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保卫祖国”八个鲜红的大字,让人仿佛梦回六十年代那些令人热血沸腾激情燃烧的岁月。微波站不远处的山颠依旧还有高高矗立的铁塔,据说,当年蓬安第一台电视机就在燕山寨上的微波站外的坝子里放映,十里八乡的乡亲们每到傍晚便如过节一般举着火把打着玻璃罩子的煤油灯赶上老远的山路聚集到这里,目的只是为了看一场效果极差的电视节目。
走过古寨,往里望去,其实,先前在山下老远望见的如画如屏的燕山,山顶却俨然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之所在。山顶其实是个很辽阔的平坝子,坝子里土地平旷,屋舍俨然,一样有桑竹、良田、美池之属,一样有鸡犬相闻,山顶人家的房屋极具特色,粉墙黛瓦,房前屋后,树木参天,偶而可见农人背着背篓,扛着锄头,悠闲地在田间地里辛勤地劳作,给人的印象那仿佛并不是在干着一件很辛苦的营生,而更似天上的仙人在尽情地享受着人与自然山水和谐交融的无穷乐趣一般。山顶的平坝中,最令人称奇的是山顶的池塘,那池塘乃全石为底的水塘,终年绿水盈盈,四季不干不涸。相传,这个池塘很是神奇,池塘有个泉眼直通山下数十里外的嘉陵江水,所以,池塘水终年不会干涸,故名曰“天生池”更为神奇的是,据当地村里上里年纪的村中人讲述:相传,明末张献忠退守四川后,燕山寨成了他抗击清兵的重地。清兵铁桶合围,希望通过断水、断粮迫使守军投降。殊不知,山顶有天生池,不缺水;可种庄稼,不缺粮。清军围攻三年,正以为守军支持不住时,忽见各个寨门鲤鱼飞舞。守军从天生池捞鱼往山下抛,意在显示山上可以支撑。清兵却认为,既然活鱼都抛下来了,表明上面没什么水了,于是决定再合围半年。半年后,驻守燕山寨的军事首领兰道台又令守军将天生池的水往山下放。清兵慨叹:山上水源充足,强攻难以奏效,哪里克得了它,于是退兵。其实,走进燕山寨,我最想亲眼目睹的古迹是燕山的古寨门。相传,古寨原建有十二道古寨门,但是,随着岁月的流逝,多道寨门早已湮没于历史的尘埃之中了,至今尚存的仿佛依稀只有一道东寨门了。走过绿水盈盈的天生池,穿过一块平旷肥沃的田土,顺着山崖旁边一根羊肠似杂草丛生的小路,便可直抵东寨门。在东寨门附近石崖间,有三尊菩萨。此处为清平庙原址,庙宇早巳荡然无存。据传说“文革”中,几尊菩萨被搬掉甩下山去。后来,有信徒抬菩萨安放回原处,时值太阳天,菩萨抬到那里,太阳就阴到那里。其神其灵,成为人们长久的“谈资”具体有无如此神奇,自然我是宁愿相信其有的。敬畏神明,敬畏自然,人正是因为有了敬畏,才更能让心灵享受无穷的安详、和谐与宁静。走近如今的东寨门,依旧可以看见一道拱形的石门,寨门高大坚固,那寨门不知何时所建,是用巨石、石灰、糯米浆汁等物浇筑而成,坚固异常。石门正上方有一半圆形石头拱券,上书“天外一峰”四行书大字,字如斗碗般大小,笔力遒劲,落款年代是清朝咸丰年间,由此算来,即使那东寨门上的石头拱券上所书的字迹距近也有近两百年历史了。在浩瀚的时间长河里,人的生命竟然显得是多么的的卑微、短暂与渺小啊。而东寨门更为珍贵的是那一方为纪念蓬安先民抗击蒙古人入侵而镌刻的“宝祐记功碑”整块“宝祐记功碑”就地取材,雕刻于南宋末年,粗略算算,那碑刻距今也已有近千年历史,记功碑就直接刻在陡峭险峻的一块巨大的山崖石上,崖下深不见底,字如斗大,气势恢弘,疏密有间,字如行云流水,笔力遒劲,大致数数,大约有数百字之多,那碑,那字,虽历经近千年风雨沧桑,但依旧清晰醒目保存完好。但2008年的10月的一天,当我第二次又去造访燕山东寨门的时候,竟发现东寨门那石头拱券不知何因,竟从寨门上掉落了,东寨门的石券如今湮没在丛生的杂草和枯叶之中,令人不免心生无限的担忧和惋惜。因为,那石头拱券,早已是穿越时光隧道的历史见证和不可复制的珍贵文物了,对于这样珍贵的文物,作为任何一个稍微有点良知和见识的人都应知道,我们没有任何理由不保护和保存好这样一段珍贵的历史记忆,我们也没有任何理由让我们的后人忘怀:那曾是一段峥嵘的岁月,那也曾是一段辉煌的历史,那更是一段英雄的传奇,那峥嵘,那辉煌,那传奇,不但属于历史,属于英雄,更属于勤劳勇敢生生不息的蓬安人民!穿越千古的时光,走进往昔辉煌的峥嵘岁月,一个有着诗一样名字的古寨,宁静,秀美。如诗,如画。多姿,多彩。走进历史的深处,走进激情燃烧的血色黄昏,一个充满铁血传奇的古寨,古老,厚重。博大,精深。如梦,如幻。近悦。远来。历史不曾遗忘——永远的蓬安燕山寨!2011年1月21日3821字记于司马相如故里蓬安嘉陵第一桑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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