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睫看他,有些甜蜜、有些难以相信,她迟疑着、犹豫着该不该让他知道,她其实很在意他。爱啊,总是美丽得让人期待,又害怕喜花一现灼伤害,她与学长因性而分开,她却与他因性而亲密,说来真荒谬。喜不喜欢他?喜欢,她很喜欢,只是这次,爱神会不会特别眷顾她?她渴望爱,又害怕。“不回答,嗯?”见她迟迟不回应,他心发凉,却又不愿就这样放开她,怅然一叹,他宽额抵住她的,很亲密的姿态。“那我就当作你不喜欢我,所以从这刻开始,我加倍努力展现我对你的诚意,你给个机会,别再拒绝我,这样好不好?”那长眸中穿荡的温柔波光似流金,有着把人心弦的情意,缠绵得教她不心动也难,他说他喜欢她,她对他亦是情意深,那为何不答应他?她淡淡垂眸,视线对上他宽厚胸口,她忆起那次在他怀中醒来的美好,下意识的,她倾前,小脸贴上他前胸;她听见他的心跳声、她感受他健硕的肌理,有种酸酸又甜甜的幸福感在她胸口漫开,喟叹一声,她不得不承认她根本不想离开这副温暧胸膛。她孤单,需要人陪;她寂真,很需要爱,既然有人要爱她,那她犹豫什么?最多、最多就是再被甩一次而已。至少眼前这男人,不像学长,用性衡量男女间的关系。“周丹,别不说话。”郭书齐垂眸,睨着她发心。她这样靠着他,让他惊喜?但却又沉默地不应他,他该如何解读她这样看似亲密又疏离的态度?“你等等还有事吗?”咬了咬唇,她讷讷开口。他微愣,讶然她这一问。“原本“巴洛克”有班,但是喝了点酒,声音似乎不大妙,所以找人代了。”“你为什么要喝酒?”她困惑抬脸,退离他胸口。他笑了声。“喝酒壮胆啊,被你拒绝过,这里受了伤,所以再上门找你是很需要勇气的。”他右掌握拳槌了左胸一记。被他那令人发噱的动作惹笑,那张冷凝许久的丽颜终于不再紧绷,她笑得有些腼腆、有些害羞、有些尴尬,脸颊绯红一片。“怎么啦?这样问?”见她态度软化,他语调轻松不少。“啊?”她扬睫望他,皮肤下血液急速奔流,让已是红润润的腮畔,更见娇艳,像盛夏红玫瑰“如果、如果说,你没事的话,就——”她垂敛美眸,咬住下唇,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惹人爱怜。“就怎么样?”他微偏面庞,想看她低垂的面容,她却将脸埋得愈低。深吸一口气。“就留下来过夜吧。”热着脸,一口气说完。闻言,郭书齐愣了几秒,他看着那低到不能再低的脑袋瓜。“你你知道你说了什么吗?”她抬颜,那双大眼迷蒙中透着认真。“你不要吗?”“你知道一个女生开口要男生留下来过夜的意义?”他的眼,墨邃恤深海,探不着底,有什么光点在深处跃动着。他期待,又难以相信。“我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迎视他深沉的注目。他微点头,薄唇忽而勾扬一弯浅浅弧度“我可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第一饮见面就有了亲密关系,他不认为留在她住处过夜,他有把握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毕竟她是他除了茉莉以外,唯一想要呵护疼惜的女子。他更清楚明白,他对茉莉的情感是亲情,可对周丹却有莫名的思念、欲念、执念,每回想起那晚她伤心欲绝的面容和泪眼,他总忍不住想要给她爱,满满的爱,然后想见她欢喜、见她愉悦,他这样的心境,也许是构成爱情的元素。“我知道你和坐怀不乱这四字沾不上边,第一次见面时就领教过了。”不多细想,道出自己的想法,才想起这样的话语很暧昧,她轻咬下唇,绋色淡了些的双腮又再度加深。他闻言,怔怔然,片刻,快慰的笑意蹦出喉间,这笑,化解了她的尴尬,也浩弥了一星期前的不愉快。那一弯笑,竟如文火,煨得她心热且暧。他那欢畅的笑意可是因为她?她就这样直勾勾看着他,心头蜜沁沁、甜滋滋,直到他察觉她专注的凝视。缓缓敛了笑,他望入她眼底。就是这双美丽又哀伤的眼啊,总教他心疼得放不下他探出拇指,抚过她的下眼睑,下滑到她柔润的下巴,略轻抬。盯着那瑰色软唇,他眼色渐深浓,像大雾迷漫的黑森林,旋即,薄唇精准落下,覆上了他想念的柔软。她愕然他突然的索吻,菱唇微张,却教他找到机会深入她芳腔。有些霸气的,像索讨一星期不见的代价似的,这吻很深、很重,毫无保留,倾尽所有热情,反复辗转厮磨着她的娇唇。他的气息深深侵入她胸肺,带着酒香,她微醺了,双手再难有矜持,攀爬勾住他颈项,朝自己贴近。她的眼镜自他手中掉了,她手中提着的晚餐也掉了,除此之外,地面上还有一对缱绻交缠的影子。“早上想吃什么?”她好梦正甜,男人毛手毛脚欺上她,在她耳畔呵气,她怕痒得很,薄被往上一拉,覆住头脸。恶质的男人钻入被里,狼嘴在她线条美好的颈项上用力吸吮,她缩了缩肩,翻过身以背示“狼”“这么好睡,嗯?”这姿势倒好,顺遂他心意,左掌覆上她的巧肩,微微低首,薄唇一张,恰恰好将她软嫩的耳垂含入。
男人暧热气息侵袭她颈背,混着牙膏的清凉和刮胡泡淡淡的气味,她敏感地颤了下身躯,颈背上已是起了一片小绊痞。长眸盯着那片肌肤,笑了声“都已经被我闹成这样了,还不回答我?就这么贪睡?”坏坏的指头沿着美颈,往下滑去,仿佛知道那儿有甜美丰硕的果实等着有心人摘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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