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硬…”
“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结束,要不你先到车上等我?”
“银色波子,车牌是sy0409。”
齐诗允愣了几秒后还是没有接过车匙,听到车牌号才想起这是出手阔气的雷老板给她配的新车…但他明知自己现在要的不是这个。
“电话也没,短讯不回,雷生最近几天很忙吗?”
她挑起眉弓质问,雷耀扬轻轻“嗯”了一声又沉默不语。
没与她联系的这几日,他气恼她的自作主张,气恼她觉得自己不够可靠,气恼她对自己还远未达到百分之百信任。
但其实雷耀扬心里更气恼自己,气恼自己的黑社会身份,气恼他现在不能快速解决各种麻烦事务带她离港。
神思回溯,男人用手指捏了捏鼻梁只觉得心情烦闷,刚才看了那些照片他也只想骂这死乌鸦脑袋埋屎,他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林家最疯的林舒雯,而且是在曹四快到香港的这个特殊时期。
一连串麻烦事堆在一起,现在他和笑面虎也只能忙前忙后去解决,脑海里忽然想起骆驼说的那句「临天光濑尿」,简直就是为陈天雄这惹祸精量身打造。
几人刚从台北回来就遇到这种事,骆驼一向是遇事就脚底抹油跑得飞快,留下只目睹后半部分过程的笑面虎到处call人,想尽办法解救这只长了对咸猪手的下山虎。
走廊上警员和嫌疑犯来来往往,远处冷气机时好时坏,整个空间闷热吵嚷,雷耀扬极为讨厌这种无形窒息感,在硬邦邦的椅子上如坐针毡,没几分钟就牵住齐诗允起身就往外走。
来到警署门口街道上的跑车前,女人从皮包里翻找出一张名片大小的纸张跟他开口:
“你们去找这个人吧,照片是他影到后联系vicky的。”
“索赔金额也是他开的价,我想他背后应该有人罩,临走时还威胁我们不让我们报警。”
方才在警署里她思虑很久,还是决定告诉做事谨慎的奔雷虎,因为这一年多经历种种波折,她现在只信奉「恶人还需恶人磨」。
齐诗允递给对方一张写有阿lia名字和电话的便签,雷耀扬眉心微蹙,接过细看了几秒点点头,又极为绅士打开副驾座车门让她入内,两人交谈几句后他又返回差馆。
警署内,两方人唇枪舌战僵持不下,但照片上证据确凿,又有施薇后来联系到的目击者前来作证,多方铁证指控压迫下,嚣张跋扈的乌鸦哥终于被等待多时的黄sir带到他精心安排的「独立单人间」。
相识多年的两人隔着铁栏对话,陈天雄一脸铁青阴郁紧盯着走廊上已经鬓边斑白的中年男人,开始为自己辩护:
“喂,黄sir,就算被影到画面你也要分析事发过程ok?”
“那八婆…不,那位林大小姐…”
“当时她旅行箱卡在砖缝自己拔不出来,差一点就要摔倒碰巧被我从后面扶起来而已,我真的是冤枉啊!你们不能就凭几张照片就把我关在这里吧?!”
“陈天雄,我们当差呢讲的是真凭实据,你自己也搞搞清楚现状,虽然你们出来行古惑都是拿命揾钱光脚不怕穿鞋,但是对方财大势强,能告到你倾家荡产啊。”
“劝你冷静点,想好了还是跟林小姐赔礼道歉,态度改改说不定能让你少赔个十万八万,坐监也能减个几年。”
黄sir语气轻松随意却又说得语重心长,记忆中那个瘦小如马骝的臭小子现在已经长得又高又大壮如蛮牛,但最令他无奈的是,逃出九龙城寨的陈天雄最终还是选择踏入血腥江湖。
虽然听闻他在东英混得风生水起,但这始终不是正道。
本觉得心想能劝一个算一个,但几十万社团成员寄生红港,黄sir只可惜自己不是天父,无法用福音感化这些蛀虫。
不过这臭小子在他这里确实稍显特别。
“顶她个肺!要我跟她道歉?”
“简直狗咬吕洞宾!明天全港都要下暴风雪!”
羁留室空气燥热难耐条件恶劣,乌鸦顿觉自己比窦娥还冤,心烦意乱一脚踹向将他隔绝在内的铁质栏杆,巨响在逼仄空间回荡,黄sir摇摇头作出一副仁至义尽的模样转身走出,只留下稍显寂寥的背影,被走廊灯拉得老长。
没几分钟,脚步声又响起,乌鸦贴着围栏努力往外看,没想到来人会是衣冠楚楚的雷耀扬。
“雷老板,你专程来看我笑话?”
雷耀扬也被这里的闷热空气逼得冒火,加上对方依旧不咸不淡的玩世不恭态度,凌厉双眼死盯着乌鸦的同时,又恨铁不成钢地低声开口:
“你是不是脑袋埋屎啊陈天雄?”
“要我讲你什么好?”
知道对方话语中意有所指,乌鸦也觉得有些心虚不再辩驳,只是一脚踹向斑驳墙壁发泄怒火缓解尴尬气氛。
今天在航站楼遇上那泼辣千金纯属意外,两人距离很近,他接住没站稳向后仰的她也是出自身体本能反应,谁知道只是鬼使神差趁机抓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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