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所作所为让我这样想!”他举高她的手腕,眼神里闪过一抹厌恶的光芒。“够了,已经够了!我厌倦了总是跟在你的身后,猜测你的想法,总是只有我一个人忍受煎熬”“你不能这样怀疑我。”她想要擦干眼泪,想要振作而坚强的面对他,想要对他表白她的心情。“你难道不能体谅我现在的心情?你的身份对我来说,根本就是晴天霹雳”“我为什么不能怀疑你?凭什么要我体谅你?”她的一句“身份”摧毁了他心底最后的堡垒,也伤害了他的自尊。“我甚至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我!”是的,已经够了!他付出得够多,也等待得够多了。这一次,他不想再去体谅,也不想再去忍耐了。如果她觉得,他们之间无法继续,那么他会放手!“我”是喜欢你的。罗蝶儿蹙紧秀眉,面对他冰冷怀疑的眼神,口里的这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我瑞亲王允炽,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昂起头,他目光残忍的甩开了她的手腕。“与其要一个不情不愿的女人在我身边,我宁愿现在就不要她!”她面无血色的看着他,泪水停顿在眼眶里。是的。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他何必,那么执着的想要她?她又有什么不凡之处,可以永远留住他的心?罗蝶儿擦干自己的眼泪,无神而空洞的大眼,一瞬不瞬的望着他。如果他说要走,她又有什么办法,可以留下他?“我给你一天的时间,你最好给我想清楚。如果你不想留在京城,我会立刻派人送你回去。”他愤然的眯起双眸。她还是老样子!一脸的逆来顺受,一脸的无所适从!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会主动给予他回应!就算他要她现在就离开,恐怕她也不会有任何的挽留与争取。这就是她的心吗?不管是不是在一起,都无所谓,她都可以接受强烈的刺痛让他胸口收紧,他迅速的转身,不愿让她看到自己眼里浮现的挫败与痛楚。他可以不顾一切的守护着他们的情感,而她却可以轻易的放开手。这就是,他所拥有的爱情吗?他也许从来都不曾真正拥有过她和她的心允炽大步走出门去,留下罗蝶儿,孤独的留在原地。擦干了的泪珠再一次的决堤,她揪紧自己疼痛不已的胸口。缓缓的,蹲下身体。“王爷,请回宫。”李副将与一干御林军恭敬的跪倒在客栈门口。允炽脸色阴沉的走出客栈,在他身后,跟着面色苍白,神态泼凉的罗蝶儿。显然,她一夜未睡。允炽冰冷的转身。“福德会带你先回瑞亲王府。至于我要的答案”他停顿了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低垂着头的罗蝶儿,仿佛游魂一般茫然抬头,默默的看着他,不发一语。允炽的嘴唇抿成愤怒的直线,眼里也掠过自嘲的光芒。他在等待什么?以为经过一夜之后,她就会转变态度了吗?“在我出宫以后,你可以告诉我答案,是走是留,悉听尊便。”他应该现在就送她走,而不是等待又一次的失望与打击。然而,他的心那颗早就不属于自己的心却好像有着最刚强的意志,还是不肯放手!允炽坐上皇轿,冷酷的脸上闪动着决绝与无情。罗蝶儿茫茫然的看着他远去,心情不断的下沉、下沉、再下沉他对她已经彻底失望,决定不再需要她了。他已经不在乎她的去留,也不想再多看她一眼了。两行清泪滑过脸颊,她低下头去,极力忍耐住悲恸的心情,无声的啜泣着。允炽并没有按时回到瑞亲王府,也没能等到罗蝶儿的答案。为了西子山剿匪一事,他在金殿上顶撞父皇,被盛怒之下的皇帝关进了天牢。“你是狱卒?”允炽翘着二郎腿,坐在牢房里唯一的床铺之上,冷冷看着牢门外瑟瑟发抖的狱卒。“本王今日之内,一定要见到一个人。”“王爷,您现在还不能出去。”狱卒不断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虽说天牢里经常会关进一些大官或者皇亲国戚,但是皇子,允炽却是第一个。“我不能出去,难道你不能去将人给我请来吗?”他弹了下手指上的灰尘。“打扫了半天,还是这么肮脏,让本王怎么待下去?”“王爷,这里毕竟是天牢我这就吩咐下去,让底下的人再仔细打扫一遍。至于您想见的人,万岁爷有旨意,不准任何人来探访”“混帐!若耽误了本王的大事,你有几颗脑袋可以担当?”允炽的眼里闪过盛怒的光。“本王向来记仇,任何亏待本王,和不将本王放在眼里的人,本王都不会轻饶。”“王爷饶命!”狱卒吓得跪倒在地。“皇命难违,小人也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就去想出办法。子时之前,本王一定要见到罗蝶儿,要不然——”允炽凌厉的目光扫过牢门。“你以为这薄薄的一扇门,可以拦住本王吗?”“是是是,小人这就去办!”狱卒跪在地上不住发抖。总听人说四皇子是所有皇子里,性情最难测,也最难伺候的一位。现在看来,果然所言不假。“老四,这罗姑娘是谁啊?居然让我们向来眼高于顶的瑞亲王,不惜威胁一名牢头?老二,你说我俩是不是要先去见见这位姑娘,再过来看望老四?”悠扬惬意的声音由远而近。“老大,老二,你们怎么现在才来?我在这臭气熏天又肮脏不堪的地方,足足待了二个时辰了!”允炽的俊脸上掠过不耐,,傲然指向牢门。“快帮我打开。”“我们这不是来了吗?”说话的正是允炽的二哥,祥亲王允璟,他斜靠在牢门前,一脸的揶揄。“老四啊老四,你最近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才几日不见,你就在金殿之上与父皇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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