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开话题:“我身体一直这么差吗?”
她这几次回忆起魏留仙,对方都活力得让人嫉妒,能骑能喝,还能钓凯子玩男人,和孱弱两字一点都不沾边。
乐仪调侃道:“是梁庶卿没照顾好你,回去要家法处置。”前桥就冲她翻了个大白眼,她自己也乐了:“你别故意偏袒他,要我说,你月痛还真是庶卿之失——你是阳衰了。”
“啥意思?”
“你久无公卿,伺候床笫的都是滞势之奴,阳物缺少男精,阴寒在内,郁积成疾。你若是得个公卿,或是同梁庶卿圆房,立马就好了。”
……看不出来乐仪还是个民科大师啊,又是响雷又是阳衰,听上去这么不靠谱呢?
前桥反驳道:“你也没有县卿,合着就我阳衰,你不阳衰?”
乐仪道:“我只是偶尔消遣,又没像你一样,纳了近二十使奴。这么多阴盛之男在旁,你又不强身健体,可不是会痛嘛。”
前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咋反驳她。魏留仙纳了这么多人,侍寝是什么频率她并不知道,但就看花样如此繁多,也能猜出大概。
难道真是……做多了?
看到乐仪嘿嘿直乐,就知道自己差点又被她忽悠瘸了。要比纳的使奴数量,估计没人比得上她母亲,她母亲都没啥事儿,总不可能是这个扯淡原因。
——
2
等喝过药,还惦记着藏匿的信件,前桥便要回府去。乐仪却突然道:“你把子昂一并带回去吧。”
前桥都被她绕懵了,到底子昂的归属权是谁啊?共享单车咋还私有化了?
“我上次就把他给你了,你不用客气啊。”
“我倒是有心带他去南郡,人家又不干。”乐仪道,“从前让他跟了你,的确是权宜之计,可现在子昂认准你了,这是好事,我岂会夺人所爱?”
咋就认准我了?前桥大无语。罗子昂出府那叫一个干脆,毫不拖泥带水,整个院子都搬空了。但乐仪罕见地认真,说既然会惹人非议,就不能再让罗子昂不清不白地跟在身边了,坚持要她带罗子昂回府。
前桥头都大了,但想到方才子昂还把她抱到床上躺着,也算是搭救之恩,就不好再说什么,让他晚上随宁生一同回府。由于他之前的住处已经当成空头支票赏给陆阳,就只能住在未曾谋面的何公子处。
搬来搬去,跟玩华容道似的。
经过这回痛经,她也再不敢对成璧的周到服务有任何异议,乖乖爬上他的后背,被成璧背了两步,一个年轻工人就脸红红地挤到她面前跪下,高举着一个方形东西递到面前。
“草民仰慕公主已久,一点薄礼,请公主笑纳。”
成璧脚下一停。前桥开始还有点犹豫,但看那礼物小小一个,再加上跪着的年轻人眉清目秀,脸颊上的浅粉色恰如当年羞涩的成璧,知道只是少年一时情愫,便没拒绝,笑呵呵地伸手接了。
然后她就被成璧故意颠了一下,肋骨磕得差点出响。把她快步送到马车上,围好衣服后,成璧拉长了脸,不悦道:“什么物事,伸手就拿。”
“嘿嘿,礼物嘛,小礼物。”她把方形软袋拆开,发现里面是一截短带,花纹挺精致的,但就像是个扎头发用的发带,还有被裁开的毛边,没啥意思。
成璧接过来,将发带拉直看了看,冷笑着扔回给她,接着就生气了。哄又哄不好,也不说是哪里不对,搞得前桥一路上都在手足无措。
成璧脾气好倔啊,就这玩意,魏留仙少说也收藏五六个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况且自己连人家叫啥名都不知道,只是接个礼物,他生气啥呢?
回府后不用成璧背了,他就木着脸告辞,前桥拉住他小声道:“你别走啊,我信还没烧完呢……”
成璧阴阳怪气道:“不用烧了,把这东西和信放一块,你好好珍藏吧。”
说完话,就走了个毅然决然。前桥懵了,寻思这破玩意扔掉得了,惹得家宅不宁,真不值当。
她被侍从背回寝殿,另一件让她心跳的事情就出现了。
梁穹竟然还在她寝殿中,微笑道:“殿下回来了,一切已经处理完毕?”
——
3
前桥努力让自己不要看那个藏信的暗门,更不要寻思他是不是趁自己不在,早就把寝殿翻了个底朝天,镇定点头道:“已经解决了。你一直在此等我吗?”
“嗯,稍微……到处转了转。”
危险,这男人太危险了。前桥坐下来,用喝茶掩盖自己的心虚,听到梁穹问道:“成璧为何没一起过来?”
前桥道:“额……他好像生气了。”
“哦?”
前桥便把收到礼物一事告知梁穹,指着那个方形布包道:“我都不知送我的人是谁,既然成璧不喜欢,扔了得了。”
梁穹微笑着拿起布包,把里面织花的发带掏出来,做了个和成璧一模一样的动作——抻直看了看。又放回去,道:“扔了干嘛?殿下可以收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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