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没挣脱,清澈透亮的双眸立刻弥漫起水雾,“你放开,你抓疼我了。”
“我没有用力。”看她惊弓之鸟一般的反应,他心脏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隐隐作痛。
“我不是想伤害你。”他压低嗓音,“我可以承诺,不会伤害你,我放手,你先别走听我讲两句好不好?”
他轻轻松开手。
沐萱宜当即后退了半步,犹豫了一下,脚没再动,抬起微红的双眸望着他。
众叛亲离,无枝可依,“承诺”于她而言是个具有魔力的词语。
郇宇炫见她不再跑,叹了口气道:“本来我应该慢慢接近你,让你减少防备,但是我没有时间了,我过两天必须回军镇,我外公身t一直抱恙,这次召我回去有新安排,我希望回去之前能帮助你渡过一道坎。”
沐萱宜怔忡,他居然是处心积虑想帮她?为什么啊?莫非是……
他极为认真地注视她,“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
果然,是因为他母亲去世后她那个安慰的拥抱。
维持仅有两人听得见的音量,郇宇炫接着说:“你的状态太脆弱了,可能会招至别人恶意伤害,本来条件过于完美,必定激起人们占有和毁坏的yuwang,曾经你在云端,众人拥趸,没谁敢表现出来,而现在……”
“你是说墙倒众人推或者叫……”沐萱宜从脑海中翻出一个专业名词,“破窗效应?”
破窗效应是指:如果有人打破了一幢房子的窗户玻璃,这扇窗户又没人及时去修补,其他人就可能受到无序的暗示砸坏更多窗户,愈演愈烈甚至闯入抢掠纵火。
“对,所以你受的伤害不该咽下去,你希望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吗?”
面对他的发问,沐萱宜垂眸,内心剧烈挣扎。
半晌,她紧紧闭上双眼,痛苦地回忆起往事:“我堂叔会把jgye偷偷抹到我要穿的裙子上和放进牛n里给我喝,我嗅觉b较灵敏,几次都躲过了……后来有天,他悄悄0进我房间藏在床底下,我撞见吓坏了,跑掉之后就开始每天用头发在门框上做标记,只要发现被动过,当天绝不回房间睡觉。”
沐萱宜说话时一直没睁开眼,她不想看郇宇炫的表情,不确定他的细微反应会不会打击到她。
“那……你睡哪里?”他小心翼翼地问。
“睡花丛深处,我喜欢植物,会调配驱蛇虫的香,穿深se裙子睡就不会脏得很明显,没人发现。不幸的是……我带过去一对b我大两岁的双胞胎姐弟,他们是沐家旁系,从小做我伴读,我尤其信任他们中的弟弟,父母教我把他当成我的眼睛、我的权柄,但我觉得他更像亲人,没想到他会向堂叔告密背叛我……堂叔一直不得逞大概也失去耐x了,最后,我爬上阁楼的窗台以si相b,他才暂时放弃,不过我知道他没有打消念头,不清楚哪天会卷土重来……这时郇家要收养我,我就同意了。”
她一口气说完,等待郇宇炫的态度。
他年纪尚浅,哪怕早慧,未必对这种“脏事”有经验,也许……不想卷入?
约莫十多秒后,少年的声音传入她耳朵:“sao扰、nve待,证据齐全我们可以让他去蹲大牢。”
转身yu行动,却被睁开双眸的沐萱宜匆忙拉住衣角,“不,不可以……不能这样做!”
回头见她眼眶发红,快急哭了,郇宇炫身形一僵,“为什么?”
沐萱宜不敢放开,继续拉着他衣角,生怕他执意前去,“你忘了,我是一个nv孩子,已经十四岁,是很多人眼里能“g引人”的年龄了,这件事一t0ng出去,那些心怀歹意的人必然口耳相传最恶心的版本,虽然不是我犯错,但是我的名声彻底完了……那样……我真的活不下去。”
“是我没有共情到你的处境,我以后会努力学习换位思考。”他眼神十分复杂,思考片刻,试探地问:“要不,我帮你套个麻袋把他打一顿,让他在床上躺一两个月?”
沐萱宜惊呆,这是她从未设想过的方式。
“……可以吗?”
“可以。”他点头。
他说可以就可以,并且行动迅速超乎她的想象。
第二天,她堂叔昨夜在家中遭遇神秘人蒙头殴打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据说现场没发现任何人入侵的痕迹,不知道是不是提前打点好了?
堂叔两条腿都断了,肋骨断了六根,脑袋被板砖拍成脑震荡。
属于是进气多出气少了,说一两月下不了床太保守,起码得两三个月吧?
还有人背地里议论堂叔的生殖器也被割了一刀,不知真假,但她能肯定,绝对是真的。
郇宇炫下手这么狠吗?
她想找个机会感谢他,可惜等到小图馆门口的重瓣蓝风铃花开,也没再见到他,他回军镇了。
只有管家找到她,询问是否需要代表她带些东西上门慰问堂叔,她毫不犹豫,当然必须的。
一晃眼半年过去,郇家她基本完全熟悉了,状态也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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