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
黄昏的残光透过玻璃落地窗点亮了昏暗的室内。
盛夏的傍晚,直到七点半还能隐约能窥见全盛时期的炎热。
萝可是一位正在这样的高温中工作到七点半还没下班的可怜社畜。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把老板同事全杀了!”满脸怨气的社畜嘴里嘀嘀咕咕地诅咒着。
恶狠狠地敲定了报告中最后一个字,萝可本想利落地将自己的电脑“啪!”的一下合上,脑补着自己将辞职信甩到有着丑恶嘴脸的老板的桌上的场景。
但是丑恶的资本家甚至没有给她配备电脑,她自己辛辛苦苦赚钱买的电脑是不忍心那样大力对待的。
耐心地等待所有程序关闭,电脑的风扇从负载的高速转动的嗡嗡声归于寂静,又摸了摸笔记本的背面温度慢慢降下去了,她才小心的把电脑收进电脑包。
简练快速地把充电线、保温杯都收好,手上抓起挂着地铁乘车卡的钥匙串,锁门,下班!
萝可今年23岁,已经工作快两年了。
她从大四的实习就在这家公司了,本来想拿到实习证明就再也不来这家抠门的刚成立不久公司的。
但是公司老板在她离职前喊着什么友公谊司啊元羁老绊股啊份什么的,把她留下了。
为这家公司卖命同样也是生计所迫。
她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两个人每个月相互推辞地拖拉着她的生活费,一到法定的18岁生日,她就再也联系不上父母了。
在老师的帮助下理解报志愿和学生补助,一个人来到陌生的城市,一个人申请了助学贷款上完了大学。
她不想再继续节衣缩食地申请研究生助学贷款了,因此在这个社会经济下行,就业变得极为困难的时期,用小钱钱作为诱惑她留下的利器的黑心公司,竟成为了她最好的归宿。
在这家公司的压榨下,她不算费力地还完了助学贷款,并且有了一点小积蓄。
尽管如此!如果电脑突然坏掉的话对她来说也是一笔承受不住的经济损失。
因此她对于这台笔记本是极尽所能的爱护,毕竟是吃饭的家伙什。
回到她小小的出租屋,不算亮堂的柔和灯光稍稍驱散了她的疲惫。
几下蹬掉了脚上的鞋,把包和钥匙放到门口的鞋柜上,她穿着拖鞋踢踏着,随后扑倒在懒人沙发上再也不想起来。
上班好累——
但是肚子也饿的咕咕叫。
本想点外卖的她看了看因为杀熟,配送费能涨到5块的黑心app,默念了几句我是穷人我是穷人后,不情不愿地起身准备出去吃。
像她这种穷人,穷的连胃病都生不起,按时吃饭是必须的程序。
今天她常去的那家小炒菜馆没开门。
萝可在闷热的空气中感觉马上要窒息了,不敢置信地反复确认了门口的纸条上写着家里有事要回老家处理,歇业三天的告知。
晴天霹雳——!
在饥热交迫的驱使下,她几乎是本能地窜进了一家充斥着冷气的小店。
这家店的装修看起来就性冷淡,看起来明明是一家咖啡店,却用着冷色调的装修,感觉十分压抑食欲。
虽然装修是冰冷的,但是沙发还是柔软的。
萝可享受着视觉和感官带来的双重凉意,终于感到夏天的炎热这一刻被驱散了。
冷色调装修太棒啦!萝可这样想着,一双指骨修长完美、裹着冷白色皮肤的手按着一张菜单,递到了她的眼前。
萝可盯着这双看起来就很可口的手,咽口水的声音咕咚一声响起。
沿着手向上移,熨烫服帖的黑色衬衫袖口精致的装饰着弧度优美地腕骨,随后是隐没在衬衫下的臂膀,桎梏住修长颈脖的领结,利落地收入柔顺发丝的漂亮下颌,以及,一张老天赏饭吃的帅脸。
或者应该用绝美来形容。
以前她不明白怎么会有男性被揩油的新闻出现,但是如果被揩油的她眼前这个男人,她觉得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或许是眼前看起来刚毕业不久的女生挂着一对熊猫眼盯他到愣神的场景有点好笑,他难得没有觉得冒犯,而是又提醒似的把菜单往女生面前推了推,随后收回手抱在身前,开口道:“请问您要吃点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萝可在心里土拨鼠尖叫,连声音都这么好听,以前一直觉得里形容男主声音像大提琴声般缓缓流出的描写过于装逼。
但是此刻她真的很想强迫对方再发出更多这种美妙的声音啊!
“给,给我倒一杯卡布奇诺。”在网上烂梗玩多了的后遗症此刻就显现了出来,萝可目光黏在对方的脸上,连余光都舍不得分给菜单一秒钟,空白的脑子里只剩下了那句斗地主的名言。
漂亮男人闻言,微微挑眉。
他看了看自己的店门口,大写着轻食的牌面,认真地思考起自己难道看起来很像咖啡师的问题。
但是卡布奇诺这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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