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而是和女医生商量,他可不可以和水婷月待一会儿。
医生想了想,同意了。
水婷月的房间只有她自己一人住,正好提供了厉元朗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
医生嘱咐几个注意事项,让厉元朗有事呼叫护士就行。
推门走进来,水婷月微微抬起头来,不住打量厉元朗。
精神病人和正常人从眼神里就能判断出来。
她的眼神直直的,从厉元朗进来一直到坐在她身边,水婷月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厉元朗。
“婷月,还记得我吗?”
水婷月这时才将目光收回,重新放到枕头上面,满心关怀的说:“儿子,跟妈妈笑一个,太棒了,你笑的真好看。饿不饿,要不要妈妈喂你饭饭?”
说话间,水婷月撩起衣服,毫不顾忌当着厉元朗的面,就要给枕头喂饭。
厉元朗一把盖住她的衣服,搂着她的肩膀痛苦的直摇头,“婷月,你不要这样做,太……”
真没法往下说,厉元朗心情沉重,五味杂陈。
“你干什么!”水婷月身体一通挣扎,挣脱开厉元朗,自顾自的做起喂饭动作。
“唉!”厉元朗无可奈何,除了长声叹气,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随她吧,只要她乐意。
厉元朗不再纠结于此,坐在她身边唠叨起来。
“婷月,你这样子我很痛心。真希望你能够好起来,就像我们以前那样,甜甜蜜蜜的生活,该有多好。”
厉元朗自嘲的苦笑着,“其实,我挺羡慕你的,无忧无虑无烦恼。不像我,整天操碎了心。”
“清晰已经找到,是被金可凝偷走的,我已经把清晰做了妥善安置。小家伙胖乎乎的,长得特别像你。”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厉元朗不忘偷瞄了水婷月一眼,发现她毫无反应,依旧对枕头感兴趣。
“我不瞒你,我娶了金可凝。当初娶她,是想把她放在身边看着,并感化她。只可惜,我的想法失败了,还白白搭上吴红丽一条命。”
水婷月停止了喂饭动作,对着枕头轻轻哼起儿歌。
没有奏效,厉元朗耐心的继续着他的话题。
“金可凝是无可救药了,我会为吴红丽讨回公道的。他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是非定有公论。”
“我今晚要去见王书记,听一听他的想法再做打算。王书记不是外人,是王松的叔叔,我信赖的好领导。”
“唉!”厉元朗叹息说:“想来我们两个儿子,清晰有下落了,谷雨却没有一点消息。”
“我知道,当初阿才带着你和谷雨去了安江省,之后,他把你扔在怀城市精神病院,自己一人去了谷老的坟前自尽。一切的一切都在预示,是阿才丢掉了谷雨,咱们的大儿子……”
“谷雨,谷雨……”
突然之间,水婷月睁大双眼,嘴里重复着谷雨名字,眼神却死死盯住厉元朗。
她竟然有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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