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说一遍,给我。”
宁齐微微抬头看着他。
“你是舒雨什么人。”
刚说完这句话宁齐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冰窟,整个人无法动弹,那长发男人靠近的每一步都让自己感觉在死亡的边缘,楼道里坏掉的灯开始无规律的跳动,电流不断的发出嘶嘶声。
宁齐感受到像蛇一样冰冷的触感滑过他的手背,将舒雨抱走了。
宁齐这才感觉自己能够动弹了,他眨了眨眼,发现那个人已经抱着舒雨出现在家门口了。
想再次问他是舒雨什么人,发现舒雨已经醒了,他哼唧了两声,熟练的环上那人的脖子。
“手拿开…好冰。”
宁齐看着那人和舒雨说了什么,舒雨便又睡着了,随即就关上了门。
宁齐感觉自己冷汗流了一身…
舒雨迷迷糊糊的看见了郁舍的身影,大脑因为缺氧并没清醒,舒雨只觉得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他挣脱了郁舍的怀抱,摔在沙发上。
先前喝的那杯酒有些上了头,舒雨并没有发现郁舍诡异的地方。
他整个人像是刚从湖里捞上来的,浑身散发着寒意,黑气缭绕着他,肤色惨白的看不见血色。
“你淋雨了吗?这么湿。”
舒雨发了发抖,抖开了那只冰凉的手。
“那个人是谁?”
舒雨投来一个疑惑的目光,下一秒栽倒在沙发上。
“是谁?”郁舍又问了一遍,
他见舒雨没说话。
木制地板开始往上渗着水,天花板也开始向屋里滴雨,刚刚开着的灯一下子就灭了。
“啊!”舒雨被下了一跳。
因为暗了灯的原因他没看见,郁舍那双桃花眼里瞳孔慢慢放大,血丝布满了他整双眼,耳膜破裂后流出来的血顺着脸颊流到脖子上。
郁舍整个人不断的往下滴着水,他的双眼变得滚圆,眼球占据了大半张脸,口唇外翻,那张脸仿佛一张旧纸,一碰那裂痕就要碎开,郁舍整个人呈现出尸体的僵硬,就像一座瓷器散发着冷意。
“他是…处理你…”
舒雨愣住了,他忽然间喃喃道。
“他是…他是!
处理你死后案件的…”
“警察?”
极度的惊恐让舒雨无法叫喊,他从头到脚发着抖,寒意让他忍不住的打颤。
他忘了最重要的事。
他忘了最重要的事…
他忘了最重要的是!
郁舍,死了。
黑雾在舒雨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缠上了他的手,钻入了他的口鼻耳,舒雨一句叫喊都没说出来,下一刻就晕倒了。
他稳稳的栽入恢复成半人状态的郁舍怀里,地板慢慢汇聚成一面湖,雨水落在湖面上泛起阵阵涟漪。
舒雨整个人慢慢的沉入湖水,他浸入湖底,舒雨感觉到剧烈的灼烧感和撕裂感在击打他的肺部,他缺氧了。
身体慢慢开始无力,求生意识下他死死抓着郁舍,他死死盯着郁舍布满红血丝全白的眼球,血泪稀释在湖水中,漂浮着。
郁舍的手比湖水还冰,他摸着舒雨的脸,描绘着那双惊恐求生的眼睛。
“还想死吗?”他凑在舒雨耳边说着,声音不知道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舒雨死死攥着脖子,不停的吐着泡泡。
“不…不…!”他不断的比着口型。
“呕!”舒雨整个人匍匐在地上不断的吐着呛进肺里的水。
他吐的整个人虚脱的晕倒在地板上,浑身发着抖。
浴室里的音响不合时宜的忽然放起歌。
“isawyouthecarwithoneelseanduldn,tsleep”
“我之前看见你和别人共处一车我真是彻夜难眠。”
“ifth,happenstohi,youbetthatias”
“要是他有什么不幸你就能猜到那是我的杰作。”
两句歌词不断的重复,直到那小音响不堪重负的发出电流的嘶啦声。
郁舍跪下缓缓抚摸舒雨缓和过来的体温,很凉,但是比自己热。
他摩挲着舒雨的嘴唇,抚摸着刚刚他亲手给自己掐出的勒痕。
“我会永远”
“缠着你”
“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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