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是她!真的是她!
前桥眼含热泪望着诱荷,对方正十分做作地维持着那个天降奇兵的pose,换作以往一定会遭到前桥吐槽,可她现在只觉诱荷做什么都可爱,天下第一可爱。
然而诱荷做作的pose转瞬间就维持不下去了,她环视周围的活死人士兵,神色由淡定转为困惑。
“嗯?你怎么把好好的国家玩成生化危机了?”
还有脸问?这是拜谁所赐啊!重逢的激动顿时被埋怨取代,前桥面对瞪着无辜双眼的诱荷,气不打一处来。
“不都是你害的吗!这什么坑人设定啊?你怎么从来没说过‘奉神’的事?”
“奉神?”诱荷瞪眼无辜道,“那是谁?”
……那是谁?
这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让前桥瞠目结舌——诱荷到底是不是“原作”啊?连开外挂一样的奉神都不知道?
“你别逗我玩啊姐妹,你真是作者吗?”
“我是啊,”诱荷道,“但你现在所处的局面,的确超出了我的最大认知。”
两人说话间,梧军已经围至面前。诱荷牌空投虽有靓丽的出场方式,却没降临在任何一个有用的地方,她赤手空拳瞄准了敌人的包围圈,精准成为瓮中之鳖,甚至连敌人是谁都没搞清楚。
老月豺怨毒地盯着她们,对身后下令道:“上!此妖女和敌国储君,皆不留活口!”
前桥下意识挡在诱荷身前,心中还在妄想诱荷使出什么法宝,能让老月豺立即倒地歇菜,可身后传来一声不合时宜的困惑:“这位大哥,你又是谁啊?”
“你……”
前桥把骂她的话吞入口中。不过几分钟内,重见诱荷的雀跃就跌落深谷,只剩啼笑皆非的绝望。她推理对了,手环挡住了和诱荷的相会,但推理又错了——这二愣子原作有和没有一个样,简直白给!
还玩什么啊?毁灭吧!
前桥身心俱疲道:“姐妹,手环已经被我砸了,现在就连我……也保不住你了,你刚才怎么飞过来的,就怎么飞走吧!”
“飞走做什么?你不需要帮忙吗?”
诱荷说着,冲天空打了个响指,云层中若隐若现的“天兵天将”再次浮现在惊雷之中,与前不同的是,它们不在干岸上看热闹了,而是化作颗颗流星从云中闪落,降临诱荷身边,它们迅速恢复人形,挡在梧军前进的路上。
前桥定睛看去,这哪是天兵天将?各个衣着古怪不说,相貌也别具一格——有人长着棱角分明的几何脸,有人闪着浓如刷子的眼睫毛,有人双眼占了快三分之一的脸,有人脖子纤长弯曲好似飞头蛮,更别说琉璃色、琥珀色的眼珠,流光溢彩,宛若妖怪。
她不禁呆了:“诱荷,你召唤出了什么妖魔鬼怪?”
诱荷笑道:“你不认识了?这些都是你笔下的角色啊!”
——
2
怎么可能!
她写的那本是青春校园文,可不是都市怪谈啊!这飞头蛮是怎么回事?面前的人和自己的校园文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无瓜葛。
可接着,让她熟悉的称呼就出现了。
诱荷冷然命令道:“述封十一军,挡住这些追兵,不得让任何人靠近我们!”那些奇形怪状的人闻令则动,掏出奇怪的武器与梧军对峙起来。
双方转眼短兵相接,怪物大军仍如雨滴降落不停,前桥向人群中一看,方才还隔岸观火的奉神竟不知何时消失了,但西梧的士兵还在殊死搏斗,说明它的力量仍然存在。
跑了?怕了?好啊,知道害怕就好!
生机一线似乎在友善地敞开门扉,前桥望着重新晦暗的天空,那里似乎还有人影游移观望,也不知道诱荷还有多少隐藏势力。
诱荷问道:“述封十一军可以挡住你的敌人,你现在要怎么办?”
“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军营再说!”前桥拉住她的手道,“姐妹,我有太多话想问你了,也有太多需要你帮助的地方,我们接下来找个安全之处,好好商议。”
“没问题。”
诱荷命令牛头马面手下开路,在混乱的冷兵器交击声中将前桥等人送出敌方大营,众人行色匆匆追溯来路,回到荆方驻地时,发现严珂已披甲上马、纠集士兵,决定冲营殊死一搏将她们抢回来。
前桥无恙归队,令严珂差点激动到老泪纵横,她也注意到有个可疑人员正和储君并肩同行,在寒冷的冬天袒露手臂,披头散发不说,身后还跟着几个“妖怪”,心头警铃大作。
“殿下……”
前桥便为二人引荐,说诱荷是自己的好友,当她介绍严珂时,才想起诱荷没准儿连严珂的名字都没听过,果然诱荷在严珂走后好奇道:“严珂是谁?”
原作中的路人甲是她的左膀右臂,前桥想着,也不知该怎么解释,一边措辞一边将隐匿身形的雪袍脱了,顺手递给施克戎。诱荷的眼睛又随着施克戎的动作走了一圈,来到凝云堂诸人身上,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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