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持枪也并非军人,现代社会,对平民使用大规模杀伤武器是恐怖组织才会干的事。
何况,他们的身份现在还未必会暴露……
陈承平打开频道:“听到的吱个声。”
黎自成握着单兵电台,朝里面看了一眼:“陈队长?”
“没叫你——你也行,尝试联系迟源或者吴璘。”
“是!”
雷众站起来:“我出去看看周围的情况,要是安全我们暂时就不移动了。”
“好,你去吧。”
雷众屏息,出门一把把黎自成提溜起来,等走到百米之外,这口气才深深缓缓地吐出来。
黎自成有点茫然:“队长?”
雷众看了他片刻,突然一笑:“没受伤吧。”
“没有,中弹的是猫头鹰,应该就他一人见血了,”黎自成回答,又试探着问,“您累不累,要不要回去休息休息?”
雷众摇头。
再跟陈承平待在一个空间,他不哭自己都得哭出来。
那个姑娘……
也是,现在这种情况,连拨人去看一看都不方便。
“应该是踝骨裂了,”喻蓝江放下手里的脚,套上袜子,“尽量别动,这地方要找个有条件做手术的医院不容易,一会儿我背着你走。”
宁昭同痛得脸色发白,勉强点了点头:“会不会耽误你?”
“我身上没任务,到点儿集合就行了,”喻蓝江把背上的p7塞到她手里,“这地方不一定安全,我一会儿出去看看,我们得随时准备撤。枪抱着,我回来会用中文叫你,其他人进来直接开枪。”
“好……”宁昭同看向他胸前,“你带了两把枪啊?”
甚至同样是p7,只是涂装和配件不一样。
喻蓝江一边清点身上的东西一边回应她,头也不抬:“吃过亏,打那儿以后我每次都背两把,弹匣也比他们带得多,火力不足恐惧症。”
她点了下头,把枪抱进怀里,检查了一下保险。
没听到她说话,喻蓝江抬头:“没听说过吧?”
“是。”
换枪虽然比换弹匣方便,但不说每次扔枪多败家,负重都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他们单位还真是够特别,连这种事都惯着他。
喻蓝江一听,拍了拍战术背心里塞得鼓鼓囊囊的弹匣:“高负重换来安全感。”
宁昭同没有评价,只是笑笑:“你快去吧,快三点了,还不知道过去要花多少时间。”
“就二十分钟路程,不用太着急,我很快就回来,”喻蓝江把多余的东西都塞到背包里,递给她,“这个你带着。”
“好——这是c4?”宁昭同取出那个袋子,搓了搓里面白黏土状的东西,有点傻眼,“你为什么随身带两公斤c4?你是打算随时搞自杀式炸弹、核弹袭击吗?”
她煞白着一张小脸儿还说笑话,实在有点过分可爱。喻蓝江没忍住,探头亲了她一口,在她巴掌扇下来之前连忙退开:“这是我们全队的份儿,但他们觉得用不上,就没问我要。”
宁昭同捂着脸瞪他:“什么时候了,能不能正经一点儿?”
“老子哪儿不正经了,出门探险之前讨个幸运之吻,不正经吗?”他还有理,只是眼见着嘴角都要扬上天了,“这我们当地规矩,尊重一下啊!”
她很轻地哂了一声,倒也没打算追究:“别磨叽了,快去吧。”
喻蓝江狗了也就过了,再嘱咐了两句,抱着枪钻出了储藏室。
宁昭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片刻后,垂下了眼睛。
喻蓝江说很快果然很快,五分钟后他就大喊着她的名字冲回储藏室,一把背起她从窗口徒手跳了下去。他背人就直接把腿往自己腰上环,宁昭同好险没把腰给折了,腹肌用力一个仰卧起搂住他的脖子:“我不——靠。”
他倒是一下跳出去了,她大半张脸实实地撞到上面窗框上,疼得话都说不出来,捂着鼻子直抽冷气。落地的时候枪声从窗口跟过来,就在身后不远的位置,喻蓝江大步朝着街角跑,突然什么滚烫的液体流到脸上。
喻蓝江一摸,手掌里一抹鲜血,心头猛地一跳:“我操,你怎么了?!”
“别停,”宁昭同是真的疼得厉害了,“没中弹,你给我、拍出鼻血了。”
他没搞明白什么情况,但出个鼻血显然不是现在最紧急要处理的事。再过一个街角,又有一波人追过来,喻蓝江背着一个人还辗转腾挪跑得飞快,结果再转角时迎面撞上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喻蓝江立马右手抽出腿边的防身手枪,但还没来得及扣下扳机,来人的脸顿时被子弹打得面目全非。
头顶一缕硝烟升起,喻蓝江重重一脚把来人踹开,飞快地朝巷子尽头冲过去。
“找个地方躲躲!”宁昭同夹紧他的腰,一手抱住他的脖子,单手持枪,“我会在被你抖得视网膜脱落之前捍卫我的荣誉——我干!”
要不是逃跑里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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