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鸡大娘面色纠结的看着张若琳,“行,行,三块钱,你拿走。”
张若琳笑了一下从口袋里面掏了掏,数了数几张毛票递给过去,接过老母鸡放到竹篮里面,笑着转身离开。
烧鸡是不可能给你杀鸡,这年月不提供这项服务,卖出去的鸡都是拿回家自己杀,而且这鸡还有大半碗的血,足够一个人吃一顿饭了,谁舍得糟蹋这么好的东西。
依旧一路走一路东张西望,看着繁华的小县城,张若琳心中叹息了一声,自由经济,再等等就变成了集体经济时代了,到时候恐怕县里面就没有这么热闹了,尤其是限制了农民进城,到时候恐怕城里面变得更加的冷清。
买了一捆尼龙绳和一个竹丝大扫帚,张若琳向家中走了过去。
推开院子的小门,张若琳看着面前的影壁,富贵牡丹图,这个影壁等等用石膏密封起来,要不然将来肯定成为别人手中的把柄。
不过张若琳也期待红色时代的到来,想一想到时候见面就喊口号,感觉也挺有意的。
“起来啦?”张若琳看着坐在门口的赵建国面带笑意的问道,“堂屋里面有板凳,怎么不搬一个板凳出来呢?”
“衣服穿了好长时间了,也脏了,没事。”
张若琳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暗示她?“要不然你脱下来,我帮你洗了?刚好我也不少衣服要洗。”
“那就麻烦你了。”赵建国淡淡地笑着说道。
张若琳抽了抽嘴角,“那你脱下来吧。”
赵建国站了起来,“嗯”了一声,转身回到房间里面。
张若琳将大扫帚靠在墙上,将篮子放下来,拿起里面的尼龙绳子,在院子里面看了看,将绳团放到窗台上面,转过身来对着屋子里面喊道:“赵建国,等一下帮我把鸡给杀了。”
赵建国“哦”了一声,拿着衣服走了出来。
进了厨房,那了一个大碗装了一些水,手里面提着菜刀走了出来。
赵建国将衣服放到台阶上面,举着拐杖走了过来,“给我吧,你拿着鸡就行了。”
张若琳“嗯”了一声,将碗放在地上,拧起篮子里面的老母鸡,一只手抓着鸡脚,一只手抓着翅膀,将鸡头压在翅膀里面,伸手将鸡脖子上面的扯了扯,蹲在地上,将鸡脖子对在碗里面。
赵建国将将拐杖放到另外一只胳膊下面,一只手拿着鸡头,一只手拿着刀,轻轻地划了一道,顿时鸡血喷涌而出。
等到鸡血淋干净过后,张若琳将鸡头塞到翅膀里面丢在一旁的地上,将碗端了起来,回到厨房抓了一点放在里面,拿起筷子轻轻地搅拌了一下。
拿起脸盆,拧起水壶,张若琳热水倒在脸盆里面,试了试水温过后,感觉差不多,将鸡放在脸盆里面,蹲下来开始拔毛。
张若琳瞥了一眼拿着报纸坐在台阶上面的赵建国,问道:“你知道赵二柱在那个部队吗?”
赵建国闻言挑了一下眉头,看着张若琳,“以前在黑省,现在不知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能不能帮忙打听一下?”
“你找他有事?”
张若琳微微点了点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本来都已经说清楚了,老赵家的人不放手,还来这么一出。
若不是有赵建国在,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换成其他没有担当的男人,张若琳真是不敢去想会有什么后果。
想一想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张若琳到现在都有些胆战心惊。
这一口气,她还真是咽不下去。
这种人家就应该一次将他们踩死,知道是什么后果,下一次就不敢这么猖狂。
“放不下?”赵建国试探的问道。
张若琳白了一眼,没好气的回道:“你感觉呢?”
“我怎么知道。”
“能不能找到?”
“何必呢?都分了,为了争一口气,有那个必要吗?告诉你地方,你能够过去?你知道多远?从老家到他那边,坐火车都要转几次,没有二十天的时间你都到不了。告诉你怎么走,你都找不到,更别说这一路有多危险,你大字都不认识几个,你怎么找?”
“我没长嘴?难道我不会问?”
赵建国笑了一下,“张嘴问一下就可以了?你说得话外边的人能听懂?外边的人说得话,你能够听懂?出了咱们县,外边的口音就不一样,越远口音越不一样,除非是常年在外跑的人,或许能够一些地方的方言,像是你这种从来没有出过门的人,还是算了。”
张若琳白了一眼,除非是那种“叽里呱啦”的话听不懂之外,随便那个地方的方言,她都能够听出大概的意思,再说了北方的方言是最容易听懂的,基本上都是一股大碴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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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赌 下
“现在外边世道还不算是太平静,你一个女同志出门,小心被人给拐到大山里面。再说了你找过去干什么呢?无非是闹上一场而已,你和他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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