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承平啧了一声:“你是没听说过还是不信邪,他的酒你也敢劝?”
聂郁不好意思地放了筷子:“不喝了吧,我酒品太差了。”
喻蓝江自然不会放弃宣扬聂哥英勇事迹的机会:“我听说过不少次,但就见过一回。那次聂哥就喝了一杯多一点儿吧,把老姜扑到地上一顿乱亲,拉都拉不开,你都不知道当时傅东君的脸色……”
“小喻!”聂郁连忙按住他,“才没有!”
这段子一出,众人都惊讶地看着他。
看着文文静静的,没想到喝了酒后那么野?
她笑眯眯地撑着脸:“那么多人,不怕按不住,要不做个实验?”
聂郁张了张嘴,迎着她的视线也不好意思拒绝,脸颊憋得通红,最后认命地倒了小半杯:“就这么多,多了真要出事。”
她笑得不行,示意喻蓝江把他按下来:“逗你的。”
韩璟不解:“真一点都不能碰?”
聂郁想解释,却见她轻摆了下手:“不喝也好,喝多了手抖。”
他是个狙击手,手抖是最要命的。
聂郁心头微微一动,盯着面前那杯酒,看着里面酒液泛着琥珀光。陈碧渠收回目光,眉梢轻轻动了一下。
酒过三巡,她到底见了些醉态,倒还记得含笑道了失礼才下了桌子。不喝酒的早就待不住了,跟着离席,三三两两地就地坐着,招着手逗酥酥和arancia。
她径直掀帘进了书房,林织羽正膝上横琴,玉一样的手指似落非落,没有声音。
她盘腿坐到他身边:“弹一曲。”
林织羽略略颔首,最后点头,抱着琴坐到了桌子面前,按弦而拨。
未成曲调先有情。
众人都看来,酥酥喵了一声,从陈承平怀里冲进书房。
酥酥蹲在了他左脚边,她笑着拿手指逗了逗它,靠在了他右腿上。
林织羽指尖微微一顿,又起,音调颤了两下。
薛预泽掀开帘子,脚步轻得像猫,灯下抚琴的美人恍如玉雕一样,他的目光却稳稳落在林织羽膝边,一张鲜妍到近乎醴艳的脸。
一曲终了,他才走到她边上:“困了吧。”
她笑:“有点上头。准备走了?”
“可以再留一会儿。”
“好,那一起看看春晚吧,”她仰起脸,那姿态竟然有点像酥酥,“或者打打麻将?”
薛预泽细眉一挑:“这么厉害,喝那么多还能打麻将?”
她撑着林织羽膝盖站起来:“还不信我,走着瞧!”
结果十来个人凑不齐一桌想打麻将,最后她看向聂郁:“凑个搭子?”
聂郁失笑:“我水平很差的。”
陈承平催道:“少他妈娘们儿唧唧的,要打赶紧。”
她看他一眼。
陈承平立马改口:“我是说,别磨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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