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快点趁这个时间去把人找到,必要时刻可以直接击杀。”
另一边,陆逢将枪抵在他们抓来的“负责人”头上,“不想死,就把那个人的地址调出来。”
“负责人”站在那里,垂着头,没有说话。
陆逢皱眉,轻佻的用枪点了点他的头,“怎么,你是想表演不畏生死那套?”
……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一切都按照计划的模样进行,无论是对陆逢来说,还是对沈辞年来说。
这是一件好事,他凭借自己的智慧又一次赢得了胜利,沈辞年垂着头,本该感到高兴。
可冰冷的激光枪抵在太阳穴的一瞬间,沈辞年却发现,他高估了自己。
怎么高兴的起来呢?
他的对手,是他结婚七年的丈夫,而如今,他们却在为了另一个人刀枪相向。
他精心维护了七年的婚姻,在今天彻底走向毁灭,无论今日是胜利还是失败,都再也回不到过去。
那双漆黑的眼眸在灰败的街道下显出一种空洞的幽暗,沈辞年握拳,倏然生出一个疯狂的念头。
倘若在此处同归于尽,这场梦是否还算做圆满?
无人知道,那条新研究出的丝绸般的材料其实暗含着可以无限收缩的能力。
而由其製成的颈带如今正戴在陆逢的脖颈上。
窒息还是勒死?
哪个更难受?
都没有关系的,他当然不会让陆逢独自承受,即便是通往地狱的路,也必须由他们一起走才能算做完整。
以同样的方式死去,死后尸体也会并列躺在同一个封闭仓,无论是星网还是史料,都记录着他们过往的恩爱事迹,再不会改变。
像是被蛊惑般,沈辞年手指微动,想要挣脱,却见旁边带着磁场干扰器看不清面容的人突然直起身体,看了眼手表,嘴里嘀咕,“得快点解决才行,要在零点前赶回去。”
零点。
是和陆逢曾经的约定,每日一束的碎冰蓝玫瑰。
原来,他还记得,即便在这种时刻。
沈辞年停下了动作。
紧接着,在陆逢的威胁下,可怜的“负责人”被迫出卖执行官,将原来查到的坐标展示了出来。
陆逢:“继续查。”
“负责人”敢怒不敢言:“是。”
……
陆逢是在三小时后意识到不对劲的,被带着东绕西饶始终没找到人是一方面,这么长的时间,沈辞年早该反应过来追上来了,结果却一直没有见到任何人出现。
显然的,他被骗了。
他目光幽幽的落在“负责人”身上,周身气息在这一刻变得极冷,“他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不是什么好人?”
“负责人”声音平静,“您打算为了一个外人惹他生气吗?”
陆逢冷笑,这就是明目张胆的威胁了。
他时常不能理解,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连诛心的伤害都能说的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好像笃定了他一定会妥协。
他声音里夹着刻骨的恨意与绝望,“有何不可!”
他猛地揪住对方的衣领,激光枪恶狠狠的抵在他太阳穴的位置,“给他发视频,要么把人给我送过来,要么,就等着给你收尸吧!”
沈辞年头颅后仰,与那双带着红血丝的眼睛对视,清晰的从其中看出了决绝。
他爱极了这双眼睛,专注望着你的时候,好像你就是他的全世界。
他从前在床上总爱亲吻这双眼睛,虽疑心对方眼里盛着的可能并非自己,却在每个亲吻的瞬间,由衷的感到幸福,至少那一刻,与他亲密无间的人,是他,而非别人。
可此时,那双眼里满是对他的恨意与决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彻底揭开过往虚假的幸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他,那双眼睛里,从来都没有他。
再每一个望着他的瞬间,对方都在透过这道身影去看迷失了多年的爱人。
沈辞年的心仿佛被凌迟了千万遍又沉入北极的冰川,痛到极致便不再感觉到痛了,隻余下一片麻木,提醒着他这段骗来的婚姻,究竟有多么不堪。
夕阳之下,高楼之上,晚风轻轻拂过两人之间,像是在劝架。
暖黄的阳光下,陆逢与那双看似平静却又藏着伤心的眸子对视,怒火有一瞬间凝固,随即是愈演愈烈的愤怒。
他几乎失去了理智。
沈辞年。
他结婚七年的伴侣,为了一个野男人,不仅与他玩弄权势与心机,更是亲身上阵,亲自跑来骗他。
怎么?如果他率先找到那个人,就能直接暴起从他手里抢人?
陆逢手中激光枪倏然转移了一个方向,枪口对着地上的人大腿处毫不犹豫开枪。
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冷心冷肺,可恶至极的骗子就该打断四肢关起来!
猩红的血瞬间飙飞出来,沈辞年身体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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