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那间孤独矗立在溪水边的小屋虽不在大营内,却也被征用为守备的临时休息处,门口有士兵把守,接近不易,除非着人打点关节。
前桥命令的目光被阿廖选择性无视,她带着一股气——一国公主千辛万苦登上雪峰,不为别的,只为和卿子相拥激吻,在她看来实属荒谬。
看着自己快马加鞭取来的公函,更觉荒谬。
前桥命她去交涉,阿廖气道:“我怎么去?固砾军只听圣上的话,不会听我的。若你觉得可以指挥固砾军,大可自己去开口。”
“这是你的态度,还是凝云堂的态度?”前桥道,“你若能代表凝云堂,亦能对说过的话负责,便继续说。”
阿廖自知理亏,却决心拿她的话当耳旁风,倒是施克戎冲她伸手道:“公函给我,我去试试。”
“你谁啊?”阿廖对着那张陌生的脸竖眉怒目,随即有所感应,错愕唤道:“……令、令主?”
施克戎示意她噤声,执着公函步入军帐,也不知说了什么,把守的士兵倒真同意放行了。
施克戎回禀时问道:“此屋是守备临时休息处,未有整理,凌乱不堪,不知您为何非要进入?”
前桥答道:“今夜我要宿在此处。你们在外把守,不得令人接近。”
施克戎一愣,阿廖问道:“宿下?只是如此?”
她的疑问好似质询,前桥坦然望向她道:“对,只是如此——你有意见?”
阿廖恨得紧咬牙关,待前桥携夫郎尽数入内,她把兵器狠狠往枯草堆上掷去,骂道:“尸位素餐的贵女,惯会随意使唤人!”
“她是公主。”施克戎望着不远处扎帐篷的桃蕊和府卫,轻声提醒道。
“公主怎么啦?先皇纵容之下,将她养成这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她与圣上哪里像是亲姊妹……”话还未完,就被施克戎横了一眼。
“慎言。守卫公主是圣命,作为下属只有服从,不可有他心。”他接着又叹,“等国境线重定,她就要离开此处去往兴国了,接下来不用你效力,再忍过这几日便好。”
阿廖不忿道:“我苦日子到头,倒是劳累了令主……还、还易容成这副模样,庸脂俗粉,好似她的新男宠……”
施克戎想起自己被支使易容的经历不禁哀叹,两人小声抱怨起来,忽见屋门骤开,公卿和张策一前一后走出。生怕摸鱼被察觉,二人噤声观望,好在公卿并非来此兴师问罪的,他唤了两个府卫随行,目不斜视地从二人身边路过,牵了马匹往镇外去,不知欲往何处。
“这么晚了,你说公卿是要去哪?”
阿廖只是好奇,施克戎悠哉抱膀道:“命令只言护卫公主,至于公卿如何,可不归我们管。”
两个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摸鱼打工人相视一眼,放下多余的关心,选择在寒夜中数星星消磨时间。张策被桃蕊等人排挤到风大的帐篷口,被两个曾想杀了他的人百无聊赖地盯着,只觉冷汗不停地冒。
不知过了多久,阿廖后知后觉地惊道:“诶?她那些夫郎都在里面,今晚就不出来了吗?”
施克戎沉默着望向小屋的门,不知该作何回应。
——
2
屋内众人已将房间打扫完毕,成璧将土灶生了火,铁锅烧化雪水,用以为室内增温。梁穹熟练地用众人外衣铺就地毯,抬头一看,前桥正坐在窗口,望着黑夜中的冰溪发呆。
在同样的地方做着魏留仙所做之事,带给她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并没生出过多感慨,成璧却怕她多想,走过来拉住她的手。
“冷么?”他问,“在想什么?”
前桥微叹。纵然似曾相识,也是原本剧情入侵记忆产生的错觉,她归根结底还是个局外看客。屋中冷气已被灶火驱逐殆尽,热水开始沸腾,她转头看向梁穹,对方冲她微笑,将衣袍缓缓脱下。
梁穹眼中向来只有妻主,亦不在意其他男子目光,他细致整洁的打扮与周围潦草的环境泾渭分明,如今跪在毯上,将发冠拆下,任黑发微卷着披散肩头。他洁白的胸膛自衣怀处挣脱,暴露在空气中时,前桥过去将他拥住。
梁穹一副任人采撷之态,由着前桥将吻细碎地落在颈旁,平整的衣料迭出褶皱堆在地面,破坏完美和打破塑像同样令人着迷。梁穹和她接吻,认真而深情,熟悉的体香在小屋中蔓延,被热气蒸腾得四处飘散,他是占巢之鸠,正用最原始的方法标记领土。
前桥轻啮在他脖上,听他喉咙发出一声咕哝。隆起的喉结在坚齿下脆弱得不堪一击,不知为何,她涌现出一种狩猎脖颈的冲动。啃噬,亲吻,逐渐深入,将他洁白的脖颈吮出红梅,随后她起身,将梁穹的头颅怀抱在小腹。
她知道今夜即将去往何处,心脏跳跃着隐隐期待,只是众目睽睽之下廉耻尚不肯安息。梁穹的吻落在私处,隔着衣料痒痒酥酥,她解开裙摆,将头颅纳入,湿润的唇舌摩擦出一阵情动,隐秘的欲水先于轻哼溢出体表。
她在刺激中抓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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