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繁以为他是不想见到自己,上前的脚步顿了顿,举起怀里抱着的毯子,着急的解释道:“我只是怕你冷。”
沈渡并没有因为他的解释高兴一点,反而面色更沉,就连一旁的余思年实都觉得不至于。
因为夏木繁此时的表情委屈又难堪,却也只是是盯着沈渡的眼睛,没再为自己辩解。
沈渡动作粗鲁地抽走夏木繁捧着的毛毯,触感细腻柔软,依稀还能感受到留在那上面的温度。
他摊开毛毯胡乱包裹着呆愣住的夏木繁,动作间不小心碰到了对方已经变得冰凉的下颌,手上的速度愈发迅速了起来。
在场的几个人都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了,竟一时无人上前阻止,任凭沈渡推着被裹成粽子的夏木繁进了家门。
明明是你先越界的
沈渡赌气似的一直把夏木繁推进客厅,要不是余思年动作快,沈渡差点把他们关到了门外。
突然出现那么多人,已经睡着的小猫们不耐地嗷呜着,埃斯顿随手按亮了客厅的顶灯,抬脚往猫爬架的方向走去。
沈渡像是感受到了室内的温度,手指在夏木繁脸颊上碰了一下,动作轻到像是羽毛拂过,一触即离,只留下些微的痒意。
沈渡满意地松开了禁锢住毛毯的手,脱掉了身上的西装,在他眼神接触到门口的衣架时,夏木繁比他动作更快地接了过去。
本来已经准备上楼的沈渡突然又顿住了脚步,低头不悦地盯着夏木繁手臂上的那件自己的西装。
有了刚才在门外的经验,余思年最快反应过来。
他向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夏木繁伸出了手,示意他把西装给自己。
夏木繁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这么做,就见叶泓许在一旁会心一笑,温柔地对他点了点头。
果然西装刚被余思年拿到手上,沈渡身上的气势就消了下来,满意地呼噜了一下夏木繁的头顶,头也不回地去到了楼上,留下楼下几个人面面相觑。
不多时楼上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应该是沈渡在洗澡。
夏木繁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下的情况,倒不是怕单独和他们接触,而是身份不对。
以前埃斯顿在的时候,他可以帮忙端端茶什么的。可现在埃斯顿成为了客人,那他又该以什么身份去招待沈渡的朋友。
可这么站着总也不是个事,夏木繁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转个身就要往厨房那边走。
余思年动作比脑子快地伸手拦住了夏木繁,然后觉得有些唐突,不好意思地轻咳一下。
“别忙活了,我们这就回去了。”
夏木繁进退两难,他从来没有招待过客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他的犹豫,让余思年感觉到不舒服,无措地微张着嘴,不知该怎么留下他们。
“啧,”余思年莫名冒出来一种欺负人的感觉,于是恶声恶气地道:“平时见你巧舌如簧的,怎么这会这么笨。”
夏木繁被他说得面上一热,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在车上的对话。
“沈渡收拾完就该睡觉了,”叶泓许不赞成地用眼神警告余思年,转头继续对夏木繁说,“他今天心情不大好,喝了不少的酒,晚上还得麻烦你多照顾一下了。”
“为什么心情不好?”夏木繁刚问出口就有些后悔,因为他隐约觉得沈渡的反常与他有关,可他又不想真的听到答案。
叶泓许像是明白了他的心思,安慰道:“可能是最近工作上的事,放心吧。”
夏木繁轻声应下,朝叶泓许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
楼上的水声不知是什么时候停下的,余思年看了眼时间,用手比划了个走的手势,几个人就悄悄离开了沈渡的家。
夏木繁站在门外目送他们离开,想了想还是去厨房给沈渡冲了一杯柠檬水。
上楼前夏木繁关掉了客厅里所有的灯,只留下楼梯上方一盏小小的灯。
他端着水杯站在沈渡的门口,敲门前他想,最差就是沈渡不让他进门,他只要负责让沈渡把蜂蜜水喝掉就好。
可他连敲了好几声,屋里的人也没有应声,夏木繁有些心急地趴在门板上听里面的声音,还不小心撞到了耳朵上佩戴的助听器,发出一声刺耳的机械声。
夏木繁晃了晃头,试图甩掉耳朵里的刺痛感。
他扶着门框,有些担心刚才一个人洗澡的沈渡,可千万别是出了什么意外。
想到这里,夏木繁也顾不上什么礼数,轻声说了声抱歉,就推门走了进去。
最近几日一直阴天,是降温的前兆。天空中飘散着一层灰蒙蒙的薄云,遮住了皎洁的月亮,也掩住了漫天的星斗。
卧室里没来得及拉上窗帘,却也只有路灯那一点光亮,夏木繁隐约看清躺在床上的那抹身影,悬着的心于是落了回去。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把水杯放在床头上,同时弯下身子推了推躺在床上的人。
“哥…”夏木繁很自然地脱口而出,可转念想到沈渡最近刻意的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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