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横他一眼:“那就洗牌给钱!”
陈参谋长认命,算完帐一边和牌一边痛下决心不再挑衅她,问起聂郁:“在新单位过得怎么样?老孟没为难你吧?”
聂郁笑意还没下去,动作有点慢地砌着牌:“孟参谋长人很好,不仅没有为难还很关照我,经常让我去他家吃饭。夫人也热情,不过她是温州人,做饭我不大吃得惯。”
喻蓝江闻言乐了一下。
陈承平看他:“笑啥?”
喻蓝江挑了下眉:“不是,孟岳成有个闺女,聂哥你见过没有?”
这话一出三个人都看过来了。
聂郁摇了下头:“听说在南边哪里,没见回来过。三条。”
“二饼。”
“二筒。老孟闺女咋了?”
喻蓝江打出一张三筒:“他闺女没啥,踏踏实实挺好一女的,不然你们也不至于没听过她名字。但孟岳成恨不得把闺女十六岁就嫁出去,当年新人一来老孟第一句先问婚恋状况,我们都在背后笑话他。”
她问:“笑话谁?”
喻蓝江背脊一紧,忙道:“当然笑话孟岳成啊!”
陈承平回过味儿来了,看聂郁:“老孟是这个意思?七条。”
聂郁笑得有点尴尬:“这,我还真没意识到……”
“八万,”她看向喻蓝江,“我听你们这意思是,聂郁现在在你老单位啊?”
喻蓝江不满:“我不是告诉过你吗?”
聂郁瞅来一眼。
陈承平乐呵呵地问喻蓝江:“那当时你小子怎么回的?别糊弄啊,老孟只是人蠢了点儿,又不是没长眼睛。”
喻蓝江啧了一声:“六条。不是,领导,当时就连我爹妈都觉得我肯定当两年兵就回去了。何况那姑娘说是卡了158的线当的兵,我估计155都够呛,我真谈这么个女朋友,我都怕我姐骂我变态。”
她疑惑:“什么,你还有姐?九饼。”
“不关心我是吧!不关心我是吧!”喻蓝江还来劲了,“我两个姐姐,大侄子都十四岁了。”
“你都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她眉梢一挑,“倒是认识了你不少前女友。前天蓝海给我发消息,一堆大美女的照片,说这是叔叔阿姨给他发的,让他过年回家的时候挑几个见见。我随手挑了个最漂亮的,他说这个不行,他哥谈过。我又挑了个身材最好的,他半天才回我,说这个也不行,这个他哥也谈过。”
喻蓝海去年毕业,现在在北京住着考研,刚考完回家。
陈承平和聂郁对视一眼,爆笑出声。
“我说过好几次了,我俩姐姐!”喻蓝江先指责完,而后难得有点尴尬:“……真的假的?”
宁昭同语调悠悠:“美人繁如过眼烟云啊,咱们喻大少爷怎么能记得清呢。”
聂郁忍笑给他台阶下:“确实很少听你提起你姐姐。”
喻蓝江忙不迭地下来:“我阿布跟我妈二婚,我妈汉族,所以我跟我弟才是汉族。两个姐是他跟前头那个女的生的,逢年过节见一面,不算很亲。”
当时他爸妈也没想高考的事,只觉得汉族去南方进厂打工方便。
“碰,九条,”陈承平脸都笑得有点僵,“那你爹妈不催?”
喻蓝江顿时不满:“那你爹妈怎么不催?”
这点儿攻击根本破不了参谋长的防,陈承平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四川麻将必备清茶,一句话掷地有声底气十足:“老子没妈!”
“噗——”她喷了个狠的。
聂郁汗都下来了:“队长,咱们还嘴也不用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吧。”
喻蓝江欲言又止:“你怎么比我还狠?”
陈承平抽纸给她,自己一边擦桌子一边回,“有妈不如没妈,干脆不认,反正她也活不了几年了。”
这下她就点头了:“请把这话传达给成娇女士,让她葬礼的时候不要通知我,宁和孝先生同理处置。”
这下就没人诟病她了,在座的都知道她爹妈什么德性,一百万美元就把闺女卖了的东西
“八饼,”她继续打,“我跟老陈这爹妈有都不如没有,聂郁的爸爸妈妈可真是模范父母。”
喻蓝江打出一张幺鸡:“你见过啊。”
聂郁含笑:“见过的。爸爸前天还来消息,让我帮他买一本《宏大叙事、战争伦理与脆弱的生命》,说电商都断货了。”
她愣了一下:“啊,断货了?出版社还没联系我。那书纸张好,又厚,定价还挺贵的,竟然卖得那么好吗?”
陈承平直接做主:“仓库里还有一百多本呢,出版社寄来的,你让她给你签个名寄回去。”
“啊,可以吗?”聂郁看过来,有点惊喜,“能有签名就更好了!”
她随手打出一张:“多大事儿。七条。问问还缺什么,到时候一起寄回去。”
聂郁笑:“那是,青年学者宁老师前程似锦,眼里哪有大事。”
宁昭同笑骂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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