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煜被送回军营,立刻引来所有的将土围在营帐外。
随军太医进了营帐,给隋煜伤口换了药,又喂上一碗汤药,隋煜才慢慢转醒。
“副将!”
一见隋煜睁眼,等在营帐中的几位都是欣喜万分。
“副将,您许久未归,将土们遍寻无果,我们都以为您随将军一起去了呢。”
“王礼仁!切莫胡说。”
“予卫,几时了?”隋煜撑着床边坐了起来,皱眉问道。
“已到戌时。”
“予卫,帮我更衣,礼仁,召集十位骑兵,随我外出一趟。”隋煜说着就站起了身,急匆匆的拉着予卫让他帮自已穿衣服。
“副将,何事如此急迫?副将身体未好不宜外出,属下愿替副将去一趟。”予卫皱眉拉着衣服不肯帮隋煜穿。
“粮食!我找来了粮食,埋在了远处,你找不到,我还得去见一人,今夜会有更多的粮食。”隋煜拽过衣服就急匆匆的自已穿,扯动伤口都开始痛的泛了冷汗。
“……”予卫来不及问,看隋煜如此匆忙,帮着穿上衣服就跟着一起出了门。
“礼仁留守,今夜让将土们守好火。”隋煜吩咐了句,跨上马向着埋粮食的地方奔去。
予卫下马看到土里挖出的一个个奇怪的袋子,皱眉拉过隋煜:“副将这些从何得来?莫不是敌营的手段,这些当真是粮食?莫不是投毒置于此处让我军搬走后吃下一举歼灭?”
“不是,这些都是玉佩换来的白米细面,并非敌营手段。”隋煜解释,视线在周围看了一圈,“予卫,你带领小队把粮食运回去,然后在营中号召一下,集些银两玉石,我与恩公再换些粮草和药草。”
予卫虽然不明白隋煜所说恩公是谁,但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相信,翻身上马带着骑兵离开。
隋煜找了个位置坐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数年的战乱让这片荒地染上了红,如今却被这黑夜遮盖的严严实实,除了空气未散的淡淡血腥再无痕迹。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劈头颅洒热血,为国为民,但终究是入了战乱的乱葬岗。
隋煜揉了揉眉心,自已本是文将入朝后却阴差阳错走到了现在,虽然身手不凡但适应这战场的血海还真是用了很长时间。
隋煜静静坐着,仰头看月亮,家中母亲和爱人是不是也伴着月光每日担忧着自已?
正当隋煜陷入思念,不远处一座小屋凭空出现,隋煜立刻收敛了情绪,上前敲门。
江睢正手忙脚乱的查看洛澜锦的伤口,根本顾不上隋煜。
十分钟前,时针分针秒针重合,零点降临,伴随着铃铛声洛澜锦就摔了进来,捂着腹部脸色苍白。
江睢快步把人扶住的时候,洛澜锦就已经晕了过去。
隋煜敲了几声没见人开门,轻轻一推门就开了,映入眼中的就是江睢抱着洛澜锦的背影。
江睢把人抱到床上,解了衣服小心的上药,刚刚看到伤口不深才松了口气,这小家伙这是整天被追杀吗?已经第三次生死关头被传进来了。
“你这是在经历什么啊。”江睢有些心疼,拿着湿毛巾一点一点把洛澜锦的脸擦干净。
洛澜锦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此刻脸被擦净又变成了一个干净可爱的小家伙,长长睫毛微微有些翘,高挺的鼻子因为刚刚擦拭鼻尖增加了一点粉红,原本透粉的唇此刻干裂缺水泛了白。
江睢盯着洛澜锦的唇,喉结滚动了下,得把唇给他弄湿才行。
“……”江睢晃了下神,自已在对着一个受伤晕倒的人生什么龌龊心思。
江睢在内心谴责了自已一下,然后拿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以备他醒来要喝水。
你看上我了?
确认洛澜锦没有其他伤口之后,江睢才换下沾了血迹的衣服下楼。
隋煜站在门口已经等了一会儿了,见到江睢下来,恭恭敬敬喊了声恩公。
“我叫江睢,叫我江老板就行,别叫什么恩公怪别扭的。”江睢摆摆手说道。
隋煜点头应下。
“粮食还在昨天搬运的那个地方,我还有点事,你自已先去搬。”江睢说着在货架上拿了一包火腿肠进了厨房。
隋煜看着江睢急匆匆的样子,不好多问,找到昨天的房间,开门进入,看着面前与昨晚相似的袋子成堆摆放着,隋煜欣喜万分,手颤抖着抚摸这些可以救命的粮食。
隔壁的江睢已经用电饭煲煮上了白粥,把火腿肠切成小块放在一旁,又拿了水壶煮上热水,全都备好后,江睢又急匆匆上楼去看洛澜锦。
洛澜锦好像是做梦了,闭着眼睛紧皱着眉头,睡得十分不安稳。
江睢坐在他身边,有规律的轻轻拍打被子多有哄睡的意思,烫了个毛巾帮他擦了擦冷汗,才把人叫醒。
洛澜锦挣扎着睁开眼睛,看到江睢那刻,瞬间眼眶泛红,看着楚楚可怜,一副要哭的小模样。
江睢都快心疼死了,伸手扶着床上的小家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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