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柯,你师兄的魂灯灭了。”
大梵音寺内,盘腿而坐的老和尚悠悠叹了口气。
下座的一位年轻佛子手敲木鱼,口中念着佛经,“佛曰,无我相,无寿者相,无众生相。”
“摩柯,你当真已入超凡之境?世间喜怒哀乐已不入你心?”老和尚叹道。
摩柯睁开眼,他眉间有一抹金色印痕,为他增添几分圣洁之气,然而当他唇角上挑时,无端生出些邪气来,“方丈,翼州干旱,巴蜀民乱,生灵涂炭可入你心?”
“我当为世人祈福。”老和尚双手合十。
“何不割肉喂虎?”摩柯再次合上双眼,敲动着木鱼,“白骨蔽野,人人相食,还去除什么妖?这世间刀沾无辜之人鲜血者皆是妖。”
“妖龙吞食国运,不可不除。”
“世间无国运,百姓才是根基,得民心者无运也可成雄,不得民心者纵使夺运化龙也注定被反噬。”
摩柯说完这句,便再无言语,只缓敲着木鱼,与此同时,百里外的京城,高台之上,国师白钰正在讲法。
“道生万物,不自恃以为功,生而不有,长而不宰……”
“须菩提。菩萨所作福德。不应贪着。是故说不受福德。”
两人同时诵念,传道之声波及千里,大梵音寺中的大钟无风自动发出悠长的声音。
摩柯诵经之声停下,再次睁开双眼望向京都,“孽畜,我不去找你,你却先来惹我了。”
百里外,白钰唇角勾起一抹笑。
摩柯双眼刹时被血色蒙蔽,他重重敲了下木鱼,血色退去,面前出现一片淫腻幻像,见一清冷俊俏男子飘游在欲海,双手搂抱住龙尾缓缓摩擦着身体。
“来啊。”男子朝他伸出手,脸上却没有谄媚之色,反而像是在邀他共游天国。
“国师大驾光临,应该多穿几件衣服,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脱光了勾引人是最下等的。”摩柯伸出手抓住男子肩膀,“还是你来我这里吧。”
猝不及防,白钰元神被抓,远处高台上白钰眉心簇起,讲法的语速稍顿,身旁侍奉的胡生疑惑地看向他。
“我杀了你。”白钰赤裸躺在大殿上,元神逐渐消散。
“别走啊,来我梵音寺做客,怎么也要我尽一尽地主之谊。”摩柯出手,一行金色符文贴在白钰的小腹,原本快要散去的元神瞬间凝实了几分。
“啧啧,真是冰肌玉骨,仙人之姿,难怪那么多人被你迷的神魂颠倒的,也不知在天上时与多少仙家秉烛夜谈过。”
金色咒文钻进肉里,白钰发出呻吟声,身体在地板上扭动,两侧是雕刻的各种罗汉菩萨像,皆颔首看着殿中发生的淫靡景色。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远处白钰的本体突然高喝一声。
寺外浊气旋转,一条灰色的浊龙将佛塔缠住。
“元神被缚还敢这么嚣张?”摩柯手掐莲花印,眼稍眯起,“焚欲。”
金色的火焰升起灼烧着白钰的元神,远处的高台,本体额头沁出一颗颗汗珠。
“你就是平日少了人管教,才会这样无法无天……”摩柯的手缓缓收紧。
“摩柯,你不记得我了?”白钰趴在地上,回头看向他,眼中含泪,“殿下,你当真忘了我吗?”
摩柯额头金色印痕发出浅淡的光,他手捂住头,表情痛苦。
“臭和尚,去死吧!”白钰的本体和元神同时出手,闾山,合皂,清徽三山法坛齐动,上罩之气形成龙头,嘴张开朝着梵音寺袭来。
摩柯手撑额头,“我以前应该认识你,但不管我们以往关系如何,你现在是挺想让我死的。”
“没错,……嗯啊!”
“控制三山四坛需要注意力极度集中,好奇你在元神被玩弄的情况能不能做到。”摩柯掐着白钰的腹部软肉,时不时往下扫过他的性器。
白钰本体脸上的汗珠凝结的更多,他咬住下唇,面色发红。
在他身旁,手捧经书的胡生疑惑地歪了歪头,然后他忽然瞳孔收缩,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扭头看向梵音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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