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馥之定定的看着弟弟,足足有两分钟一言不发,最后眼睛一闭,冷冷道,“滚出去。”她胸膛开始欺负,嘴唇颤抖,发白,蔺启之立刻不敢问了,叫着护工进来,小心翼翼地看着护工给她上氧气瓶。
蔺启之心惊胆战地离开,半个小时后魏婉婉进来,蔺馥之直截了当地说,“等父亲下葬,你就去英国,你的那些事情我不追究了,你也不要再自作聪明。”
魏婉婉眼圈一红,哭着跪下了,“大小姐,我真的没有,你让我留下吧,我不会拖累你和启之的,我只是想照顾你们。”
蔺馥之道:“我已经让管家全家离开,回了山西,至于他儿子,你会在监狱里见到。父亲下葬后,你就自由了,你在英国住着吧。这是魏家欠你的。至于你欠启之的,希望你用安分守己来偿还。我不追究你做的事情,这是看在你多年勤勤恳恳照顾奶奶的份上。”
魏婉婉听到这里,知道蔺馥之什么都知道了。她又害怕又庆幸。她是觉得蔺长雄死了,蔺家老太太一走,曲水湾就成她的了,况且她也不想再伺候这位老太太了,虽说不让她亲自动手,但迎来送往每日操心贴肺也不是轻松事。
蔺长雄死了,蔺长萱把矛头都对准了李芸,没纠结她的事情,然后又因为杨施姚的动作,对上了杨施姚。肖亚蕾上蹿下跳的,魏婉婉在曲水湾也不寂寞,争奇斗艳的。蔺敏之和蔺康之及蔺馥之等人都在集团争权夺利,这些日子没人管她们,所以她越发得意忘形,又犯下大错去招惹了老太太,犯了蔺长萱的忌讳。
此刻她才开始后悔了,被发配出国,那日子能有什么盼头。她求着蔺馥之,说了这么些年她的功劳和苦劳,说着她对蔺启之的爱和对魏云婷的照顾。魏婉婉是魏云婷二哥的某个情妇所生的私生女,被找回来后送进了蔺家,她是不愿意爬床的,可是魏家人逼迫她,魏云婷第二胎堕胎后,病骨支离,也默许了她的行为,于是她就爬床了,有了蔺启之,可是这是她自愿的吗?她这多年年来守活寡,她被迫做个摆设,难道不痛苦吗?这一切的根源该责怪谁呢。
魏婉婉说她对蔺启之对蔺馥之是真心的,这么多年来她生命里也只有这两个重要的人了。这时候送走她,不是要她的命吗?
可是蔺馥之不为所动,让保镖把她带下去了。
蔺长萱回到了家,眼里充满怒气,她也不年轻了,这些日子折腾的白发都多了一些,没来得及去染回来。对于哥哥要把集团留给蔺馥之,她是一百个不满意。无他,就是蔺馥之的身体。那样一个孱弱破败的身体,就算她再天资聪颖,也无法胜任的。
在蔺长萱看来,给蔺馥之钱是无所谓的,股份是一点都不用给。早先云亭制药她想插手,被大哥给挡回去了,说那是蔺馥之的。但是看看蔺馥之现在的身体,病秧子一个,十天半个月去不一趟公司,云亭制药往年每个季度能出成果,而今年那生化实验室卡在那里,一款新药半年都没法临床验证,这烧的都是钱。
她哥一辈子就是被魏家人害的。李芸那女人现在还在败坏他哥的名声,妄想把野种往蔺家送。叫嚣着做亲子鉴定,谁愿意和她做亲子鉴定。可是不做呢,又显得他们心虚,做了就等于承认他哥戴了绿帽子,证据当然是有的,他哥家庭医生那里有医疗记录,但拿出来也是承认他哥被带了绿帽,招人耻笑。
蔺长萱十分恼怒。他知道那份遗嘱有可能是真的,是她哥随手哄情人的玩意儿。没有公证过的遗嘱法院不会承认的,李芸只想拿到好处,之所以这么理直气壮定然是有人撑腰的。
她和律师沟通过,这种案子真相不重要,但是一打起来舆论和蔺长萱名声就没了。
蔺家的面子重要,蔺长萱打听过李芸请的律师,一查出来是薄崇明的小姨蒋甜甜撺掇的,蔺长萱知道后银牙咬碎。这个蒋甜甜搅风弄雨兴风作浪不知道要做什么。
她约见了蒋甜甜,蒋甜甜避而不见。蔺长萱一心一意要维护她哥蔺长雄的名声,折腾王凯律师,蔺家的律师团也不是吃素的。蔺家是容不下野种的,最好李芸自己闭嘴认输,承认自己诬告,再胡说八道。
蔺启之失魂落魄从曲水湾离开,终于明白了某些事情。他捏着手里的窃听器,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蔺长雄对他的古怪态度。
他想起小时候很多事情,父亲莫名的态度,魏婉婉偶尔奇怪的眼神,还有近年来一系列的事情都有了解释。蔺启之说不清楚现在什么想法,他浑浑噩噩的开着车去了酒吧,只想烂醉如泥不醉不醒。
可是越喝越清醒,蔺启之又跑去了盛仁医院,看二舅,原来这个不是二舅,而是他的爷爷,像个疯子一样的人。蔺启之浑浑噩噩,哭都哭不出来,只觉得好笑,后来他歪到在医院里,被安排了一间病房睡着了,醒来后发现已经是中午了。
“起来,今天去公司。”一个声音道,“青藤资本亚洲区合伙人潘余今天到明德大厦。”这位是大股东的代言人,也是齐纳投资的ceo。
蔺启之一转头,姐姐蔺馥之在门口,身后是清一色的云亭制药的高管,气势磅礴。蔺启之爬起来,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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