瘫在这儿,熏死了。”
他有心要拽起来,但是这个人太重,完全没有把人拽起来的余地,还借着一种惯性,自己单膝跪在了沙发上,差点扑在周骜珩身上。江州轻轻呼出一口气:“周骜珩,起来。”
周骜珩闭着眼睛没有说话,鼻子里确实闻到了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香水味,但是他自己心里清楚只不过是夜店里的人太多熏到身上的,根本没干什么苟且之事,偏偏现在他应该是醉着的,所以也没机会出言解释。
只不过刚才还没有觉得,此刻确实有点酒意上头的感觉,几乎能够闻到坐在自己身边人清雅淡香的气息,半睁开眼睛,便看见江州半跪在自己身前,一双桃花眼内勾外翘,波光潋滟,有细碎的光晕氤氲在里面,尽管并没有什么暧昧的眼神,却也轻易便让人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周骜珩呼吸窒了窒,除了暖意如潮水涌动,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干渴在喉咙蔓延。他轻轻咳嗽了两声,江州以为他喉咙不舒服,便探着腰去给他倒水,周骜珩从这个角度非常清晰的看到了他黑色长裤下浑圆挺翘的臀部和衬衫包裹下线条漂亮精韧的,盈盈一握的细腰,忽然想起了今天樊庆林搂着的那个少年,虽然也是细腰长腿,但跟眼前的人比起来,倒是显得逊色很多,不,岂止是逊色,连一点可比性都没有,那个少年身上只有俗气与媚气,而江州则是清冷而不自知的诱惑,掺杂着能够激发男人内心最深层的欲望的柔弱,像一朵清丽的百合花一样,一层一层的在你面前绽放开来。
周骜珩仰起头,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发出的光芒,胸膛起伏着,呼吸微微急促了起来,他难耐的舔了舔唇,如同一只孤狼即将步入求偶期一样,整个人都有种不被满足的饥渴感,而江州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倒了水之后就慢慢的扶着周骜珩的背让他坐起来:“喝口水。”
周骜珩确实已经渴了,低头喝水,但是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江州,那目光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渗人。
江州被他盯的不自在,忍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却被周骜珩先一步抓住了手腕,抓的紧紧的,江州一阵刺痛,感觉那抓着自己的手像是铁钳子一样,能把自己的骨头给夹碎了。
“别走……”周骜珩眼尾微红,某种似乎含了隐隐的泪光,语气之中似乎有一种脆弱,“别走……求求你……”
他在让谁别走?江州一头雾水,觉得此时的周骜珩果然是醉了,如果换做平时,他一直都是极度强势,极度霸道的存在,哪有这样脆弱而求人呵护的姿态?
“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不愿意搭理我?”周骜珩眼神恍惚而迷乱,看着江州又似乎是在透过他看着另外一个人,“为什么你的眼神都一直都在他身上?明明我也很好啊……”
得,这个大少爷要不然就是爱而不得,要不然就是失恋了。江州从他的表情和说话的内容中猜测,周骜珩应该是把自己认成他喜欢的那个人,所以他才在喝醉的情况下苦痛的倾诉衷肠,只不过江州倒是有些意外,像周骜珩这种要钱有钱要颜有颜要才华有才华要地位有地位的人,竟然也会有人对他不屑一顾,甚至不要他?
其实是有些好奇的,好奇被周大少爷深深倾慕着的那个人是谁,只是江州斟酌着还没问出口,周骜珩就硬拉着他的手腕,猛的向他那边一拽,江州猝不及防的与他撞在了一起,胸膛相抵,差点就亲在一处了,还好江州撑住了沙发边缘,才没有让两个人这样错吻上,皱了皱眉,之前那点好奇心思暂时先不提,整个人往后退:“周骜珩,你先放开我……”
“我比他更年轻,比他更帅,我以为会喜欢我的,可是你眼光太不好了,眼里一点都没有我……”周骜珩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江州说的话,也没有意识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实在是有点太近了,自顾自的倾诉着,热气喷洒在江州手腕上,让他感觉自己似乎要被烫化了,想要把手腕给抽出来,但是握着自己手腕的力度实在是太大了,他完全动弹不得,于是整个人陷入了一种非常被迫的局面,听着周骜珩诉说心意,有种尴尬感。
而等周骜珩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江州都忍不住感叹,原来这周大少爷这么话唠的时候,周骜珩终于是停了下来,就在江州松了一口气,心想终于要摆脱这个人了,腰间便出其不意的缠上了一条长臂,接着江州就感觉自己整个人猝不及防的被周骜珩给拉了过去,狠狠的压在了他的怀里。
周骜珩那双平时看起来非常锋利,此时看着却带着很多脆弱的眼睛就近在咫尺,正痴痴的望着江州:“你不知道,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个人……”江州咬了咬唇,不知道怎么应对,正想着干脆附和一句说声“我知道”,就看见眼前的人已经低下头来了,那架势似乎是想亲吻他的唇瓣。
江州大惊,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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