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群脸偏到一边,他脸上本就有伤,被殷莫寻这么一扇,半张脸更是肿了起来。
“殷莫寻!”殷莫寻的老婆推开椅子起来, 高跟鞋“哒哒哒”,快步向殷莫寻走去:“你敢打我儿子, 我跟你拼了!”
殷二夫人十根手指都做了美甲, 长长的指甲仿佛泛着冷光的利器,在殷莫寻脸上抓出了不少血痕。
“够了!你发什么疯?”
殷莫寻不耐烦地把人推开,他抬手往脸上一抹, 手上都是血, 他又怒又怕, 对摔在地上的殷二夫人道:“我不是说了不要做这么长的美甲吗,回去马上给我剪了!”
这哪里是什么指甲,这分明就是刀片,抓得他脸上全是血。
“你敢推我?”
殷二夫人撑着手臂,她抬着头看殷莫寻,眼神充满狠意:“殷莫寻,你敢推我?”
殷莫寻让管家去叫家庭医生,闻言怒道:“你不抓我我能推你吗?你也不看看把我一张脸抓成了什么样子。”
他上前两步,弯腰把殷二夫人扶起来,殷二夫人号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捶打殷莫寻。
“你敢推我?你说永远都不会打我的。”
“这不是打你,我就推了你一下,你把我抓得这么疼,我不推你你给我抓毁容了怎么办?”
殷莫寻扶着殷二夫人走出会客厅,几个佣人在身后跟着,看样子是去找家庭医生去了。
明莱看了眼被抛弃在原地的殷群,殷群低垂着头,额前发丝遮住他的神情,但明莱知道,那一定是充满恨意与戾气的。
他觉得殷家很奇怪,每个人都好像有一点问题,但每个人面上都若无其事,就像一张假面,在脸上戴久了,就取不下来了。
殷老爷子不发话,没人敢上前,也没人敢给他们叫家庭医生,这一群人就这么站着。
等晚餐结束,殷老爷子拄着拐杖起身,殷玉舒才快步上前,心疼道:“家宝,疼不疼?跟姑姑走,姑姑带你去医院。”
云秀芝也跟上去,只是有殷玉舒这个心疼侄子的姑姑在,她只能尴尬地站在旁边。
殷老爷子冷道:“去什么医院,还嫌不够丢人?我看也不用看家庭医生,他们不是很能吗,这点痛算得了什么。”
殷玉舒回头:“爸爸——”
“谁是你爸爸,乱喊什么?”殷老爷子扫了餐厅所有人一眼:“吃完了就给我滚,不要留在这里碍我的眼。”
这话一出,立即有十数个黑衣保镖走进来,恭敬地把所有人请出去。
明莱跟在殷莫山和云秀芝身后,他看着身旁一声不吭的殷家宝,低声道:“家宝哥,你没事吧?”
殷家宝扯了扯嘴角:“放心,死不了。”
明莱看着他脸上的淤青,还有嘴角的血迹,心道:现在是死不了,但我怕一会儿到家你会被打断腿。
殷莫山从出餐厅开始就没说话过,云秀芝也是,这风雨欲来的感觉,让明莱觉得今晚殷家宝是在劫难逃。
殷家宝会跟殷群打起来,明莱一点也不意外,殷家宝嘴毒刻薄,殷群是表面阳光朝气、内里毒如蛇蝎,这两个人待在一块,不出事是不可能的。
殷家宝冲动易怒,几句冷嘲热讽都有可能勾起他内心的戾气,这是他最大的缺点,也是最容易被人拿捏的弱点。
只要殷群攻击他的弱点,放大他的情绪,殷家宝就会陷入他布置的陷阱。
明莱不相信,内里毒如蛇蝎的殷群会这么轻而易举被殷家宝挑起怒火,只有一个答案是可信的,那就是这是殷群特地给殷家宝布置的陷阱,目的就是为了让殷老爷子厌恶他。
人心是偏的没错,但感情也会在一次次的失望中消磨干净。
就像殷莫山对殷家宝的失望一样,明莱有理由怀疑,殷家宝跟周禄之间的恩怨,是殷群从中挑拨的。
走到别墅外面,已经有黑色轿车陆陆续续驶离玫瑰园,两个黑衣保镖站在车前,看见殷莫山和云秀芝出来,恭敬地打开车门。
明莱正要上车,就听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小少爷。”
他转过身,头发花白的管家带着一个佣人,向他走来。
管家停下脚步,笑眯眯地道:“小少爷,这是老爷给您的见面礼。”
佣人将手中礼盒送上,微微躬身,退下。
明莱看着手里精致的礼盒,他睫羽颤动了一下,对管家道:“替我向爷爷说一声谢谢。”
管家看着明莱上车,转而看向在旁边拿袖子擦嘴角血迹的殷家宝,脸上仍旧是笑眯眯的:“家宝少爷,老爷说了,群少爷他已经让人去敲打了,请您不要将今晚的事放在心上。”
殷家宝眼神淡淡:“放心,一个月内我不会打他第二次。”
管家叹了一声:“不管您好,群少爷好,都是老爷的孙子,所谓手心手背都是肉,家宝少爷,您应该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那又怎样?”殷家宝不屑道:“他敢惹我一次,我就揍他一次,你告诉殷群,下次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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