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第一反应是怀疑自己的性向:“我——这都被你猜出来了。”崔乔低眉,挤出一点做作的羞涩,甚至还捏了吴璘一把:“人家脸皮薄,你不准告诉别人哦,否则人家要生气惹。”
惹。
吴璘又慌又乱地推开他:“宁、宁老师!”
“吴副队,他开玩笑的,”宁昭同叹气,又骂崔乔,“有完没完,净整烂活。没事占着别人手机干什么?赶紧的,有事说事,没事装死。”
崔乔一秒正经:“我手机掉印度洋里了。”
“跟脑子一起?”
“我说真的,现在我跟同事联系基本靠吼,”崔乔好惆怅,“平板还在,但船上的网不对民众开放,我不好占工作带宽娱乐。我那么多天没联系你了,就想多跟你说说话,你竟然还说我整烂活。”
“看出来了,属于被工作压抑太狠了,”宁昭同乐,“回去要多久,半个月?”
“差不多。”
“等你回去了我来找你,”她给了承诺,“不过不一定立马过来,看看局势吧。”
“啊,”崔乔有点意料之外,“别吧,局势稳定了我也能回来,你往这里跑,家里人都担心。”
“我自己有数,”她应了声,“我先挂了,别耽误吴副队了。”
“好,同同再见!要想我!”崔乔眼巴巴地瞅着屏幕,招手的样子有点蠢,“还有!记得教小珍珠叫崔叔叔!”
宁昭同笑骂一声神经病,给吴璘打了招呼,把电话挂了。
吴璘实在没搞清楚状况:“那个,崔秘书,你跟宁老师……感情挺好啊。”
“我跟傅东君比起来,谁跟她感情更好?”崔乔发问,笑眯眯的,“哦,你应该认识傅东君吧,听说他和陈队长一个单位,你们见过吗?”
“……见是见过,但这个问题是不是……”
“嗯?”
“……你们好,你们好,”吴璘放弃了,揉了揉额头,“咱们聊到哪儿了?继续继续。”
“聊到聂郁是宁昭同的白月光,”这句话崔乔把自己说笑了,然后从屁股底下掏出一个surface二合一,“突然想起来,有个缓存还没看,就是那个《投笔从戎》。”
吴璘一听,忙道:“我也想看!”
“你没看过吗?”
“没找到时间,”吴璘叹气,凑过来,看他点开第一集,“我好久没见聂郁了……”
尼日利亚一直没有彻底太平下来,宁昭同的非洲之旅就没能成行,而陈承平说争取七月回来,也是幺蛾子不断。
“什么工作那么忙,你都加了半个月班了,不是说好的暑假带着孩子出去玩的吗?”宁昭同拿着手机,很是不满,说着说着都带哭腔了,“又不是有任务,不能交给傅东君吗?我都计划好了,天天想着这事儿,结果你放我鸽子……”
黏黏糊糊委委屈屈的语调,陈承平听得心都要碎了,把手里的简历放下连声哄道:“别哭啊宝贝儿,来我亲一个,亲一个就不许哭了。我没说放你鸽子,大概就这几天,但是定不了是哪一天。你暑假不俩月嘛,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是不是?”
“那你什么工作急这么个一时半会儿的?你就是心里没我,你就知道让我和孩子等着,你都不急着看看小珍珠现在长什么样!”
这指控太要命了,陈承平急得挠了两下头:“真不是,我这、我也想见你和孩子,可想了,我——”
她语调黏黏糊糊的带哭腔:“你才没有想我,天天就知道工作工作,沉平莛都没你那么忙!我才是天天想你,像个傻逼一样抱着孩子天天数你还有多少时间到家,跟个深闺怨妇似的,一想起来我都想哭……”
她竟然那么想我!
陈承平心里又疼又酸,正想说什么,手机一把被夺过,傅东君大怒:“宁昭同!你他妈差不多得了,老子要吐了!”
那边哭声一顿,片刻后,传过来一身轻咳:“你也在啊师兄。”
傅东君冷笑一声:“我好心好意过来帮你打包不回家的男人寄回来,结果就听到有人问怎么没把工作都推给我。”
宁昭同心下一喜:“怎么,能寄回来吗?”
“刚刚能,现在看情况。”
陈承平笑骂一声把手机抢回来:“甭理他,乖啊,我尽量这周末之前出发。”
“你说话算话!”
“老子说话当然算话。不许哭,快给我发张闺女照片,好了,乖,周末见啊,啊,行,亲亲亲亲,亲你。得了,快睡觉去,不早了,你赶紧睡。啊、行,行行行,对,周末肯定行,一定回来。你怎么就不信我呢,肯定回,乖啊,乖,晚安,亲亲,亲,晚安!”
挂掉电话,陈承平擦了一把汗水:“哄老婆是个技术活。”
傅东君轻哂,把他刚扔下的简历递给他:“那把儿子带回家,让儿子哄。”
陈承平看着右上角那张两寸免冠照,啧了一声:“实话说,让觅觅叫我爹我没心理负担,但让他叫我还真不好意思。”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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