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几次一样,问及这事,她否认到最后就会动怒,态度从来没有变过,或许她说的是真的,她真的不知道刘莉筠的下落。嗯?他现在为何肯相信她的话了?是因为了解自己对她的心态,还是因为她从头到尾都坚定否认?他思绪转着转着,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态颇值得玩味。人的心果然是偏的,感觉变了,心也跟着变,连态度都会变。“喂,先生,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我不知道表姐的下落,你问我几遍都一样,拜托你放我走吧!”“叫我安德烈,以我们现在的关系,叫先生似乎生疏了点。”他转回思绪,撇下嘴纠正道。“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拜托你,放我走吧!”她又羞又愤,一再被逼问已让她的心情够糟了,他还提她最羞愧的事!“你说什么?”他微眯起眼,即使当时是在狂怒的情况下,他仍能感受到,她对他也有感觉的,她怎可否认?她整个人从椅子上跳起。“我说什么不重要,我已经说了我不知道表姐的下落,请你放了我吧!”“不。”他缓缓吐出一个字。“你”“我不能放你走,你是刘莉筠的表妹,我不相信你会不知道她的下落。”他说完,起身走出房间。即使已经相信她的话,他仍要以这借口留住她,这是他的私心。“你!”她气得跺脚。气死人!她说了半天,他竟然还不相信!卫亚璇气得一直在房里走来走去,安德烈则像故意似的没有回房。最后,她体力不支,终于睡着。香味让她猛然清醒,她睁开眼,翻身坐起。“午安。”安德烈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茶几上摆的是餐点。昨晚她似乎太累了,这一觉睡得可真久,他进来好几次了,她都没醒来,餐点也从早餐换成午餐。“你!”见到他,所有的记忆、怒气一并涌来,她飞也似的下床,冲到他面前。“你到底要我怎样!我能说的都说了,我真的不知道表姐在哪!你怎么可以为了那该死的理由不放我走!”“很高兴看到你精神奕奕,要不要先去梳洗一下,我们再谈?”他的嘴角扬得更高。从未看过哪个女人在他面前显露不完美,但她头发未梳的凌乱模样,搭上双眼闪耀的怒火光芒,却自有另一番韵味,紧紧吸引他的目光。“你”她指着他,胸口起伏着,倏地转身冲进浴室,砰!门板大力甩上。她气得不轻,他笑忖。现在角色对调了,他一点都不想问她刘莉筠的下落,反倒是她主动提起。在浴室里,她瞪着镜中的自己,双颊因怒气而酡红,头发乱糟糟,而她竟然顶着这副鬼样子面对他!?她轻咬下唇,想着方才的模样,心情登时down到最低点。她实在好丑!她嘟着嘴,用力梳洗自己的丑样。冷静一点,她不能意气用事,她要心平气和地跟他谈才对。深呼一口气,她告诉自己。梳洗完毕,她也作好心理建设,再度踏出浴室。“坐。”安德烈示意。她依言坐到他面前。“请用。”他指着茶几上的餐点。“如果我一直没法告诉你,你是不是打定主意不放我走?”她表情严肃。“你说呢?”他定睛望着她。“那好,我告诉你她在哪里。”她想通了,山不转路转,既然他坚持要答案,她就随便胡诌个地点,让他慢慢地找!他挑眉。“哦?你不是一直不肯说?”坚持这么久,她决定换方式,以求脱身吗?他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她真的没本事说谎。可惜,现在是他私心作祟,是他想强留她,所以说什么他都不会放她走。她思索着怎么解释自己的转变,又不能迟疑太久,于是脱口道:“因为因为我相信表姐没有杀麦克斯。”“哦?”刘莉筠是什么样的人,他有成堆的调查资料可参考,现在她这么主张,是她为离开所编出的说词,还是当真如此想?“我相信表姐没有杀麦克斯。”她强调,这次语气沉稳许多,虽然她与表姐的感情不深,但十几年来她们可不是白相处的。“是吗?”当他望进她黑白分明的眼瞳,他再次发现心态转变所带给他的影响,若照先前,他必定严词否认她的说词,但现在,他却愿意听听她的说法。“我表姐像个被宠坏的千金小姐,爱恶作剧、爱炫耀,可是她也有善良的一面,起码在我们相处的十几年,她不曾伤害、虐待过小动物,这样的她,怎么可能会杀害一个人?”她提出佐证,发现他没有意思反驳,她又继续说道:“在我最后一次见到表姐时,她曾跟我说过,麦克斯是她最爱的男人,当晚,她被击昏了,醒来时麦克斯已经被杀,她不敢报警是因为怕被当成嫌犯。”他挑眉。“那她有没有跟你提到,她会被当成嫌疑犯的原因,是因为她手里握着枪?而那把枪在饭店外的垃圾桶被找到。”“嗄?”她惊讶地合不拢嘴。“这样你还坚信刘莉筠没杀害麦克斯?”光瞧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并不清楚实情,这个狡猾的刘莉筠,似乎专挑对她有利的说词。“我我相信。”她迟疑了下,还是点头。“所以我想,若是你找到我表姐,希望你不要急着定她的罪,请再多追查一下。”虽然她想胡诌表姐的下落,但这是她真心的希望。“或许。你说说看她在哪?”他不置可否。“她在”她才要开口,就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进来的山姆,这次他没有用瑞典语,而是用英文报告:“殿下,麦克斯的贴身侍卫威尔赶来了,正在外头等您。”“我知道了。”安德烈起身。
“关于你要说的,等会儿我们再谈。”他丢下几句,然后消失在门外。她蹙眉瞪着门房。很怪,他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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