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待着,有人保吧。”
“猜测应该是。”
“我会找人查一查,”沉平莛做了承诺,又问:“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身体吗?”
这话的措辞似乎有点不当,但她笑了笑,坦然地朝他做了个邀请的姿势:“应该看不出来什么特别的……你会抓我去切片吗?”
沉平莛走过来,握住她的手腕,极轻地在她腕骨上摩擦了两下,而后向上,抚过她小臂上隐约能见的血管纹路。
“嗯?不会真有打算吧?”
“国家暂时不准备在这个方向投入太多,以前那些我知道的,也都慢慢叫停了,”他收回手,低眉,又伸出手,拇指轻轻拂过她细巧的锁骨,“人类的肌肉骨骼代替不了火药与钢铁,只有德里亚那样的狂热者才会对此痴迷……不过,人类的身体,的确是很神秘。”
她已经退到了椅子最里面,仰着头,已经近到能数清他睫毛的地步:“我们一定要用这种姿势说话么?”
他淡笑,却没有撤开,放在她锁骨上的手反而得寸进尺,轻轻滑入那道雪白的沟壑之中:“要跟我试试么?”
明晰的邀请,暧昧的摩擦。
她按住胸前的手,失笑:“沉平莛,我真没打算跟你有这种关系。”
他不退反近,鼻尖抵拢她的鼻尖:“可以有。”
已经很少有男人在她面前能展现出这种侵略感了,她低下眼,睫毛扫过他的睫毛:“你是我最近见过的男人里最过分的一个。”
他很轻地笑了一声,退开,收回手:“最近有很多追求者。”
“春天来了,总要多开两朵桃花的,”她撑着脸叹气,看上去是真心实意在苦恼,“前两天还有个问我能不能开放关系,他愿意给我做妾。”
沉平莛偏头看来:“没同意?”
“怎么可能同意?”
“是看不上他还是不想走入多边的关系?”他慢慢去把窗帘拉上,“我知道,在上辈子,你的儿女也不是同一个父亲。”
宁昭同也笑,把交迭的腿换了一个上下:“时代不同了,怕麻烦。”
“意思是,也不是不喜欢他。”
“我的喜欢不值钱,贪花好色两辈子了。”
他轻笑一声,也不避讳她,脱鞋上床:“你倒坦诚。”
宁昭同看着他:“你要睡觉了是吧,那改天再聊?”
“没有急事,晚点也无所谓,”沉平莛顿了顿,迎上她的视线,“真不留下来?”
沉平莛这人除了政治作秀的时候亲和度拉满,其他时候都是端着的,问句里常常一点疑问意思都听不出来。她平时就看不惯他这仙女儿做派了,闻言起身一笑,姿态端庄语调徐徐,字句清晰地吐出一句话:“七十年代出品的老枪,我信不过。”
戏剧张力实在太强,沉平莛都愣了一下,而后轻笑一声:“七十年代军工出品,比你想象中要耐用一些。”
“我真是有病才那么晚过来花时间陪你讲黄段子,”她摆了摆手,“臣跪安了,领导好梦。”
“去吧,路上小心。”
他目送她出了门,一声阖门的轻响。
许久,他慢慢收了脸上的笑意。
多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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