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漂亮啊!长发披散着,身上是一条金黄的裙子,荷叶领,裙子是两层的,短短的在膝上,露出圆润修长的玉腿。穿双金色平底皮鞋奔跑过来,长发在春风里飘扬。“珊妮!”朗尼也奔向她,两个人碰上了,紧紧拥在一起。朗尼炽烈地吻了她后,喘着气问:“为什么一声不响地离开我?”珊妮温柔地拖起他的手,两个人走向花园的摇摇椅,双双坐下。“这些日子你到底去了哪里?”珊妮把脸贴在朗尼的胸膛上,双手环绕着他有腰。“几个月失踪,你去了哪里?”朗尼轻轻抚着她的头发。珊妮吻了吻他的胸膛。“你去哪儿都没关系,但是,你起码应该给我写封信、寄录音带,或者给我打个长途电话!”珊妮指了指花圃:“朗尼,给我摘朵黄玫瑰!”朗尼折一朵黄玫瑰,替珊妮插在鬓上。朗尼捧起她的脸:“打令,你仍然是那么纯真,那么美丽!”珊妮再次抱紧朗尼。“这些日子你知道我有多惨?晚上老做噩梦,每次都见你离我而去。上课的时候,讲师、助教、教授,忽然全变了你。我功课退步了,系主任找我谈了两个钟头。唉!上课时我捏着大腿,才能集中精神,饭我吃不下,根本没有胃口,我的脸色是不是很差?”“朗尼,”她还是伏在他的胸前“我爱你!”“妈咪好担心,有时候见她老泪纵横,实在不忍心,饭呀,菜呀怎样也吞不下去。珊妮,你回来了,就不要再走。没有你,世界好像没有了欢乐。我好痛苦!”“我爱你!永远爱你!”朗尼拨开她的长发吻她的脖子:“心韵她们都在屋子里玩电视游戏,你要不要去见见她们?”珊妮拉起他的手,看了看他的腕表:“这么晚了,我要回家!”“不,珊妮,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走!”朗尼紧紧抱住她。“我要回去,妈要吃药,你忘了她有病,需要我照顾吗?”“要走,你带我一起去!”朗尼怎样也不放手。放走她,就等于放走了希望;放走了幸福。“不能,妈会打死我!”珊妮拉开他的手,她的气力可不小。“珊妮,不要扔下我,”朗尼求着,眼泪都流下来了“没有你,我不想生存了,我愿意给你妈打死。”“别这样,记着,我爱你!”珊妮飞跑,朗尼追上去,珊妮头也不回。朗尼一面叫,一面追,脚踢着一块石,扑到在地上。“珊妮”“朗尼,喂,朗尼,你醒一醒,大白天睡觉说梦话。”“可怜,他又发噩梦。”朗尼缓缓张开眼睛,心怡、心韵、查理围着他,他坐在花园的摇摇椅里。“珊妮呢?”朗尼哽咽问。心韵为他心酸,用纸巾抹去他眼角的两颗泪:“你知道吗?你又发噩梦了。”“珊妮没来过吗?”“没有,”心怡拍了拍他的肩膊“我们在里面玩,听见你高声大叫。我们走出来,你坐在摇椅上睡着了,双手乱抓,口在叫。朗尼,忘记她吧!”朗尼缓缓摇一下头。“如果她不是全心躲你,或是离开香港,我们早就把她找到了。”“她不会躲我,她一次又一次地告诉我,她仍然爱我!”“你只不过在做梦。”“对不起,我想静一下,各位请便。”朗尼魂游似地站起来。“又把自己关在房里,唉,现在我们怎么办?”查理叹气。“答应过伯母留下来,特地要陪她吃晚饭,嘘!我忽然好想见见金小怜。”“哪一个金小怜?”“歌唱比赛冠军,有点像珊妮的,我还为了她和朗尼吵架!”“你不会以为金小怜真的是珊妮吧?”心怡不以为然。“当然不是,我自己也难以解释,总之,我好想见金小怜。”“你想见她也不容易,这个人亮了一阵子,又像失了踪,她没有再上电视。”“我知道她在一间高级俱乐部唱歌,每晚9点钟以后,她就在那儿。”“你可真神通广大,”心怡讶然“你请了私家侦探?”“我们班里有个同学,她妈咪怀疑她爸爸在外面有个女人,那天她好奇地偷偷跟踪她爸爸,看见爸爸走进一间俱乐部。俱乐部门口放了张相片,她说有点儿像珊妮,我问她那相片中的人,是不是叫金小怜,她说,名字记不起,但她在电视中出现过几次,杂志上也有她的相片。我看八九是金小怜,因此我很想去看看。”“我陪你去,”查理说“吃过晚饭时间刚好。”“听说出入那儿的人,衣饰都很华丽,我穿条牛仔裤恐怕不受欢迎,还要先回家换袭裙子。”“我也要换套西装。”查理问:“有些是只供会员进入的,到门口给请出来,那怎么办?”“不一定吧,若然是,那么,我陪你上的士高,如何?”查理感到很满意。俱乐部门口没有金小怜的相片,挂头牌的是个混血儿菲籍歌手。心韵拉住查理:“看里面,气派非凡,如果我的同学看错人,就不要进去花冤枉钱。”正说着,一个西装的男人迎出来:“两位”“请问金小怜小姐是不是在这儿唱歌?”心韵很有礼貌地问。“以前是,最近已不再唱了,你们两位要找金小姐吗?”
“噢!不是,我们只是很喜欢听她唱歌,请问她是不是换了地方唱?”“不是,她出国去了。”“和她的妈妈?”“祖母!”那男人突然发觉没理由在这儿接受访问:“欢迎!请请!”心韵尴尬地笑了笑:“我们下次再来!”那男人瞪他们一眼,进去了。心韵马上拉了查理走:“珊妮哪来的祖母,不可能是!”“早就说姓金的和珊妮无关,怎拉得上关系?奇怪,现在我们怎样?”“你皱什么眉?大不了陪你上的士高。”心韵不高兴“你不关心珊妮,也该关心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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