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眼前了,宁生却绕开不走。
成璧生怕梁穹等人算盘落空,到头来赵熙衡没撵走,宁生倒是被挤兑走了,忙拦道:“宁兄,论巧舌如簧、颠倒黑白、把破烂吹得天花乱坠坑害国人的本事,你不如赵熙衡。要我说,去春台还是他更合适……”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一声冷笑:“你这厮……我就当你是夸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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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众人讨论的焦点正抱着双臂,慵懒靠在门框一侧,姿态活像棵长歪的松树,也不知在那里杵了多久。他对着前桥皮笑肉不笑道:“这么重大的差事,你跟这几人商量,都不跟我说一声吗?”
“这不是没见到你人吗?”前桥反客为主问道,“你干嘛去了?”
赵熙衡没回答她,自顾自走进来,轻蔑地看了眼宁生:“想去春台,还懂兴国话?就你那烟花巷的下九流阅历,什么时候轮到你进言了?”
纵然前桥在此,赵熙衡的气场还是能把宁生和陆阳压得忍气吞声,见他们没话说,又对前桥道:“不用考虑别人,我去最合适。”
就知道这个肥差赵熙衡势在必得,前桥嘴一咧,把丑话说在前头:“将在外不受命。等你去了春台,会不会自己赚得盆满钵满,让我赔得血本无归啊?”
“于我而言,钱是重要,但没那么重要。我不是饮鸩止渴之人,为了挣些小钱,得罪你这大金主,对我有何好处?我还指望您多提携我呢!”赵熙衡道,“若不放心,大可同我立字据嘛。”
立字据有用的话,还要大理寺干啥?更何况赵熙衡最擅长的就是反复无常。
前桥琢磨道:“你还是给我留个抵押吧,薪资我会给你照常开,若是顺利完成任务,抵押物原样奉还。若你监守自盗,抵押物就归我。”
赵熙衡听罢就骂:“立字据不信,非要抵押?你跟我算得还真清楚!”
前桥双手一摊:“亲兄弟也要明算帐呀。”
赵熙衡没好气道:“你知道我没钱给你抵押。”
“奇怪,你大婚时连个嫁妆也没有?”前桥道,“就算你没有,郡主府也总有些值钱的东西,你搞上几件,暂存我这里,我又不是不还你。”
“安吉的东西,我动得来吗?”
“那你就别去了。”前桥直接打断他的讨价还价,道,“宁生也不必去。我赶明儿上奏皇姊,让她给我派个宫官……”
她还未说完,赵熙衡就拍着桌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你什么脑子啊?这种事还要圣上插手?她若插手了,日后还轮着你挣钱吗?”
前桥表示那就没辙了,把赵熙衡逼得没法,咬牙道:“你等着,不就是抵押吗?明日我就给你!”
看来这小子尚嫩,禁不住激啊,前桥呵呵直笑:“你为了能攒点小金库,可算掏了老婆本。我倒要看看你能在春台搞出什么名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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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宁生仍对回府迟疑不决,赵熙衡却相反,决心一定便雷厉风行,第二日就把几张纸甩给前桥,力度大得像要把她拍死在桌上。
前桥正在看孟筠改好的两张图纸,又见他摔了什么东西过来,抬头问道:“这啥?”
“抵押。”赵熙衡不拿自己当外人,更把一旁站着的成璧当空气,搬椅子直接去她身边坐着,见前桥拿起纸张,发出他意料之中的惊呼。
“地契?!”
“嗯。”
“这是‘寡郎宅’的地契?不是……你偷这个啊?”前桥声音都走样了,生怕别人听见似的小声道:“把安吉外宅给我做抵押?有你这么吃里扒外的卿子吗?”
“抵押给你不是正好?省得那群酸人成日里念叨……你直说,这抵押够不够格?”
“够是够了……”前桥为安吉发自内心地一叹,“谁娶了你,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
赵熙衡丝毫不以为耻,还腆着脸拱手道:“呵呵。过奖,过奖。”
前桥吐槽归吐槽,还是很不解。安吉防他那么严,他到底是怎么得手的?
“这说来啊,要感谢收哥。”赵熙衡回答道,“你大概还不知昨晚出了一件大事,魏收那未婚的妻主,也就是北毅侯的二女儿,昨夜饮酒坠马,不幸去世了。”
“啊?去世了?”前桥忙问,“可魏收还没过门,咋办?”
俩人婚期似乎也就剩十来天了,还没过门就死了妻主,难道要守寡?
“能咋办,按从前那样办呗。”赵熙衡抱着双臂,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确实棘手了点,毕竟在这个之前,收哥已经死了两任未婚妻主了,因此得了个‘克妻’的恶名。好不容易重新说了亲事,快结婚了,嘎巴,又没一个。昨夜听了噩耗,收哥万念俱灰,闹着要出家呢。亲王府、郡主府乱成一锅,我也是因此得了机会,嘿嘿。”
嘿嘿?嘿个毛啊,魏收拿他当朋友当亲人,亏他“嘿”得出来。
安吉这俩哥哥合着都是奇葩,一个搞逆后宫,一个是黑寡夫。难怪魏收明明比梁穹还要大一些,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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