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从大学到现在。
“陈明怎么死的,知道吗?”盛泽又将话题转了回去。
“枪击。”林穆简洁明了。
“说说你和高宇的关系。”
“能给我支烟吗?”林穆闭上眼,肩膀无力地垂下,整个人往后靠到椅背,“挺折磨人的。”
盛泽不是个喜欢刁难人的主儿,对于嫌犯不太过分的要求,能满足他都会尽可能满足,他让手下给林穆递了根烟,还帮他打了火。
“我和高宇从大学开始关系就一直…”林穆咬着烟屁股,接连咽了几口口水,“挺好的。”
“说谎了,接着问。”
盛泽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确定?”
林穆避开他逼人的视线,吸了口烟又吐出来:“从大学到进市局的前半年,我们都很要好。”
“你肩上的枪伤是替高宇挡的?”盛泽指了指林穆的肩膀问。
林穆循着盛泽手指的方向也跟着望向自己的肩膀:“那是下半年的事了,两个愣头青自不量力跑去协助抓毒贩,初生牛犊不怕虎,现在想想都觉得怪可笑的。只不过从那之后,一切也就都变了。”
“比如?”盛泽追问。
“听说过吊桥效应吗?”林穆说,“用我们这种大老粗的话来讲就是,老马失蹄瞎了眼,把遇到危险所本能产生的心跳加速搞成什么怦然心动。”
“你的意思是,高宇喜欢上你了?”
“不,”林穆摇头,“确切的说,是缠上我了。”
“据调查显示,你与高宇在市局的关系很一般,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省厅办事效率就是高。”林穆凄然一笑,“你们不了解高宇,他太骄傲了,很多事情他都做得很完美,包括……”
林穆突然停止讲述,夹着烟的手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落下的烟灰掉在手背也不知道躲避。
盛泽自觉这是个突破口:“包括什么?继续说下去。”
“包括…”林穆呼吸变得急促,他重新闭上双眼,“性侵…我。”
“性侵?”盛泽本能地瞥了下玻璃墙,“他怎么性侵你的?”
林穆没吭声,过了好一阵子才睁开眼,眼周泛起一圈异样的红,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肛交。”
盛泽和韩云天交换了一个眼神,他在等耳机里传来李松柏拆穿林穆谎言的话,但始终没能等到,他干脆打量起林穆:“饿多久了?”
“什么?”林穆有些错愕,和盛泽眼光有一瞬间的接触后又敛下眼皮,“不记得了,从被你们盯上到现在,快十天了吧?实在饿得受不了就随便找点东西垫吧一口。”
很庆幸,沈言晖那晚给他上了很多课,面对这种突发提问,林穆在心里早就有所准备,不能说百分百不会出差错,但至少不会暴露得太快。
“买的什么?用什么支付?”盛泽不依不饶。
“面包、水。”林穆回忆起那几天的逃亡生涯,这段他确实没说谎,也没必要说谎,“现金。我不敢用网络支付,怕高宇找到我。”
“具体是哪些店,还记得吗?”
“记不太清了。”林穆坦言,“是在同一家店买的,我记得那条路那家店没有监控,叫什么糖的。”
盛泽示意韩云天将林穆的一言一行全部记录下来,让他吩咐底下的人尽快去查证林穆提到的各个地方线索,而后又主动将话题引了回来:“你和高宇保持那样的关系多久了?”
林穆深深吸了口烟:“满打满算,有六年了吧。”
“你应该清楚办案要讲究证据。”
“你们可以去问高宇。”林穆弓起背,直起上半身紧紧靠着椅背,眼里只有快燃尽的一小截香烟,“或者,你们可以给我的身体做个检查。”
耳麦里李松柏的声音再度响起:“腹侧否决。他想逃避这个问题,继续挖下去。”
“六年。”盛泽啧了一声,“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想起举报高宇了?”
“他逼我逼得太紧了。”林穆近乎自言自语般低声喃喃,“每一次,只要我不听话,他都会用各种各样的方法威胁我。可是男人那地方就那么点大,他追求刺激,根本不会戴套也不做润滑扩张,那段时间我经常去医院。”
“你是同性恋?”盛泽直击痛点。
林穆点头。
盛泽:“高宇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不是。”林穆身体向前倾,眼中闪着细碎的光,“我喜欢力量型的。”
“与前一个动作相反,腹侧展示。他对这个话题有兴趣,他应该有喜欢的人。”
盛泽:“你有喜欢的人?”
林穆略显生硬地偏过头,“算有吧。”
盛泽对这种于案情无太大帮助的问题没什么兴致,他想了想问:“高宇都是怎么威胁你的?”
“有时候是拿我父母的命要挟我,有时候拿我的工作,”林穆找准角度将抽完的烟扔到腿侧,一抬脚就将烟屁股里的火苗碾灭,“还有的,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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