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弓着的曲线。
庭资现在靠在他很近的位置,膝盖压在他大腿附近。现在还能闻到庭资身上的气味——常接触哨兵的人一般会用特殊的洗涤剂处理衣服,防止各种气味给哨兵的嗅觉带来太大压力。
今天庭资大概用了普通洗涤剂或是香水,能嗅到环绕着的木质香,带一点甜。
然后庭资放过了这里,重新回到刚开始的距离。
“好配合哦。”
庭资握住他的手腕,然后缓慢地逆着手臂方向向上滑:“张鸣筝,真是很少见你这样子。”
……
“服从性和身体反应都很好。”木质香的气味若有若无地浮现,张鸣筝甚至怀疑庭资在操控他的感观。
庭资一只手一直扶在他小臂上,另一只空余的手放在他另一侧的肩颈。陆陆续续地又飘来一些夸奖,被庭资贴着的地方好像也在发热。
“在嗅什么?”拇指扣着锁骨将张鸣筝的头抬起来一点,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不知不觉已经埋在庭资肩膀上。“好像……”
庭资没有说出后半句,但他怀疑自己本来会听到一只毛绒绒会摇尾巴小动物。
“这个香味合适吗,感觉你会喜欢的。”
张鸣筝点头的时候又蹭到庭资肩膀,听到两声轻轻的笑。
很快手臂被放开,庭资拿了抱枕垫到他身后,将他重新摆正。
沙发附近的灯打开:“结束了,张鸣筝。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
“感觉如何?”庭资递来一杯柠檬水,是他开始前取的东西。
张鸣筝接过水,伸出手臂时看到刚刚庭资握着的地方——那里从前有过一块未愈合的创口。
……永久的印记和伤疤?
他将疑惑盛在眼神里递给庭资。庭资之前没有表现过对这些被他人为强留下的创口的介意,第一次发现时也只是告诉他家里的医药箱放在哪个位置而已,因此他没想到庭资会以此为开端。
庭资没有直接回应,只是例行说:“这两天体温会微微升高,需要吃药的话要先来问一下我。”
“可以再睡一会儿,”庭资拉上窗帘,“借用下浴室。”
张鸣筝以为他是要上楼洗浴,却看到他拉开这间卧室旁淋浴间的门。
这时他的目光扫到墙上挂着的时钟,距离他踏上地毯居然已经过去了一小时——张鸣筝一向依赖又确信的感观时钟失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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