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几天时间就会回来。
他知道萝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她的世界里有丰富多样的食物和奇幻的娱乐方式,有着各种神奇又便利的发明。
但这里是原始的兽人世界,除了见识浅薄的他,口味单一的肉和一些果肉,他什么都不能提供给她。
所以他时不时从池塘老蛙口里听说到别处有新奇的玩意时,都会带上猎物出一趟远门去交换回来带给她和孩子们。
萝可对缪一偶尔不在家已经习以为常了,不过今天小猫崽也没有回来睡午觉,让她感到了一丝异样。
但是这片区域没有她的天敌,尽管心里有些不寻常的不安,她并没有往孩子会遇到危险的方面想。
用缪一前不久从某个蚕族带回来的丝绸布擦干了脸上的水珠,还没有听到萝夜的声音,萝可囫囵吃下两颗脆甜的果子,打算出门去找找她。
今天的树林安静的有些异常。
她不是嗅觉灵敏的兽类,不像那些敏感的小动物们闻到了危险的气息,早已在千百年印刻在dna的本能驱使下安静地躲了起来。
血腥气早已弥漫了整个智者之森的空气。
如果缪一在这里,他会闻到这腥甜到令人作呕的气味里有他最熟悉的味道。
直到她越过池塘没有看到每天都按时蹲在浮萍上的绿色小身影,直到她逐渐离开了这八年她几乎刻在脑海里的熟悉的区域,来到了有些陌生的灌木丛。
直到她拨开了遮挡着视线的灌木。
心跳如擂鼓震得她有些头晕目眩了,原本温暖的阳光透过树荫变成了刺骨的温度将她泼得一个激灵……
她像走在梦里一样向前趔趄,扑倒在了这片违和的血泊中。
冰凉的血渗透进了这片生机盎然的草地,让它成为了不祥的暗红色。
没有气息的小小身躯就静静地躺在那里,像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她踉跄着扑上去,想要捂住她脖子上长长的、利落的切口。
但两只手如何捂得住那道致命伤。
但早已停止跳动的心脏又怎么会往外泵血。
颤抖的手根本不敢用力地触摸着外翻的伤口,真正想要堵住的是她好像也不断失血的空落落的心。
她想要尖叫,但是这片安静的森林里根本没有人会倾听她的崩溃,没人告诉她这是不是她在做梦。
她的依靠、她的安全感现在不知道在什么该死的地方,该死该死为什么不是在她的身边!她心中漏掉的地方被膨胀的怨恨充斥了。
她将那具冰冷的身体揽到怀里死死抱住,尽管一个七岁小孩的重量让她勉强才能直起腰,她依然像是抱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将她抱起。
却,连一步都没有迈出就被手中重量坠得毫无防备地摔倒了地上。
胳膊护着怀里的身体重重地磕到不少石子的地上,尖锐的疼痛让她如梦初醒似的,无力地抱着孩子留下了眼泪。
巨大的悲伤将她淹没了,她哭得太阳穴一突一突,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如果说声音和语言一开始就是为了像同伴传达感情,她现在就算发出呐喊也因为没有人会回应变得毫无意义了。
从身体里流出的滚烫的血也渗入了本就包含暗红液体的土地。
她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透过泪水的朦胧,她隐约看见一个人影,影影绰绰的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发现异常人物了,就是你啊。”一道语调平平却有异样吸引力的声音响起。
下一刻剧痛传来,刚刚经历的痛苦冲击和这八年的时光便像走马灯一样划过。她失去了意识。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你的任务者,而你是配备给我的系统,我原来的世界因为生育率过低,生育能力很强的oga出生率降至0,人类面临了灭绝的危机,所以我的任务是前往不同小世界里收集各个物种繁衍方式?”萝可面对这匪夷所思的言论也十分冷静。
她一醒来就在这片纯白的空间中,面前是菱状立方体延伸出几条精密的线形装置与她的身体连接。
她没有轻举妄动,在死亡前汹涌的复杂情感一下子涌入她现在的身体,却像水汇进汪洋一样,并没有激起过大的情感,反而像雾里看花一样有些看不真切了。
“没错,你原本是最劣等级的f级alpha,为了控制此项实验的变量,成为顶级s级alpha的对照组一起进入了实验。但是实验者没想到你的精神力太过脆弱,在进入低位面扁平世界的时候受到冲击直接失去了全部的任务记忆。”系统十分人性化的叹了口气,十分抱歉地对她说:“这是实验者的疏忽,我已经将实验数据和本次意外都上报给主系统。主系统已经根据这次工作失误你受到的损害给予了一定经济补偿打到了你的家人的卡上。任务者003号,您的任务完成的十分出色。”
萝可缓缓地眨了眨眼,她感到了一种荒谬到想笑的冲动,对于所谓的补偿她漠不关心,只问道:“异常人物是什么意思,杀了我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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