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准备晚食的时辰。
以往鹊仙楼还没倒的时候,霍惜逢每日最期待的就是这个点。
如若没有什么特别忙碌的事情,父亲会亲自下厨,做上一桌拿手好菜,让全家人一起品尝。
父亲霍仁贵是闻名遐迩的大厨,早年在都城的大酒楼拜师学艺,练了一手好厨艺,回到家乡濠州来开了鹊仙楼,一步一步把鹊仙楼发展经营成了濠州当地数一数二的大酒楼,还娶了书香门的。
这集市大致上分为东西两边,东市大多是平民百姓买日常所需品的地方,什么瓜果蔬菜呀,j鸭鹅呀,基本上都是在这边摆摊售卖,g苦力活的劳工等人也多在这一带活动,所以环境b较嘈杂脏乱。
而西市的受众群t则偏向于有钱人,街道都打扫得gg净净,铺面也都是规规整整的,卖的东西大多是绫罗绸缎、金银首饰,环境相对东市要整洁、安静许多。
霍惜逢选择了在东市做买卖。
“姐,为什么不去西市呢?”霍惜时不解地问道,“西市环境好,有钱人也多,不是更适合做买卖吗?”
“看问题不能只看到其一,看不见其二呀。”霍惜逢一边调着蛋ye,一边耐心解释道,“西市有钱人是多,可是有钱人瞧得上咱这煎饼吗?”
霍惜时很聪慧,立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姐姐是说,有钱人见过的好东西太多,即便咱们这j蛋饼好吃,也未必入得了他们的眼……”
“没错。”霍惜逢赞许地点点头。
“可是咱们这j蛋饼也不差呀,b一般的光头煎饼jg致好看得多,而且还有r0u……”霍惜时不甘心地嘟囔道。
“这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也许够讲究了,但是对于有钱人来说,实在是不够看的。”霍惜逢r道,“你忘了以前在鹊仙楼,咱爹做的那些菜……”
说到一半,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
霍惜时明白姐姐未尽的话是什么,也黯然神伤起来。
姐弟俩在鹊仙楼不知见过多少jg致名贵的菜肴和珍稀罕见的食材,此刻却沦落到连过j蛋饼都视若珍馐,此中的落差,不可谓不大。
“不必拘泥于往事。”霍惜逢00霍惜时的脑袋,劝慰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们无法改变,就只能学着去接受。”
“我明白了。”霍惜时懂事地点点头。
霍惜逢笑了笑,继续准备起摆摊需要的东西来。
这j蛋饼,她打算卖六文钱一个。
这可不是随便定价的。
目前集市上卖的光头煎饼大多是两文钱左右一个,而卖得最好的馒头则是一文钱一个,说明大部分老百姓愿意在早食上花的钱并不多,就是追求一个填饱肚子,糊弄着g完上午的活计,撑到吃午饭便是,并不愿意多花钱吃些好的。
然而,霍惜逢这j蛋饼料足,每一张都有浓浓的j蛋香,还放了不便宜的熏r0u丁,如若卖得像光头煎饼一般便宜,那连食材成本都收不回来。
加之还有炭火、人工等额外的成本,要想有利润,定价在六文钱是一点都不为过的。
虽说这个价格,可能会让不少人望而却步,但是霍惜逢对自己的厨艺有自信,一定会有人愿意为了吃得好一些掏钱的。
果然,不多时,就有一个提着菜篮子的大娘跑来好奇地问道:“小姑娘,你这卖的是什么呀?”
“是j蛋饼。”霍惜逢甜甜一笑,没有错失这个机会,麻利地往煎锅里舀了两勺面糊,开始熟练地摊起j蛋饼来,“大娘可要尝尝?”
大娘嗅着空气中弥漫开的浓郁饼香,感到腹中一阵饥饿,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连价格也不问,便g脆地说:“成,来一个!”
“好嘞。”霍惜逢眉开眼笑道,手脚利落地铲动起锅里已经逐渐成形的面饼,散发出愈加浓郁的香气。
“真香啊。”大娘看着金灿灿的面饼,忍不住由衷得感叹道。
“大娘,我姐姐做的j蛋饼可好吃啦!”霍惜时笑着接话道,“里面有熏r0u丁,还有葱花,可香了!昨天我忍不住吃了三张呢!”
大娘被他逗乐了:“你这孩子可真机灵……我家那臭小子要是有你一半能说会道就好了。”
当了妈的nv人基本上都喜欢小孩子,大娘见了聪明伶俐的霍惜时,便与他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被逗得忍不住开怀大笑。
没一会儿,霍惜逢就摊好了大娘要的j蛋饼,用油纸包起来,递到大娘手里,笑着说:“有些烫,仔细着吃。”
大娘早就被香味诱惑得忍不住了,也不顾霍惜逢的善意提醒,接过j蛋饼就咬了一大口,一边被烫得张开嘴吹气,一边直呼好吃:“真滑呀……”
就这样,大娘甚至没有走开,站在小摊边上三下五除二就把饼给吃了个一g二净。
吃完,她一抹嘴,意犹未尽道:“小姑娘,再来两张j蛋饼,我带回去给我家小子也尝尝!”
“好嘞!”霍惜逢唇边的笑意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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