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滋滋的浴火从下腹窜上来,沿着四肢五骸猛烈游走。
谢钦却按捺住,隻细细摩挲着她的唇,迟迟不入。
沈瑶被他吊的不上不下,布满水光的眼凶巴巴瞪着他,
“上回是我主动,今夜也是如此,谢首辅,您还是男人吗?”
“激将法没有用,你可知你今日做了些什么!”谢钦语气冰冷,一丝可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沈瑶被他揪住小辫子,气势弱了大半截,“你这是秋后算帐吗?”
“算是吧。”谢钦凉凉笑着,
沈瑶恼了,双手垂了下来,拗着脸试图推他,她那点力气如何是谢钦对手,
“我累了要歇息。”
“你做梦。”
“”
沈瑶明白了,他就是故意折磨她。
谁折磨谁还不知道呢,沈瑶又重整旗鼓,懒洋洋挂在他肩上,笑得张扬,“我知道谢大人爬山涉水追我累了,今日体力消耗殆尽,无妨。”
谢钦眸眼一黯,狠狠封住了她的唇,一气呵成欺入。
窗外繁花弄影,偶有风嗖嗖拂过树梢,树枝交错,二人来回角力,也不知谁败给了谁。
沈瑶就是一隻纸老虎, 没几分真本事,也不知是她过于敏感,还是二人实在合拍, 没多久便缴械投降, 尝到一些甜头忍不住想要更多, 起先很是配合,渐渐的,也不知过了多久, 颇有些昏天暗地不知今夕是何年, 她气恹恹地推搡着他,
“我不太舒服”
滚烫的汗珠沿着紧绷的下颌滑下,零零散散的衣裳亦是湿透,谢钦随意扯起一件拭了拭沈瑶额头的汗, 嗓音如同裂帛,
“怎么不舒服?”
沈瑶一口气悬在嗓眼, 具体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闷闷的胀胀的, 透不过气来,杵得难受, 她仿佛是悬在半空的纸鸢, 全凭他在撑着,因身高的差距,往往真在做时,她反而不太能够得着他,毫无借力实在不适。
她亦不敢瞧他, 眼神绵绵眼底的水光似银河倾泻,反问他,
“您乏了一日,不歇息吗?”
“不爱惜身子,恐难以为继,是吧?”
“都这么久了,您难道还没好吗?”
一连三问砸得谢钦脑门发黑。
偏生那妖娆的小女人带着笃定愤愤以及委屈。
谢钦终于知道她说得不舒服是什么意思,他已经够收敛了,怕她承受不住不敢进得太满,也不敢过于放纵,如此时辰便长了些,要问他累不累,这一日奔波担心她离开心力交瘁自然是累的,只是男人一旦遇到这种事精力挡都挡不住,满打满算这也是他们俩第二回 ,谢钦如何肯收。
这里,沈瑶说了不算。
仿佛是看穿他的心思,那小姑娘撅起嘴,“你说过事事依我的。”
谢钦俯身下来哄她,只是声线却不怎么温柔,
“除了这儿,哪儿都可以依你。”
沈瑶小脸一跨,颇有些泫然欲泣。
谢钦心里想,他真是娶了个娇气的姑娘。
沈瑶读懂了他眼神,愤愤不平,“我已经算是姑娘家中比较能干的了,我身子骨也结实,除了我,还有谁能受得了你。”
谢钦眼神专注,笃定道,“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这话打败了沈瑶,她扭扭捏捏地嗯了一声,撒着娇,“那你快些。”
谢钦看了她一眼,沈瑶被他眼风一扫,顿觉无所遁形,偏生是块粘板上的鱼肉,不得不任人宰割,阻挡不了他逡巡的目光,干脆将自己脸一遮,小声嘟囔,“别看了。”双颊绯红,鬓角发丝沾湿了汗黏着紧紧的,反而有些别样的美。
谢钦猜想大约是一个姿势持续太久,难以承受,干脆换了个地儿。
沈瑶得了片刻的喘息,又有些生龙活虎,她扶着床栏望着窗外的方向,花木扶疏,夜空明净,也算得上是惠风和畅,渐渐的双眸如同春日的湖泛起蒙蒙细雨,眼前的美好景象被风催乱,雨铺天盖地,乱红零落终只剩一地泥泞。
七月初一,是每月祭拜先祖的日子,天气大好,朝阳明媚,黎嬷嬷等了半晌不见内室摇铃,催着碧云去喊沈瑶,平日随沈瑶睡,今日却是不成,沈瑶到底是长辈,若是去晚了必叫晚辈笑话。
昨夜着实闹得晚,又是新婚甜蜜头一遭,爷大约是没收住,黎嬷嬷很心疼沈瑶。
碧云轻手轻脚掀帘进去,架子床上杵着个人,沈瑶跟尊雕塑坐在床中一动不动。
“原来姑娘早醒啦。”碧云笑吟吟地松了一口气,话音一落,那床上的人依然没反应,她不放心凑近一瞧,沈瑶双眼无神,有些木木的,甚至满脸还罩着一层青气。
碧云忍着笑,见她肩头衣裳滑落,替她去扶,结果就瞧见雪白的双肩映着几个深红的印,简直不堪入目,这下连着对谢钦生了几分埋怨,咬牙切齿,
“姑爷太狠了。”
连忙替她将衣裳掩好,挨着床榻坐下将沈瑶搂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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