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披了件衣服起身,想了想说:“饿了算吗?”
路与北听见苏淮这么说,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强烈的饥饿感。算了算,从赶飞机开始,今天一整天,除了白天在飞机上吃了顿简餐,也将近八个小时没在进食了。
“要出去吃吗?”路与北问道。
苏淮从床头摸出手机,刷脸解了锁:“点外卖吧,我走不动了。”
无论是从语气还是语境,这明明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但是路与北却硬生生还是从里面读出了一点旖旎暧昧的味道。
眼看着好不容易熄灭的火气又蠢蠢欲动,苏淮随手捞了个靠枕扔了过去,无奈地骂道:“路与北,你是吃药了吗?”
路与北将抱枕接过来,无辜地看着他:“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他将抱枕放到桌子上走过来,目光在苏淮身上扫了一圈,看着他略有些别扭的站姿,轻咳了声,“我给你揉揉腰?”
苏淮看着他这一张司马昭之心的脸,将人推远了些。
虽然一开始是他主动,但是他也没想到路与北竟然这么天赋异禀。同性之间本来就没有异性之间顺畅,加上他们两个都没什么经验,尽管路与北已经竭尽所能得克制和温柔,可一番下来还是差点给他折腾死。
好在没出血。
对于第一次来说,也算是水准之上了。
外卖点的是最近颇受公司同事好评的一家中餐馆,店里主打的是淮扬菜。如果放在平常,可能稍显清淡,但是对于现在的苏淮确实刚刚好。
两个人都已经饿了一天,风卷残云地将饭吃完,苏淮这才抽出精力开始进行盘问。
“最近你不是正忙着,怎么有空飞来国?叔叔知道吗?”
“就算是忙,也不能这么一直忙啊。我的男朋友这么优秀,再忙下去,他不要我了怎么办?”路与北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眯着眼看着苏淮说,“所以半个月前给你送花的人是谁?”
苏淮眉心一动,好笑地看着脸上就差写着捉奸的路与北:“看样子你和我们楼下的保安聊的不错,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路与北哼了一声:“说你是整个大楼有名的东方美人,来了半年,喜欢你的男男女女都快把大楼的门槛踏破了。”
苏淮将桌子上吃剩的外卖盒子收拾起来放到玄关:“别听他胡说,他只是故意在你面前挑拨罢了。”
路与北:“那花呢,花是怎么回事。听说是99朵红玫瑰,这么大一束。”
“是99朵红玫瑰,不过不是给我的。”苏淮说,“是ay生日,她的男朋友给她订的话,我经过的时候顺便帮忙拿上来罢了。那天的花她还发了s,你要看吗?”
说着,找到了半个月前的博文,翻到了路与北面前。
路与北嘴上说着“不看不看”,余光还是诚实地在苏淮的屏幕上瞄了过去。直到确定捧着花的的确是一对小情侣,这才心底彻底松了口气。
“所以你到底来干什么的?就为了过来看我收没收花?”苏淮好笑道。
“怎么会?我这是正儿八经地出公差。国内市场重要,来国外吸收先进的经验做法也很重要,我这次出来可都是走的正规手续——不过更重要的是,我想你了。”
路与北一本正经地说着,明明冷硬的五官,看着他时却显得温柔。
他低声抱怨:“再见不到你,我就要死了。”
就是他了。
路与北在苏淮这里只忙里偷闲地赖了一天半。
虽然说, 出国调研是为了能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来看苏淮,但是既然出来了,事情还是得干。第二天傍晚和苏淮吃过饭,在刘经理的明里暗里的催促提醒下, 挂完电话, 还是不情不愿地准备离开。
临走前, 他将从苏淮床头的抽屉里翻出来个佛牌,虽然已经有些年头了, 看上去保养得却不错,能看出来是被人仔细珍藏着的。
路与北眯着眼打量着这佛牌, 原本因为马上就要走而沉闷的心情都变得轻扬了起来:“原来这东西你还留着?”
苏淮垂眼看过去, 倒也不觉得被抓到了什么把柄, 风淡云轻地说:“不是你特意求来,还去山上开过光的东西?要是丢了不怕佛祖怪罪么。”
路与北将那佛牌手串给苏淮戴了起来:“从你竞赛结束之后,我就再也没见你戴过,原先我以为是你不小心弄丢了,一直没好意思问你。”
苏淮皮肤白,手腕却并不像女性般细弱, 木质的佛牌垂在他微微凸起的腕骨上, 有一种别样的禁欲气息。
路与北看了又看, 觉得自己的审美真的不错。无论是看上的人还是东西,都绝对经得起时间的检验。
松开手, 路与北准备要走,还没出门却又被苏淮喊住了。
“门禁卡。”苏淮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物件扔给了路与北,淡淡说道, “走之前再录个指纹吧。免得下次我出外勤, 你去公司也找不到我。”
路与北嘴角陷落的弧度掩饰不住笑意, 只是脸上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