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房间里只剩下甘珠还在陪着凌雁。凌雁让甘珠回去休息,甘珠却说什么也不同意,只因担心凌雁伤未全好,怕房里没人她有事时叫不应。凌雁对甘珠的细心和关切很感激,便拉她坐在床边,和她聊起了家常。只是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怎么就扯到了凌雁受伤的事情,甘珠鼓起勇气问凌雁:“夫人,甘珠斗胆,问您一句。”凌雁并没有想要隐瞒甘珠,因为甘珠绝对值得信任,此刻又见私下里一直和她不拘常礼的甘珠这样严肃,便也肃颜点头由她问。甘珠道:“夫人,你真的是意外受伤吗,而不是新月格格故意害你的?”凌雁有些惊讶,没料到甘珠竟然一下子指出新月,她有些惊奇的看着甘珠问:“你怎么会猜新月?”甘珠并不胆怯,见凌雁这样问,也多少确定了些:“夫人,其实我早就觉得新月格格看大人的眼神不像一个晚辈看长辈那般,我原本还不信的,但今日看大人对夫人和小姐这样——我想夫人是已经知道了吧?昨晚我醒来时,曾看到大人只身出了咱们雁影阁,只是我一时未曾多想,便又回去睡下了,却不曾想到夫人也跟去了。早知道我也跟着夫人同去了,有我在,定不会让那新月格格得逞,让夫人受伤的。”凌雁笑了笑,看来甘珠是误会了她的意思,她只是奇怪为何甘珠会联想到新月身上去,并非是肯定的确是新月害了她。她摇摇头,对甘珠道:“甘珠你误会了,不是新月故意要害我的。虽然我答应努达海不把此事告诉别人,但是我相信你不会和别人说的,事情其实是这样的”接着,凌雁并没有像告诉珞琳那样只说了摔倒时的情况,而是从头至尾,把当晚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甘珠,包括之前和努达海的一番谈话。甘珠听完,露出一个有些震惊,又有些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她细细的思索了一会,又对凌雁说道:“夫人,我还是觉得这件事儿没有那么简单。”凌雁好奇,问:“哦?为什么这么说,甘珠。”甘珠全心全意为雁姬着想,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夫人,我知道你也注意到了新月格格看大人的眼神,可是有一点你肯定没有注意,那就是每次你和大人说笑的时候,新月格格看你的眼神。那是一种很古怪、让我一次看见就忍不住担心的眼神。”凌雁闻言大惊,但想了想原著,又觉得也许那只是新月羡慕当时的雁姬能和努达海举案齐眉,一些小小的少女嫉妒心吧。她对甘珠说出自己的看法:“甘珠,谢谢你为了我观察的这样仔细,不过,我还是觉得不能凭一个眼神断定新月是故意害我的,毕竟,被她推这么一下,我最多是受点伤,而且如果被大家看出来,或者我指出来,她就算是和硕格格,我不能拿她怎样,但毕竟也没什么好处呀。”甘珠却摇摇头,对凌雁道:“夫人,你还是太善良了。大人一直没有纳妾,你定也是想不到为了争宠,女人可是什么样的手段都使得出来的,而且会不死不休。”甘珠说到这里,神色暗了暗,才接着说下去“所以那时即使温布哈死了,大夫人依然不放过我,一定要我为温布哈殉葬。”凌雁见甘珠想起往事神色黯然,不由得心生怜悯,伸出手去握住她,安慰道:“甘珠,不必为那些对你不好的人做过的事情伤心,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何苦因为他们做错的事来惩罚自己,你要好好的活给他们看,让他们羡慕才好。”
“夫人。”甘珠哽咽着喊了一声,一双柔情水目凝望着凌雁,一切尽在不言中。片刻,她又担心的对凌雁说:“夫人,虽说不能断定新月格格是不是要害你,可是你也不能这样不往心里去。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少爷小姐想想啊。”凌雁闻言,叹道:“也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以后定会多多观察她的,你放心吧,甘珠。”其实凌雁听了甘珠的话,也马上多想了一些。她一直知道原著里写着新月无比的“善良”无比的“宽容”无比的“真诚”不太可能会故意害人。但她也知道正是这样的新月,怀着一颗虔诚的心,一颗赎罪的心,抢走了雁姬的老公,入侵了雁姬的家庭,甚至让雁姬周围所有的人都团结在了她的周围,指责雁姬,痛骂雁姬。新月只是凭借着自己一贯的善良、柔弱形象,打着认错、服软的招牌,在明显是自己犯了错误,破坏了别人家庭的劣势处境上,竟然轻松的扭转局面,让大家都同情她,接受她,反而共同对抗起了原本最大的受害者雁姬。若新月真的是有意而为,这样的手段,这样的对对手弱点的判断力,就是有着多年娱乐圈生涯,见惯了女人之间斗争的凌雁,也不得不佩服。要这样想,果然不能轻视新月,把她当做无知少女看待。不过凌雁毕竟对努达海不再有情,只要新月不欺负她头上来,她倒也不想主动去招惹她。凌雁甩掉这些关于新月的思绪,又对甘珠说了些自己对将来的打算,比如他对努达海已无情意,想带着珞琳离开努达海,并不在乎新月是否进门,但却担心骥远和珞琳受到伤害等等。甘珠闻言顿时明白了为何凌雁对新月不设防,原来是她并不再在乎大人。而甘珠的表现也果然没有令凌雁失望,许是她自己以前的经历也让她想通了许多,又加上凌雁的救命之恩以及相知情意,她便只会全心全意帮助凌雁。两人商量了很久,却一时也想不到一蹴而就的法子,无论怎样都会对两个孩子不好,她们便也明白这不是一件能够容易实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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