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把人按住了,那边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十来个大男人冲上去”
“冷静!”姜疏横下了死力按住他,傅东君眼眶都红了,嘴唇咬出一道带血的伤痕。
“你别冲动,听我说完,”警官顿了顿,“你妹妹那个朋友也不是普通人,两个人对十几个男的都没落下风,但这公子哥觉得下不来台,就把刀掏出来了。他手底下这群人底子不干净,仗着这公子哥擦屁股什么都敢干,刀上去见了血,那事态就控制不住了。看这情况也只能下死手,你妹妹她们也是真牛逼,拼着手臂挨了一刀把刀抢过来,三个割喉,两个捅心脏,都是一刀毙命,我们兄弟过来一看都直吸冷气……”
傅东君忍不住了,一把抓住他的领口:“我问你她怎么了!”
“嘿你这人——”姜疏横冷冷看他一眼,警官背脊一凉,一时间脾气也发不出来了,“手臂一刀是她那个朋友挨的,她后来被人从后面用手臂绞住,腹部被捅了好几刀。情况我是真不知道,还没和医院那边了解情况,那边倒是整整齐齐八个人全死透了,医生看了一眼就走了……”
傅东君眼眶红得厉害:“哪个医院?”
“这、这我得帮你问一下,你先松手,”看那么个漂亮大男人眼眶红成这样,警官心也是偏的,低声还劝了一句,“你现在别跟我们起冲突,给你通个气儿,里面那位的爹可能是我们系统的领导。我看你们衔儿也不低,赶紧看看有没有什么路子能走,否则这事儿八成得压下来。”
“压下来?”傅东君怒极反笑,“老子倒要看看这京城里多大的官儿能这么一手遮天,他人在哪儿?!”
警官一愣,急了:“你可别乱来!真大,大官儿,快顶头了!”又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懊恼地给了自己一个小巴掌。
“我真是操了,你们都他妈吃白饭的是吧?那俩臭婊子杀我八个兄弟,你们把我扣这儿当犯人问,怎么的,还是我的错是吧?!”
姜疏横和傅东君立马回头看过去。
一头红毛的年轻男人烦躁地推开旁边解释的女警:“我说你们他妈向着谁的啊,他们军部再护犊子还能把手伸到公安来?你是不想混了还是没长眼睛,我看你也不是不认识我啊?老子看他老婆长得漂亮,想跟她交个朋友,一没强迫二没强奸,就搭个讪老子还能犯军属保护法?何况就他妈一个破中校你们忌惮什么,老子跟他老婆说话是看得起他,说不准他还得高兴搭上我这条线,我啊——”
女警呆了。
凭空里出来一条腿,红毛瞬间就像破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三米外的墙壁上。
红毛痛得整张脸都拧在一起,正要破口大骂,看着大步走来满面怒火的男人,一口气差点儿没喘上来:“傅、傅东君?!”
我操,这人怎么会在这儿,还对他动手?!
傅东君一把揪起他的领口,逼着他和自己正视,眼里怒火几乎要灼透他的脸,语气竟然还算平静:“你干的?”
“我操我疼你别这么抓着我、我、什么我干的?”红毛疼得五官乱动,“傅哥、傅哥你放我下来,我们好好说!那女的你也认识?我啊——啊!”
傅东君一把拎起他狠狠摔到墙上,提着拳扑了过去。
这下周围的警察都反应过来了,连忙过去拆架,姜疏横强硬地介入进来免得有人出黑拳,最后一把从后面抱住傅东君,把他往后拖了两米:“打死了就不占理了!”
红毛脸上挨了一拳,眼角破了,血流下来显得有点吓人。仗着那么多人护着,他破口大骂:“傅东君你他妈的神经病啊!老子跟你无冤无仇你下死手!你是个什么鸡巴玩意儿敢对我动手,你傅家、我操!你别过来!”
傅东君狠挣了一下,姜疏横都差点儿脱手,厉声喝道:“傅东君!现在重要的是看看小宁怎么样!”
红毛看他那副吃人的样子也有点怂了,往后再退了一点:“你、警察面前你还想动手?!我已经跟我爸打过电话了,你他妈要是做不了主就少那么横!”
姜疏横再把他抱着后退一步,突然听得后面有人叫:“小姜!”
他侧首,看见聂郁小跑过来,神色严肃:“情况很复杂,别多起冲突。”
聂郁是陈承平八百年前就看中的接班人,这点淬锋上下都知道。他今年得在国防大学上个战略指挥培训班,不久前刚入学,能在北京见他一面不奇怪——但他怎么会在这里?
等等,中校,老婆?
姜疏横意识到什么,而傅东君猛地扭过头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聂郁做了个手势:“我晚点跟你解释,你”
“我问你你为什么还在这儿!同同呢!”傅东君怒吼,嗓子拉得破了音,“你为什么不在医院!你他妈为什么不去守着?!”
聂郁被他的气势惊得后退半步:“东君——”
“聂郁,”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声,小心翼翼地问,“这、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徐卿仪转出来,一张小脸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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