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那不知道。不过是不是也无所谓,她生的我肯定当自己孩子疼。”
“你有没有使用过毒品?”
“那个真不敢碰,可以问我经纪人,她天天跟我在一起。”
“你见过宁昭同使用毒品吗?”
“我一年见不了她几面,反正跟我在一起肯定没吸,而且她应该很忌讳碰这些东西。”
“为什么?”
“她对上瘾这件事就很忌讳了,每次亲我都不亲同一个地儿,算是种执念吧。”
……
“姜疏横,江苏南京人,三十六岁,职业军人。”
“你和宁昭同是什么关系?”
“她是傅东君的师妹,聂郁的前女友。”
“你跟傅东君是什么关系?”
“战友。”
“聂郁呢?”
“战友。”
“你跟着战友来战友前女友家里过年?”
姜疏横神情很淡,语调几乎有点冷:“我父母出国度假去了,不想待在部队里。”
“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都是大学老师。”
“你有兄弟姐妹吗?”
“独生子。”
那么高知的家庭把独子送去当兵?
“陈承平是你什么人?”
“领导。”
“喻蓝江呢?”
“战友。”
“其他人你都认识吗?”
“听过,有的第一次见,崔乔不认识。”
“你见过宁昭同涉毒吗?”
“没有。”
“你跟宁昭同见过多少面?”
“平均一年一次。”
“都是过年?或者逢年过节?”
“不是,有一回她在北师大门口出事,我跟着傅东君守了几天。”
“当时是为了什么来北京?”
“傅东君让我见见他的父亲,他们父子关系很差,希望我能劝劝。”
“你们感情很好吗?”
“一个宿舍。”
……
单存盯着椅子上孕态横生却丰腴漂亮的女人,吸了一口沁冷的空气:“宁老师,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这椅子很难舒服吧,”宁昭同笑了笑,“请您赶紧问吧,问了我得躺一会儿,腿肿了坐不住。”
单存点头,示意记录员开始:“你叫什么名字?”
“宁昭同,昭显的昭,同意的同。”
“年龄。”
“三十一岁。”
“职业。”
“大学老师。”
“今天是什么情况,家里那么多人。”
“大家一起过年呀,”她笑出一点能称为幸福的意味,“挺难得能凑那么全,他们好多当兵的,一年就一个月假期,年假还不好休。”
“他们,他们跟你是什么关系?”
“傅东君是我师兄,姜疏横是他过命的兄弟,其他都是我男朋友。哦,崔乔是我哥,我追过他,他看不上我。”
记录员默默掐了自己一把。
“男朋友?”
“我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可能叫家人更合适?大家一起互相提供情感价值,并不只是肉体吸引,我觉得可能家人是个更好的描述方式。”
单存顿了顿:“你们是,开放关系。”
“或许可以这么说,但需要界定一下,因为开放关系有时是非中心化的,而我们家我肯定是核心。”
“彼此都认同吗?”
“当然,开放关系的前提就是关系里的每个个体都表示认同。”
单存不打算在这点继续问下去了,跟哲学老师聊天的体验着实不是很愉悦:“前天下午,你在万象商区逛街。”
“啊,对,我买了几件男装。”
“你在一个半个小时内进了六次厕所,你在做什么?”
宁昭同有点莫名其妙:“去厕所当然上厕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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