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缕阳光穿过浓密的树枝,斑驳地撒在暗黑色的岩石上,虫鸣鸟叫伴随着这点点斑驳渐渐敲入一个人的耳中“嘤”一声轻哼,程云吸了吸咸涩的空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只是黑夜似乎还在眼前?“好痛”“好臭”她厌恶地皱皱鼻子,有些嫌弃这空气中弥漫着的咸涩的臭气。下意识地推开了压在身上的重量,她迷迷糊糊地望见了眼前的光亮和那光亮中土黄色的大土磕,旁边的岩石直壁上翘,参差嶙峋,高耸直立。歪着头,一头参差不齐的乱发胡乱地垂在肩头披散在背上,她开始回忆昨天的梦,那个惊险之极的梦。只是,那个梦似乎太真实,真实得晃若就在眼前梦中的女主角是自己,而男主角是靳其墨!“天呀!”身体上的淤青和酸痛告诉她,这不是梦!这就是铁铮铮的事实!而刚刚被她推开的重量竟然正是梦中的男主角!“靳其墨,你醒醒!”她忍着痛,试探性地推着他的身子,可是他没有丝毫的回应他的面色暗黑,皮肤上不带一丝光泽,薄唇发白,但唇的边际却是黑色一片,与唇中的白色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眼睛紧紧地闭着,眉间有着深深的褶皱,没有一点生气。程云向下望去,只见他的左肩头的衣服上一片黑红色,还散发着阵阵的臭味程云呀程云,你怎么忘记了那把刀是浸了毒的呀!刹那间,她已想起昨夜的一切,在他们下坠的过程中,靳其墨一直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紧紧地护着她。是他的身体撞在峭壁的石头上,是他的身体挡住斜伸出来的树干,是他的身体划过凌空的树枝,是他的身体最先落地,却又翻身严严地将她护在身下懊恼、后悔、惭愧、感激、害怕、担心、无助和一股莫名的情愫开始在她心中徘徊,挥之不去!撕开他的上衣,她震惊地看着他左肩头一片黑色,昨夜的伤口已经干涸,那可怖的黑色正在向着他的右半身散去“靳其墨,你不要死!”一颗晶莹的泪珠坠下,掉落在靳其墨的伤口上,碎成几瓣飞溅开去“是我不好,是我的错,你快醒来呜”泪珠越来越多,滴滴答答溅落开去突然,程云抹了抹脸上的湿意,和着眼泪将手擦干净,将手指伸到他的鼻下,感觉到那游丝般的呼吸,这一认知让她大喜过望。她握着他的手,手指轻放在他的脉搏之上,指腹感觉着那轻轻的振动,更加坚信了她的猜测!他还活着!她慢慢地撕开靳其墨已经干涸了的伤口,顿时,一股浓黄色的脓水伴着阵阵腥臭味顺着伤口流了出来程云扯出自己还算干净的内衣,撕出一小条,轻轻擦着他的伤口,将那些脓水大略地都擦掉后,她俯身上前,将唇贴在靳其墨的伤口上,轻轻地吮吸着伤口所散发出来的血腥味和脓水的恶臭味混合在一起刺激着她的神经,口中的种种怪味更令她忍不住吧呕了出来。一次又一次的吮吸,一次又一次的擦拭,终于,在看到他的肩头的黑色开始变浅,才靠坐在一边,忍着内心的翻动为他包扎。程云的脑中急速地梭巡着野外求生的救助知识,可贫瘠的知识储备和几乎为零实践经验却令她摇头叹气。“书到用时方恨少”和“实践出真知”这两句话究竟是谁总结出来的,这么具有现实意义!“靳其墨,你最好快点醒来,否则以我这种三脚猫的求生技能,咱们两个人都会挂在这慌郊野外的!”为他包扎完,她强撑着快要散了架的身子,压住胃部涌上的一波一波恶心的感觉,爬到了一个比较高的岩石上,举目四处望了望。这时太阳已经升起,阳光也不再吝惜地洒向大地,但这里除了大石头和几棵歪着脖子的树,就只剩下满地的黄土和被秋风吹落的树叶了。谁说秋天是丰收的季节来着,为什么她待的这块地连个野果子都没有呢!她侧耳听了听,却除了风声、鸟叫和虫鸣,她什么都听不到,看来想要找些水喝,恐怕还要走上很远!
失望地又从岩石上爬下来,又瞄了一眼昏睡过去的靳其墨,虽说她是个野外生存的白痴,却也知道现在最需要的是用来救治靳其墨的药品和用来果腹的食品。“也不晓得这个吸出毒血的招管不管用,不过武侠剧上面都是这样演的。”程云噘起小嘴,一脸的愁容惨淡“如果不成功,也只是电视剧误人,等我有幸返回现代一定会劝诫年轻人不要上电视剧的当。可是,现在该怎么办?我不会什么飞檐走壁,不能带你离开这深谷;我也不懂得打猎,找不到可以充饥的食物;如果没有人来救咱们俩,我看咱们最多只能撑三天!”她从地上拾起一根树枝,在地面浓密的落叶中翻来翻去,企图找到任何类似食物的东西,可结果却只是枉然她挥着数枝,无奈地在一堆落叶中写着s,写着写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始搜罗起岩石上的大石头,而后将这些石头整齐地排列在一起,费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在地面上赫然出现了一个用石头摆的“求”字!已经满头大汗的程云望着这个大字,脸上闪现着希冀,她又转身走到靳其墨的身边,望望沉默的他说:“本来想写个‘救’字,可笔画太多了,就写了个‘求’将就一下吧!希望有人看到!”她往他身上摸去,试图找到一些可以利用的工具,却只找到了两快鸡蛋大的石头。“自大的男人!”程云低声磨叨着“出门在外就带这两块石头,有什么用!连个防身的武器都不带,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独孤九剑呀!”越说越气愤,程云恨恨地将两块石头扔在一旁,意外地发现两块小石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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