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立即认出这个味道,隐隐有难以描述的荷花香气,很独特的一款蛋挞。
三天前才吃过,怎么会忘。
江叔叔带她去皇冠酒店就点了葡挞啊。
阿离打开纸盒,就见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四只蛋挞,琥珀se外衣,表层下是软neng的n油冻,沁香扑鼻。
她实在忍不住,拿出一个整整塞进嘴,小嘴被撑开,满口都是美妙的香气。
她再细嚼慢咽品味。
那天在皇冠酒店的满足感又来了。
马上放学,阿离有了之前的教训,不敢久留,收拾书包就走。
剩下三个蛋挞,小心翼翼收起,空手拿着,回家再享受。
阿离没想到会在校门口见到阿海叔叔。
“许小姐。”阿海叔叔依然一身西装。
“海叔叔?”阿离下意识把蛋挞往背后藏。
不过想了想又拿出来,阿叔今天出海捕鱼,很晚才归。
她吃点零食没人知道啦。
阿离本想给海叔叔分享一个,毕竟他们口味相似,是志同道合的食友,但后者表情严峻……
“许小姐,许哥出了点事,江先生让我带你去医院……”
“出事?阿叔一向小心,怎么会出事?难道是海上?可是他只去浅水区……”阿离伫在原地,大眼睛眨着,不信,下意识否定一切可能x。
“许小姐你和许哥亲近,许哥现在想见你,江先生已经在医院,具t的可以在医院问他。”
阿海长相文气,再加上穿衣讲究,总跟在大佬身边,帮大佬处理一些明面上的工作,看着就是个很正派的人。
阿离对阿海印象还不错。
“许小姐,请。”阿海打开白sesuv后座。
这辆车阿离坐过一次,是江叔叔亲自开的。
这说明阿海今天开来这车,的确受江叔叔吩咐。
阿离点点小脑袋,捏紧书包带,迈开小腿爬进车。
到达医院。
阿海给大佬打电话告知,后带阿离进住院部。
到病房门口,阿海敲门。
不一会儿,房间内脚步声响,然后咔哒,门从里面打开。
江荣七高大的身型伫立门内,整洁的衬衫西k,领带懒懒松开,墨绿的眸子落下,锐利而沉静,压在阿离身上,仿佛一双x光眼,扫描她身上每一只细胞。
“来了。”他点点头,侧开身子,让阿离进入。
阿海在外面守着。
“江叔叔,阿叔到底怎么了?”
阿离小手捏着书包带,看到床上双眼紧闭憔悴的阿叔,小眉头紧紧锁住。
好想过去00阿叔的手,但是怕吵醒他,只敢远远看。
“发现的时候,老许被钉在木箱里,就要丢海喂鱼,我的人把他弄出来。但他负枪伤,膝盖骨两处,左肩三处。子弹带毒,取得晚,两条腿和一条胳膊已经废了。”
江荣七皱眉咬烟,给她时间冷静。
房间内一片深沉气息。
他不是多温柔的人,ch11u00的真相,她就快成年,要有能力接受。
老许太保护她,把她养成温室花朵。
江荣七17岁发三十六誓,入洪门,走上刀尖t1an血的日子,黑路一去不返。
那时候,没有人给他时间冷静,在他的理解里,人生就是这样不断前进、挨刀,不管你有无做足准备。
枪……枪……
听到这个字,阿离小手忍不住抖着,手里的蛋挞纸盒差点掉地上。
江荣七动作敏捷,ch0u走盒子往桌上一丢。
阿离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然大手捉住她的小肩膀,把人整个按到怀里。
扑鼻而来,是霸道的男人气息和淡淡的尼古丁香。
阿离从不知,一个怀抱还可以这样伟岸、y朗。
仿佛某个瞬间,他能遮挡她的乌云。
可是,谁又为阿叔遮风挡雨?
阿离木木地立着,仿佛时间停止,她都忘了流泪。
怎么会这样?她的阿叔。
7岁带她回家,当亲nv儿宠ai她,她总调皮,阿叔舍不得骂,每每无奈地喊她阿妹……
阿叔这样憨厚正直的人,是谁对他下此毒手?
“江叔叔,你报警了吧,这样对待阿叔的人,警察会抓到的,对吧?”阿离抬起小脑袋,两只鹿眼雾蒙蒙的。
是啊,她相信正义,嫉恶如仇,这都是老许教的。
“阿离……”江荣七t1an了下唇,暗绿的眼睛看向别处。
修长指节夹着烟,碰了碰一下她的肩膀。
“老许是我的朋友,这事我会帮他。”
他混江湖此久,最善和警察打太极,此刻面对小阿离,说这些避重就轻话,简直行云流水,张嘴就来。
“谢谢江叔叔,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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